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不想惹事,太招人注意,可往往事與願違。
“誰讓你坐下的?”楚岩才剛落座,旁邊一聲嗬斥忽然響起。
楚岩眉頭皺下,尋聲望去。
一名紫發青年冷淡道:“看什麼?你是誰?東部邊外,我可從未見過你,今日不老城主邀請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有請帖嗎?還想要落座?”
不止如此,開口說著,紫發青年更是喊道:“不老城衛呢?怎麼什麼人都讓進?不老城主還沒來,否則出現這種紕漏,你們誰能夠擔得起責任?”
這時,宮殿內進入一批金甲強者。
看見楚岩也是一愣。
確實很陌生。
當然,宮殿內,陌生的人很多。
不老城主發出請帖,也隻是對9大勢力,還有一些比較出名的散修。
至於在場剩下的人,許多都是隨從。
他們也不會阻攔。
可此時,忽然被人這麼一鬨,他們這些金甲侍衛反而有一點緊張。
萬一真的不是跟請帖進入,鬨出一些風波來,可不是他們能承受起的。
為此,幾名金甲侍衛黑著臉上前:“這位道友,還請出示一下你的請帖。”
楚岩掃了一眼金甲侍衛,淡淡道:“我沒有請帖。”
“果然。”紫發青年怒喝一聲:“好大的狗膽,連不老城主的酒宴都敢混入?你們愣著乾吧?還不將他打斷雙腿,扔出去。”
幾名金甲侍衛皺眉,但按照規矩確實如此。
“等一下。”
這時,雲軒開口,衝幾名金甲侍衛道:“人是我帶來的,我要沒記錯的話,城主大人之前發放請帖時,是允許我們帶人來的。”
“原來是雲軒大人。”幾名金甲侍衛恍然。
“怎麼?我的請帖你們要看一眼嗎?”雲軒冷道。
“不敢,不敢!既然是誤會,那邊不打擾諸位大人了。”金甲侍衛欠身退下。
這時,紫發青年笑道:“哎呀,你們,這不鬨出笑話了嗎?原來是雲軒兄的人啊,有眼無珠,冒犯冒犯,抱歉。”
雲軒冷冷的看向紫發青年。
青年叫做紫霄,不屬於9大勢力之一,但卻是一名在東部邊外名氣不小的散修。
雲軒自認為,與這紫霄平日並無接觸,更是沒有什麼私仇舊恨,所以他此刻也看得出來,對方是有意要踩自己一腳,從而來向鬼雲與神雲示好。
當然,他現在泥菩薩過河,也能理解對方心情,也懶得與其計較,淡淡道:“紫霄兄現在知道了?”
紫霄笑道:“知道,知道,不過雲軒兄,你這是在哪找的屬下?可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啊。就算是跟著你進來,可一個下人,主動落座,這也就是我看見,若是被不老城主看見,還以為你目中無人呢。”
雲軒眼神微冷,好大一頂帽子!
正常來講,這種宴會,除了受邀之人,其他人確實是沒資格入座的。
但因為受邀者一共也就十幾人,而座位卻有上百之多,所以平日裡,大家也不會說什麼,一些關係好的屬下,都會陪坐在旁邊,也不會有人說話。
就像是一種潛規則一樣。
可今日,紫霄卻是一開口,便將此事道出。
反而顯得雲軒用人無方。
關鍵是,在場坐的,可不止楚岩一人。
鬼雲,神雲身邊,屬下都一樣落座呢。
紫霄偏偏針對自己,意圖就有一點明顯了。
楚岩坐在旁邊也不急,繼續品茶。
他也想看一下,雲軒會如何處理這事。
讓人意外的是……
之前脾氣、教養一直很好的雲軒,忽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不輕不重的力度,剛好在石桌上引起‘咚’一聲的碰撞,不是很響,可偏偏能讓所有人聽見。
宮殿內,許多人都抬頭看去,露出一抹有趣之色。
雲軒雙眼眯成一條縫隙,笑著看向紫霄:“紫霄道友,你對我有意見?”
紫霄皺眉,笑道:“雲軒兄這是哪裡話?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用解釋,你的想法,我清楚。是不是覺得我雲軒失勢,快要死了,想著踩低捧高,拿我來巴結鬼雲和神雲?”雲軒淡淡道。
很直接,很了斷。
紫霄嘴角抽動一下,笑道:“雲軒兄誤會。”
“無所謂。如果你彆這麼跳,我反正一個將死之人,給你踩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紫霄,你記住一句話,做人做事,彆太過分。我不和你計較,是不屑,否則的話,你聽過那句話嗎?光腳不怕穿鞋的。”
雲軒氣勢忽然一變,冰冷道:“你若真的要玩,咱倆可以試一試。也不瞞你,過了今日後,我雲軒能不能活還是兩說。那你說,我現在敢不敢和你拚命?”
紫霄嘴角抽動,急忙道:“不至於,雲軒兄多慮了。”
“不是多慮,隻是提醒紫霄兄一聲。我,或許今日之後會死,可你彆忘了,我沒死之前,不老城,或者說整個東部邊外,還需要用我的雲之一道。你真要逼急我,你說,我以自崩大道為條件,請求城主大人,讓紫霄兄陪我一起上路,城主大人是會覺得,我的道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呢?”雲軒淡淡說著。
紫霄臉色卻是陡然一變,內心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