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隨意,不輕不重的。
但在場的,最弱也是天帝,耳目八方,足矣聽得清楚。
真古遺跡中,諸強的人心頭隨之跳了跳。
九幽皇朝的人全軍覆沒,無一人幸存?
帝路中,究竟生了什麼?
聽見這話,楚岩雙眼一閃寒意,臉色隨之陰冷了起來。
這話並非他說的,也不是天帝門的人,在帝路中,他們雖無所不懼,無敵一境,但如今離開帝路,他們還不至於如此狂妄,在一九幽皇朝的天君麵前羞辱對方。
然而此人在這時說出這種話,其意不言而喻,分明是在挑撥,或者說,是想要置楚岩於死地啊。
拓跋君候臉色陰寒,龐然的君威頓時降臨,化作一黑暗大手虛空抓去,鎖定一名天帝。
那天帝臉色驚變,欲要退後,但他如何是拓跋君候的對手?
砰!
下一刻,那天帝便被虛無大手牢牢抓在空中,周圍宛如一黑暗漩渦,隻要對方一個念頭,便能將他滅殺。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拓跋帝君目光冰冷的望向他。
“前輩贖罪,晚輩並無冒犯之意……隻是,這話並非我所說,乃是天帝門門主在帝路說的。”那天帝神色慌張,急忙的道。
“說清楚來!”拓跋君候低吼道。
“在帝路中,天帝門主一人禦統,極為狂妄,他意為天意,不許他人違背,九幽皇朝的人得罪了天帝門門主,結果天帝門門主一怒殺了宇文龍淵,後來九幽皇朝又派入了一個帝軍團,但都不敵,被天帝門門主一人斬殺,其中還有一名皇子!”那天帝說道,天帝門弟子臉色更難看了,惡狠狠的看向此人。
楚岩抬頭,望向那天帝充滿殺光。
此人,東皇氏餘黨!
君路走出的眾人聽聞,都是露出驚詫之色。
太子龍淵戰死,後來又派入一個帝軍,結果全部葬於帝路之中了麼?
“不可能,我九幽太子,絕代天驕,何況還有一名帝軍團,那天帝門門主,是何人?”拓跋君候怒火更盛了,宇文龍淵,是他義子。
“在前輩麵前,晚輩怎敢虛言,句句屬實,前輩若是不信,這裡還有他人,你可以詢問。”那天帝尊敬道,眼底卻閃過一抹冷色,看向楚岩,他也想看,今日之局,你天帝門主如何能活。
拓跋君候目光如冰,君念掃過,所有天帝心底一顫,僅僅一念,竟讓他們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威脅。
“他所言可是真的?”拓跋君候問道,無數天帝低下頭,不敢回應,但這沉默,便足夠了。
“轟!”拓跋君候大怒,隨即他目光一寒,殺意滔天,君威籠罩帝路門前,令所有天帝的心一緊,這可是一名天君啊,一個念頭,便能殺他們所有人。
“天帝門主何在!”拓跋君候雙眸一動,君威如雷貫耳,一些弱小的天帝直接被震的吐血。
楚岩自知躲不過,雙眸陰寒,儘管他早有預料,離開帝路會有一劫,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低級天帝?”拓跋君候看見楚岩,眼神更寒了,他九幽皇朝被滅,已經很丟人了,如今,對方竟還是一名初級天帝?
不光拓跋君候,君路外其餘大君也露出詫異之色,一名初級天帝,若說跨級殺敵,他們或許信,但滅了一個帝軍團,開玩笑麼?
除非是九幽皇朝的帝軍團全是酒囊飯袋,但可能麼?
三大皇朝之一,天碑一脈,會弱?
“這天帝門主的氣息不凡,也算是一個天才,但若說他能一人滅一帝軍團,誇張了些,看來是用了什麼手段。”有一名君者平靜說道,其餘人紛紛點頭,都不相信楚岩有這本事。
“賊子,你殺我九幽子民,現在我便讓你償命。”拓跋君候目光冷冽,君威凝聚成一大手,無情的衝著楚岩籠罩去。
見君威降臨,天帝門的人雙眸一寒,都猙獰了,霍風在一旁狠狠的捏緊拳:“老狗!”
君者,太強了,即便楚岩在帝路有無敵姿態,可麵對真正的君者,依舊那般無力,他體內的元氣甚至無法釋放,被死死的鎮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