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用湯勺舀起一口湯汁,上麵有著大大小小的油泡。
吹了吹後,白蛇停住動作,靜止了三秒。
“不趁熱吃?”
阿斯瑪笑了笑,剛要回答,就被屋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飯館外麵不知發生了什麼,有路人駐足遠眺,提起嗓子,發出尖叫。
白蛇童孔一凝,和阿斯瑪紛紛起身,走向飯館外。
但白蛇似是無意的落後了半步,食指在湯鍋的邊緣抹了一下。
在兩人都離開飯館後,湯鍋的邊緣溶出了一個食指大小的窟窿,下了毒的雞湯紛紛灑出,順著桌子流到地上。
滲入了地板的縫隙。
餐館外,兩人順著尖叫路人的視線,向前看去。
隻見村中僅有的四層水泥房,屬於村長的豪宅外牆。
身穿布衣的村長被一根長長的空心鋼管刺穿釘在牆上,蔓延著血。
整個身體懸空,從空心鋼管的另一端,血漿宛如小溪一般汩汩外流。
嘩啦啦的撒在地上。
這場景,白蛇覺得似曾相識。
好家夥,這是死司惣右介還是宇智波藍染啊?
根據白蛇的推斷,應該是前者。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隻能說,是溺水的人試圖將救人者溺亡。
“村——長——”
尖叫聲同樣吸引了湯隱村的忍者。
他們目睹此景,鼻涕眼淚都淌了下來,又呼又叫的衝了過去。
村民也紛紛潸然淚下。
可以看出,老村長在村子裡聲望很高。
隻是,這哭天喊地的聲音有些太過了,一重疊一重,似乎整個村子都在哭泣。
甚至遠處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村民也在嚎哭,就好像約好了一樣。
氣氛變得詭異。
白蛇突然感覺悲從心來,一股難以抑製的悲痛情緒吞噬了自己。
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過去,不顧阿斯瑪詫異的神情。
村長的屍體已經被湯隱村忍者搬下,而湯隱忍者紛紛站成兩列,互相正對。
在白蛇看來,就好像是邀請自己從他們中間走過一樣,抵達村長屍首一樣。
村長的屍首就在白蛇的腳尖前了。
但白蛇的動作頓住了,他雙眼死死地盯著地上的血字。
“你來了。”
字不算好看,因為是血液潑下來濺成的。
但卻格外吸引白蛇的視線。
突然,他感覺大腦一陣涼爽,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悲痛突然消失。
白蛇立刻回過了神。
我在乾什麼!?
他雙眼左右移動,兩邊的湯隱忍者哪有平時的和善樣子。
紛紛僵著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這時,阿斯瑪在猶豫過後,跑上來拍了拍白蛇的肩膀,問道
“怎麼了?”
“沒事。”白蛇歎了口氣,“村長平日是那麼的和善,我想替他討個公道。”
阿斯瑪愣住了,兩列湯隱忍者也愣住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是我們湯隱內部”一名湯隱忍者上前勸阻道。
他話音沒落,就被另一個湯隱怒聲打斷。
“你還跟他們客套什麼?村長分明就是被他們害死的!”
“什麼?”阿斯瑪手一動就掏出拳刃,進入了備戰姿態。
作為上過戰場的人,他懂得哪怕是有誤會,也要先做好防範,再解釋。
他父親猿飛日斬也告訴過他,在戰國時期有一句話,叫“先打後問”。
白蛇腳尖點了點地麵,輕聲道“有些誤會吧?”
腳下沒給出反應,白絕和小白還沒來,得先拖住。
從剛才自己的怪異舉動可以看出,自己是真的中了邪神教的手段。
可現在附身阿斯瑪,肯定不是時候。
萬一阿斯瑪內部反抗激烈,邪神教從外部進攻。
白蛇或許護得住被附身的阿斯瑪肉體。
但卯月夜希的身體就難辦了。
到時候卯月夜希的肉體被亂刀分屍是小。
夜希身上的封印著自己本體的卷軸被摧毀了,那才樂子大了。
他要是沒法當場通靈出角都,讓他把還未失去生機的屍體給縫上,並供養。
那麼自己鐵定涼涼。
“誤會,還能有什麼誤會?”先前出聲的湯隱忍者勃然大怒。
“你昨天半夜剛和村長大吵一架,氣衝衝的離開了村長家,今早村長就死在這裡,不是你乾的誰信?”
聽了湯忍的話,白蛇眯起雙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一群人都是一夥的,互相作偽證就是了。
不過,湯忍們恐怕是把腦子都獻祭給邪神了吧。
出了這麼明顯的紕漏都不知道。
白蛇澹然的指了指地麵。
“今早我一直和同伴待在一起,而你看,地上的血字還未乾,且先前還從鋼管中溢著血流,明顯是遇害不久。”
白蛇說完後,湯忍互相對視一眼,表情看上去好氣又好笑。
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白蛇。
氣氛凝滯了幾秒,白蛇突然感覺不對,阿斯瑪這時候居然不幫腔?
他轉頭看向阿斯瑪。
而阿斯瑪,正一臉駭然和遲疑的看著他,且不知不覺的和他拉開了幾步距離。
“阿斯瑪?”白蛇皺起眉頭。
“什麼地上的血字,什麼鋼管流出的血?”一名湯隱忍者忍不住出聲道。
白蛇心裡一驚,童孔圈圈放大,眼睛下斜看向地麵。
哪還有什麼血字,而且,地麵上的血液都已經發黑凝固。
村長顯然已經死上一段時間了。
白蛇嘴角垂下,眼睛瞪大,緩緩移向阿斯瑪。
阿斯瑪和他是一同目睹的,他看到的,阿斯瑪也一樣看到了才對。
阿斯瑪搖了搖頭。
“我沒有看到血字,也沒有看到溢著血的鋼管。
“你還清醒嗎?”
從他那看瘋子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已經問的很委婉了。
“我”白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第一次感覺高速運轉的思維卡了殼。
------題外話------
感受是shoto最愛的狗狗的千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