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麗芬,你說的這些,真實性都能保證嗎?
我們現在是省紀委專案組辦案。
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蔣辰看著一旁的陳虎,在記錄的筆記本電腦上,打下了最後一個字。
嚴肅的開口問道。
“我......嗚嗚嗚.......”
原本還算平靜的樊麗芬,被蔣辰這麼一問,忽然止不住的眼淚奔湧而出,趴在桌子上傷心痛哭起來。
最後一道情感防線,就被蔣辰這無意見的一句話給戳破了。
周劍芬沒好氣的瞪了蔣辰一眼。
蔣辰摸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
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做錯了。
應該考慮被害人的心裡承受能力的。
雖然剛剛的這句話,隻是例行公事,是每次筆錄結束之後都要問的內容。
周劍芬安慰了好幾分鐘,樊麗芬才算重新平複。
“蔣組長,我能.......我能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無誤的。”
樊麗芬啜泣著對蔣辰說道。
蔣辰趕忙擺擺手,“好了,好了,這些現在都不用說了,你好好休息吧。
這幾天住在這裡更加安全些,
因為既然你站出來作證了,
就會有很多人關注到你,甚至會對你不利。
出去的話,還是有可能遭遇一些麻煩甚至是不測。”
蔣辰自然是希望樊麗芬能再結案之前,都住在京海大酒店。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其安全。
“當然,這也隻是我們這邊的一個建議。·
如果你不願意留在這裡,隨時可以走。”
“我,我願意留下來,配合你們的工作。”
樊麗芬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留下來更好,
除了安全可以保證之外,還可以有免費的食宿。
她現在在一家餐廳裡做服務員,很辛苦,而且不包食宿。
黑心的老板每個月隻給不到一千五的工資。
這麼點錢,光吃飯就花去了大半,住的雖然隻是一個床鋪,但也要一兩百一個月。
再加上其他的開支,一個月下來就沒有剩下多少錢了。
底層的人,在這個社會生活起來都是很艱難的。
而且似乎陷入到了一種循環。
貧窮會通過代際傳遞,祖祖輩輩的傳播下去。
父母沒錢沒地位,那子女大概率也是沒錢沒地位的最下層。
樊麗芬受夠了底層的苦。
她現在也想體驗一下,五星級酒店的豪華。
當然,答應繼續住在這個地方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希望為這個案件出更多的力。
希望能夠看到,那幫畜牲的落網。
為那兩個屈死的姐妹報仇。
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之後,
樊麗芬和一同在船上的其他七個女孩子,就成了那幫人的固定玩物。
侵害長達一整年。
她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深夜被從學校的宿舍裡喊出去,被王小虎他們用麵包車拉到那個京海北郊的小漁村。
然後登上那艘豪華卻如同地獄一般的遊艇。
駛到湖中心,任由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肆意的玩弄著、侮辱著。
樊麗芬也不是沒想過,要告訴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