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片警那些年一少年篇!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我又再一次發言,“我大概還知道林文斌把馬有財屍體弄去哪兒了!”
眾人呆呆地看著我,一時無話,還是黃叔經曆多,很快他便恢複正常,“你這孩子真淘氣,一句話非得砍成三段來說,整得我們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走走走,咱們都進會議室,小明,你跟大家好好說道說道!”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簇擁著我跟小胖進了會議室。
蔣叔是個急脾氣,“你個熊孩子,咋不早說啊,看把我們急得,在這開了半天討論會……”
我有些不好意思,“確實是剛剛才想到!直到小胖拿他手裡那個枕頭,捂住我口鼻,我方才想明白林文斌是怎麼弄死了馬有財。”
“沒輕沒重!”黃叔聞言立刻狠狠對著小胖甩了一記眼刀,嚇得小胖脖子一縮,半個字都不敢再哼唧了。
“你意思是說,還有一個人協助林文斌,用坐墊捂住馬有財的口鼻,二人協力悶死了馬有財!!!”
我點點頭。
“哪屍體呢?”
如果以上屬實,現在隻要再找到屍體,就能夠形成完整證據鏈,這樣便可以向檢察院申請逮捕林文斌。
包括小胖,辦公室裡每個人都一臉期待地望著我。
“他的屍體,大概早就化成了一縷青煙,啥都不剩了!”我有些惋惜,馬有財的屍體肯定是找不到了。
事情還得從我們去林家鋪子找證據開始說起。
林文斌是個細致人,他做事非常有條理,就像他喜歡收拾屋子,喜歡紮紙活,喜歡凡事都親力親為。這樣一個人,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都有很強的控製欲。
農村人質樸節儉,這種生活習慣也在他身上打下了烙印,不會輕易丟棄任何物件,哪怕是張紙,哪怕是根線,甚至是,那個殺過人的沙發坐墊。
也因為他這個習慣,才讓我們找到了線索!
小胖從林家鋪子正房出來後,收拾了一袋子火化單,當時急著回村公社,所以這兩個物證袋一直都在我手上。
後來,黃叔在林文斌車上找到關鍵證據——那個沾有馬有財血跡的沙發坐墊,大家都非常興奮,我也如此,兩個物證袋還在我手上,我忘記要把它們上繳給黃叔!
所以這兩個物證袋一直都在我手上,除了我,沒有其他任何人碰過它們。
在小胖閒不住出去打探消息,在等待坐墊上汙漬化驗結果,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按時間順序整理這遝單據。
我一邊整理單據一邊查看上麵的記錄,直到,我整理到1994年12月那一張。
這個月,楊家坪有一位楊姓大爺在家中壽終正寢,遺體被大盤縣殯儀館接收,經村公社同意,於1994年12月18日舉行火化儀式。
立刻,我就想起了之前整理過的另一條記錄。
1995年4月15日,楊家坪有一位楊大爺在家中壽終正寢,遺體被金堂縣殯儀館接收,經村公社同意,於1995年4月16日舉行火化儀式。
“家住楊家坪,於家中壽終正寢的楊大爺,是一位孤寡老人,所以由村公社開具死亡證明。1994年12月18日、1995年4月16日,分彆在大盤縣和金堂縣殯儀館都舉行了火化儀式。
這位大爺的遺體在半年時間內被火化了兩次!第二次火化時間,恰好就是馬有財失蹤那段日子!
一具遺體隻能燒一次,那麼另外那一次燒的又是誰?
更加湊巧的是,楊家坪雖然隸屬大盤縣,但是地裡位置卻在大盤縣跟金堂縣之間。無論哪個火葬場接收了楊大爺的遺體,都合情合理!”
所以,這就是馬有財消失不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