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的聲音,宛如天雷一般貫徹在天地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今日,我君者,能敗你,他日待我入聖,天碑山將永無安寧。
昔日不可撼動的星海霸主,就在剛才,被一名後生挑釁了,他似乎是在向天碑山宣戰。
星海之人心頭顫著,天碑河一副頹廢之意,站在那,他目光空空無神,今日他經曆了此生第一次戰敗,所有驕傲,全部破碎。
天命?他誕生時,傳聞天生異象,天碑長輩們皆說,他便是奉承著天意降臨,注定會引領天碑,視為天命之子。
但在這一刻,他自己都產生懷疑了,他真的是天命嗎?
擁有八尊極品命魂,手握絕世邪劍,自己若是天命,他呢?
“天碑河,天道有常,今日便做一個終結吧。”楚岩郎朗乾坤,既已成死仇,他自不會放他離去,可怕的劍光虛空劈下,緩緩的斬向天碑河,欲要將其永恒的沉淪。
麵對這樣一劍,星海的人心都寒了,天碑子嗣,天命之子,今日真的要隕落了嗎?
然在這時,虛空終是強烈的顫抖起來,在天碑河的身前,出現一個空間通道,有著一名英俊青年走出,這青年與天碑河有著幾分神似,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傲然和厲色,手掌緩緩的抬起,他手臂抬起,虛空一握,那劍芒便被凝固住了。
青年出現,所有人目光一凝,都熾熱起來了。
“是他!”牧天見到青年,也皺下眉。
“羽殿下!”天碑山的人看向青年,都尊敬起來。
青年,天碑羽,同樣複姓天碑,天碑河的兄長,同樣也是當代天碑姓氏最出色的後人之一。
若說天碑河是星海成長中天賦最強的天驕,那此人,便是一整個星海,聖人下,最強的人。
他比天碑河多修行幾十年,同樣擁有頂級天賦,早已是頂級天君了。
“退下吧,今日一戰,你雖贏了,但天碑姓氏的人,不是你能夠殺的,莫要給自己尋必死之路。”天碑羽看向楚岩,聲音冷漠,卻帶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一言,便定了結局。
言罷,天碑羽看向天碑河:“一戰而已,修行一途,誰人能無敵天下,戰敗,吸取教訓,知道天外有天,應更好修行,有朝一日你必會星海證道,引領天碑,那時,世人自會明白,誰強誰弱,走吧。”
天碑河痛苦的看向楚岩一眼,卻又暗下決心,道心不動,倒也沒愧對他天命二字。
天碑羽手臂一揮,便形成空間通道,準備離開了。
六域懸著的心也終是要放下。
“走?”
然在這時,楚岩聽聞,突然笑了,笑的很是嘲諷:“我讓你們走了嗎?”
“嗯?”天碑羽不由皺眉,看向楚岩;“不殺你,已是看在牧天前輩的麵,是恩賜,你應該珍惜,以你天賦,或許幾十年後,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但現在,你還不配,最好還是不要衝動尋死。”
“好生可笑,今日,你天碑山浩蕩大軍來六域殺我,若非我有長輩在此,早已死在你萬法之下。直到剛才,我走出應戰,便說了,今日生死不論,那十六天碑聚合,要我命,我身邊無一長輩出手,倒是你天碑山,輸了,當著天下人的麵,便要耍賴?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楚岩冰冷道。
眾人心顫,雖然世人都知,楚岩說的是真話,但天碑羽在這,他竟還敢頂撞?
剛才天碑羽已說了,退下吧,便意思是不殺楚岩了,現在還咬著不放,瘋了嗎?
“楚公子,今日你已證明自己,莫要衝動!”望仙樓方向,望月傳音說道。
然而,楚岩依舊倔強的站在那,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任性,很可能會令六域、牧天等人隨他陷入不測。
但是,他真的很不爽,天碑河的命高貴,不能殺,他的命便是賤命,要任人踐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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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奪天宴上,天碑河對望風的不公判斷,便這樣就結束了?
季龍宇、卓陽等人前來六域殺人無數,禍害眾生,這一切的仇,就一次戰敗,便想要輕易結束了?
他不服!
既然決定開戰,今日,他便沒想過退縮,天碑羽出現怎樣,天碑聖王來,又如何?
他要殺天碑河,不惜一切代價。
天碑羽目光逐漸寒冷起來,他成名多年,早已不問星海之事,一心衝擊聖位,早日定仙格,追隨先輩,前往那更高地方修行,若非今日天碑河命盤搖晃,他也不會出現。
但他降臨,饒恕對方,竟被拒絕了?
“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天碑羽回過身了,目光望向楚岩,頓時,楚岩便感覺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從腦海生出,好像無數惡鬼,要將他拖進深淵一樣。
“砰!”楚岩猛的握拳,雙眸閃爍金光,強行將那力量在腦海中抹除,直視天碑羽。
“楚岩,算了!”魔宗老祖也開口勸道,天碑羽既降臨,那必是已經驚動聖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