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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楚岩。
人主、帝皇，所有人瞳孔都是劇烈一縮。
太古鬼王的話，驚世駭俗。
楚岩頭皮都有一些發麻，低沉道：“心臟……五臟，視為一個完整的人！源地溫養心臟，還有其餘地方在溫養四臟？倘若有一天，五臟俱全之時，會發生什麼？”
“這混沌，這天下，會變成一個人？”
楚岩自己說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點，是他從未想過的。
太大。
也太誇張了！
“有人，想要將這天地，將這混沌，煉化為一具肉身？成為這天地真正的主人？”
“6大皇主，很多年前便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不甘心做人的養料，因此創造出了5000萬年前的一場皇庭之戰，從此選擇沉眠，或者說是寂滅？”
楚岩陡然看向太古鬼王：“而你們，是皇主們選擇出來的替代品？用來替代皇主們溫養心臟？”
太古鬼王失笑：“楚岩，你果然很聰明，有一些事，一點便通。”
“呼。”
楚岩長舒口氣，接著他眼神微變：“心臟……那其餘4臟呢？除了九界，還有什麼地方？”
下一刻，楚岩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混沌？毀滅？血氣？”
楚岩有一點懂了，接著他忽然低罵一聲：“該死，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以為，毀滅和血氣是一體的！可未必是！”
“毀滅、血氣，這兩者與九界的關係，可能就是心臟與其餘四臟的關係！有聯係，但並不是一個整體！”
“毀滅，清除九界之汙穢，看似是在摧毀，實際上是在淨化。對應人體五臟，肝臟擅長淨化！毀滅溫養的是肝臟？”
“血氣呢？血氣，再生，造血，是脾臟！人體血庫！”
“混沌是肺臟，吸收天地間的雜質。”
“還少一個！”
楚岩深吸口氣：“腎臟，腎臟是哪？”
下一刻，他覺得自己猜到了。
“極限道主！極限一道，看似是單一道，但皇主卻是由極限道主孕育而出！”
“這一方勢力，一直被我忽略了，但絕對不弱，掌控天地最強的9條大道，支持著九界的運轉，這些都少不了9大極限道主！”
想通這一切，楚岩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搖晃。
震撼住了。
源地。
天王都保持安靜。
不再吭聲。
突然，楚岩又回想起之前在混沌發生的一件事。
他要殺天窟時，那前所未有的危機。
之前，他以為是皇主釋放的。
現在一想，真的是嗎？
恐怕就是這五臟的主人！
還不止這些。
當想清楚一切後，楚岩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詞來。
“圓滿！”
楚岩發現了。
這五臟聯合在一起，就是圓滿道啊！
混沌、毀滅、血氣、極道、九界！
對應人體五臟。
“所以說，當年提出圓滿一說的人遭到滅殺，原因就是因為，他觸碰到了某人的利益？”
楚岩明白了。
“圓滿一道，從來都不是害人一道！不對，恰恰相反，圓滿一道，才是真正的終極之路！但是，有人不希望圓滿出現！”
“圓滿一道，可能隻能有一個人走成！”
楚岩隱隱想通了一點。
“這天地間力量是有限的，當一切全部合一時，才視為圓滿！可所謂圓滿，隻能是一個人！”
“呼。”
突然，楚岩覺得，他把一切都想通了。
這恐怕才是天地間唯一的真相。
“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個人是誰！”
此人，太強了！
整個混沌，都是他的布局。
彆的不說。
源地內，那一顆心臟他是見過的。
光是那一顆心臟，就集結了整個九界之力，如果這一顆心臟活過來的話，楚岩感覺至少也有十界級！
還要在皇主之上。
何況還有其餘幾大臟器呢？
而五臟一旦合一，化為一個人的肉身時，實力會多麼可怕？
難以想象！
或者說，就是這天地全部的力量！
楚岩雙眼微眯，這一刻真的被震撼到了。
太古鬼王此時已經十分微弱，淡淡笑道：“楚岩，夠了嗎？現在，該放我走了。”
楚岩二話不說，讓出一條路來。
此時，他已經不想再和太古鬼王糾纏了。
一個將死之人。
心臟的主人，才是最讓他震撼的。
“就這麼讓他走？”
“一個死人，鬨不出什麼動靜了！”楚岩搖頭，接著他深吸口氣，臉上忽然多出了一些疲倦之色。
人主與帝皇2人看著，心裡都是一驚。
這還是2人認識楚岩以來，第一次看見楚岩露出這種神色。
原來，楚岩也累了，大戰後也受過傷，但永遠都是鬥誌滿滿的。
唯獨此時，他們感受到了，楚岩身上有一絲倦意，甚至是一絲絲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