周圍的人摟著女人喝著小酒看著戲，仿佛對這樣的事也見怪不怪的了。
楚琉月嘴角的笑也淡了下來，還真會坐地起價。
懷香聽見五千兩三個字腦瓜子嗡嗡嗡的，哭著揪著她的裙角。
“老鴇，老鴇，你當時不是這樣說的。”
老鴇將她踢開，冷哼一聲。
懷香在他們奇鳶樓有不少客人，大不了她日後再忽悠著她多賣幾次，到那時候可都不止五千兩。
想到這她反而希望這個楚公子拿不出這個錢來了。
在看一旁麵色煞白的蘇皖，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再養養也可以哄騙了跟她姐姐一樣接接客。
楚琉月看著這老女人眼底的算計隻覺得一陣惡寒。
“五千兩，給我賣身契。”她冷銳的眸子盯著她。
她的錢可沒這麼好拿的。
老鴇一愣，頓時覺得自己要少了，應該要七百兩黃金的。
“李二聽見沒快去拿賣身契。”
懷香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水，她沒想到老鴇無恥到這個地步，他都還願意為她們姐妹兩贖身。
“楚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懷香銘記在心，日後願為公子做牛做馬。”
蘇皖也跟著姐姐一起跪下磕頭。
楚琉月微微蹙眉，但也未曾讓開，“起來吧。”
姐妹倆相互攙扶起身隨後抱著小聲抽泣。
她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逃離奇鳶樓這個吃人的地方了。
很快李二就拿來了賣身契，楚琉月一把接過，隨後將銀票遞給她。
老鴇貪婪的接過，指腹上沾了點口水就開始數起來。
“嘶？”
指腹上傳來一陣螞蟻咬的刺痛，她大概看了一眼也沒多管。
楚琉月見兩人賣身契到手以後打著哈欠朝外麵走。
這真是折騰了一晚上了。
路過柳媚身邊時步子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大步離開。
懷香帶著妹妹連忙跟上。
“姐姐我們不收拾東西了嗎？”
蘇皖天真的問她。
懷香臉色凝重的搖搖頭，拉著她快速的朝外麵走，“那些東西拿不走的，現在還是先出了這個地方再說。”
以前她還覺得老鴇待人好通情達理，如今看來待她好無非就是她能給她賺錢。
她這樣的人她們要是再回去收拾東西，隻怕又得胡攪蠻纏好一段時間。
錢財乃身外之物，還是保命要緊。
蘇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後也小跑著跟上。
楚琉月出來以後看著天邊漸漸亮起，一時有些苦惱起來。
一下子玩過頭了把時間忘了。
懷香和蘇皖兩人還在身後跟著。
她轉身看著兩人給了她們一些錢。
“你們走吧不用跟著我，去過你們想過的生活吧。”
“不不不，不行，楚公子，你為了我們姐妹倆花了五千兩銀子，錢我們暫時還拿不出來，但我們會乾活啊。”
蘇皖也跟著點頭，“楚公子，你彆看我年紀小，我力氣可大了呢。”
楚琉月無奈歎氣，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