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片警那些年一少年篇!
“小夥子,你阿雅在哪個洞?”
“東麵的火山洞。”
“這個洞裡的是誰?”
“大巫和勾波大哥。他們要去冰洞的最底層,那裡有個祭壇,婚禮結束以後,大巫要做法給勾波大哥祈福。”
“洞神的婚禮,不會是血祭吧。”我有些擔心,生怕時間來不及。
“不會的,聽我啊娘說起過,洞神的新娘,隻需要把她打扮好,背到山洞中,再找一個隱秘的洞穴,留下新娘一個人,然後將入口封死。”
“東麵的山洞,我就在洞口處看了眼,裡麵是個什麼情況,一點都不清楚,你進去過嗎”
“沒有”,小熊搖搖頭,“但聽我啊假提過,他告訴了我一個大概情況。他曾經去過那裡,裡麵岔道很多,沒有領路人,很容易在裡麵迷路。好在啊娘給了我一對子母蠱,子蠱在阿雅身上,所以我一定能找到她。”
“子母蠱?”一路行來,都在聽關於苗疆的奇事,關於草鬼婆還有放蠱,我十分好奇,總是說製蠱啊,放蠱啊,那這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我還從未真正見識過。
“小熊哥,我能瞧瞧這個子母蠱嗎?就瞧一眼!”
“不能。”小熊雖然立刻拒絕了我,但又未把話說死,“你要是能幫我救回阿雅,送給你都行。”
“一言為定!”我跟小熊擊掌為誓。
“現在倒有些不好辦了!”師傅開口道,“我們本來商量,先去看看0號,看他還有沒得救,順便抓隻蟲當樣本,帶回去給醫生化驗。
你阿雅又被封在東麵的火山洞裡麵,我擔心時間久了,氧氣消耗太快,嗯,你懂我意思的嘛!”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火山洞救人。”我連忙說道。
師傅點點頭,問小熊,“小夥子,你看到有一隊穿製服的公安沒有,你曉不曉得他們去了哪兒?”
“曉得的”,小熊乖乖的作答,“他們一路跟蹤大巫進了冰洞。”
“除了他們那一夥,您們村裡人有幾個進了冰洞,又有幾個進了火山洞?”
“大巫和理老帶著三個人抬著勾波大哥進了冰洞,還有四個送嫁人背著阿雅進了火山洞。”
“眼下我們隻能相信你黃叔他們,能夠控製住冰洞裡的那夥人並把他們帶出來。我們三個去火山洞救人。小明你去跟他們留個言,告訴他們出來後在洞外等候,千萬不要驚動洞裡的蟲子,等我們回來。”
“don‘tdisturbthesects,aitfor”
我找了片大葉子,用記號筆在上麵寫了一串英文,找了塊大石頭壓在了洞門口。
“你這寫的是個啥洋馬號,你確定他們看得懂?”肖大爺一個字母都認不得。
“小熊哥,你認識嗎?”我心中暗自好笑。
“do,n,t,這個拚不出來,不是拚音嘛,是什麼?”
“這個是英語,能看懂就看得懂,看不懂也知道有人來接應他們了。”英語跟拚音其實差不多,沒有老師啟蒙,要自學還是比較難的。這樣可以避免我們的消息被其他人察覺。
肖大爺點點頭。我們重新清點了裝備,為了避免上次下洞的烏龍狀況,我將背包裡的裝備簡單地給他們介紹了功能和用途。比如警用強光手電,警用電棍,登山專用索具等等。
我分了一隻手電給小熊,教給他用法。出於禮尚往來,小熊也分給我們一隻水囊和一包硬餅,看來他早為下洞做好了準備。
除此以外,他還教我們將藤蔓枯枝雜草捆綁在鞋底,腳脖與手掌手腕處,告訴我們這樣可以防滑隔熱。甚至他還拿出好幾隻浸潤過鬆油的木棍說是用來當火把。
做完這些準備之後,我們一行三人,終於鑽進了東麵的千年火山洞中。
小熊走在最前方做向導,我跟在他後麵,師傅壓陣。為了省電,我們燃起了鬆油浸潤的火把。火把的光跟強光手電比起來,光的強度要弱許多,我隻能大概看清楚自己周圍的環境情況,更遠處,就是模糊的一片。
火山洞跟冰洞的環境很不一樣,空氣溫暖潮濕,入眼處石壁十分逼仄,上麵長滿了綠茸茸的青苔。除了前方的通道,左右兩側均是這種溶洞中特有的青苔,我甚至不敢用手去觸碰石壁,當心會不會從裡麵鑽出一些溫血小動物來。
我們走得很慢,一方麵是因為地麵泥濘潮濕,十分難走;另一方麵,一麵走,我一麵停下來,尋找四周顯眼的地方,用記號筆在上麵畫上我們行進的路線標記。有時候是在一塊突出的岩石背後,有時候是在一截充當護欄的麻繩底麵這些關鍵信息還被我畫進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