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關。經過一天一夜的大雨澆灌,整座關卡被衝刷的一塵不染,在絢麗彩虹的襯托下,這裡的景色變得尤為美麗。
關口通往歎息之地的大門外,七八騎正慢慢的行駛在大道上。
“唉!上次經過歎息之地的時候太匆忙,都沒來得及好好遊覽一下,這次故地重遊,咱們兄妹三人可以好好逛一逛了,就是不知道,這裡的酒水能不能比得過夜刃部落的佳釀了。”
駱雲一邊駕著馬一邊四處觀望,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後,身邊一名陌生的惡魔族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魔雲老弟有所不知,咱們歎息之地在巫馬大人的治理下,雖不敢說是最繁華的地方,但比起人族那個什麼夜刃部落,還是綽綽有餘的。酒那種玩意,雖然不是我們的特產,但隻要金子夠多,什麼樣的美酒我都能給你弄來。”
這個陌生的魔人名叫司昂,他就是阿史那智彥的接引人,也是巫馬手下的一名得力乾將,在歎息之地擁有著自己的領地。
“哈哈,有司昂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魔雲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離開酒,隻要有酒喝,叫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老弟你就彆擔心了,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司昂的東西就是你們的東西,彆說酒了,等回到我的鎮上,鎮裡的奴隸你們隨便挑。我知道,你們血族以鮮血為食,以後跟著老哥好好乾,這些東西都不會缺的。”
因為狂血的作用,駱雲最近確實開始對鮮血產生了興趣,但做為人類,他一直在極力的克製自己不要去這樣做。可現在聽到司昂提起這件事,駱雲的表情頓時變的複雜了起來。
“嗯……呃……哈哈!我們兄妹當然要跟司昂老哥你混了,你想趕我們走我們也不願意走呢,哈哈!”
司昂做為巫馬的手下,地位不算高,跟奧法羅、伽藍這些大領主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但在野心的驅使下,他一直想壯大自己的實力,現在一下加入了四名天賦強者,他豈有不開心的道理。
看著開懷大笑的二人,沐苒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司昂大人,這片土地上,我們是不是隻能在您的地盤上活動啊?”
聞言,司昂的笑聲戛然而止,有些納悶的反問道“都是我魔族的土地,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難道還會有什麼問題嗎?”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見沐苒說話就要露出破綻,駱雲趕忙接過話來說道“唉……!大人,我妹妹的意思是想知道歎息之地的安全性怎麼樣。您可不知道啊,我們血族的家鄉,除了自己的地盤外,去彆的地方都會有危險的,周圍到處都是散落的妖魔鬼怪,這些玩意心誌不全,嗜殺成性,都不知道有多少血族的孩子慘死在它們手上。”
“哦?你們的家鄉這麼亂嗎?”
“可不是嘛!不知道歎息之地是否跟我們那邊一樣?上一次是跟著大部隊出來的,一路上也沒遇到過什麼危險的事,就是不知道人少的時候會不會遇上麻煩了。”
聽他說完,司昂大笑著拍了拍胸脯。
“這點你們可以放寬心,咱們歎息之地很少會出現散落的魔獸。至於遇到其他勢力的人……隻要有我給你們頒發的身份令牌,你們想去哪裡都是絕對安全的。我司昂不是吹牛,看到是我的屬下,基本上不會有人會為難你們的。”
聞言,駱雲,沐苒,荊尚則三人,臉上均露出了喜色,沒想到一切竟然會這麼順利,這還真要感謝張道的獻策,若不是聽他的安排,想依靠蠻力在魔族領地闖蕩,那必然是難上加難的。
“哈哈!大人威武,能為大人效力,我兄妹三人總算是找到歸宿了。”
駱雲的馬屁,對司昂顯然很受用,隻見他再次咧開大嘴,得意的仰天大笑。
與他們不同,阿史那智彥一直緊皺著眉頭跟在隊伍的最後,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有可能他天生下來就是這副表情吧。
…………
“轟隆!”
一隻身高五米有餘,長鼻子大耳朵的巨獸轟然倒地。站在它身前不遠處,四名全副武裝的角鬥士赫然矗立在沙場中央。
一時間,震耳欲聾的喝彩聲響徹天地,久久不能平息。
透過網狀的鐵門,唐瀟也在欣賞著比賽,隻聽他嘴裡念念有詞的說道“唉!可惜了這麼大的家夥,要是讓他上戰場的話,一定能給敵方帶來巨大的麻煩。隻可惜行動太緩慢,活活被這四個角鬥士耗死。唉……魔族有這麼好的資源,不知道好好利用,卻在這裡供人消遣,這簡直就是暴遣天物啊……”
“唐瀟。”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暫時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吐槽。
回頭一看,來人正是年輕的蠻族戰士阿狄。
“怎麼了?大塊頭。”
“馬上就輪到我們上場了,主將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呃………這麼快?我還沒看過癮了,唉!也好,看了大半天也挺沒勁的,還是咱們自己上場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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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壓軸大戰,魔族巔峰之戰,即將誕生一位新戰神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開賽前,奧法羅又進行了一次振奮人心的演講,演講到最後,娑鏡滅的名字被他響亮的喊了出來。
鐵門打開,娑鏡滅在一眾歡呼聲中,邁著豪邁的步子向沙場中央走去。
在他身後,唐瀟還傻傻的站在原地,阿狄等一眾奴隸見他沒動,也都等在原地傻傻的站著。
守門的衛兵見狀,大聲嗬斥道“發什麼呆!還不快給我滾進去!”
唐瀟被他罵的一愣,接著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不是還沒報咱們名字嗎?之前的戰鬥不都是喊到名字才能進場嗎?”
“笑話!你們這些陪襯品也配有名字嗎?再不進去老子要關門了!”
這句話一出,立刻把唐瀟搞得一臉憋屈,自己這幫人竟然連個名字都不配留下,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無奈之下,唐瀟隻好帶著身後一大群人,匆匆忙忙的朝娑鏡滅的方向追去。過程中,他們的隊形雜亂無章,甚至有一個奴隸因為太過緊張還摔了一跤。這滑稽的一幕,頓時引來了一片哄笑。
台上的娑魘,娑羅二人,看到這副景象也是連連搖頭,就算是提前知道內幕,也無法想象他們竟然會這麼不堪。
站在沙場中央的娑鏡滅傲然挺立,外界的乾擾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這就是久經沙場後磨練出來的意誌。
見他這樣,唐瀟也有模有樣的拿著一把長劍,走到娑鏡滅身後,挺起胸膛,向台上的觀眾揮手示意。
唐瀟的舉動根本沒人在意,但娑魘看在眼裡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祭司大人,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站在咱們族人身後的那個人,他好像有點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
“跟其他人相比,你難道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同嗎?”
“他………他一直在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