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一言道出一個許久未出現的名字,秦天閣。
當年在塵間,楚岩便被抓到秦天閣去過。
對於這一股神秘勢力,楚岩知道的不多,但秦天閣的手卻延伸到每一顆星辰上,以至六域。
老人較有興趣的看向楚岩,笑道:“說說,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很簡單,你剛才也說了,六域星辰變遷不斷,甚至有星辰誕生毀滅,朝代更替,一朝天子一朝臣,曆史早已變幻風雲,但唯一一方勢力一直存在,就是秦天閣。你既知道邪君,又知道六域諸多之事,放眼六域星河,能有這種本事的,隻有秦天閣了。”楚岩道。
悠悠天地,永恒長久,萬年一主,誰主沉浮。
多少人,成為這一場場血雨腥風中的黃土白骨?
又多少人,能在這曆史的長河上留下恢弘一筆?
然而,在這星辰交替之中,秦天閣的存在太過神秘。他們不問世事,不參與江湖紛爭,隻負責撰寫著星辰曆史,記錄著世代沉浮,萬古之謎。
“星辰之謎,天地大道,太過深奧。小家夥,你的路,還很遠啊!哈哈。”老人撫須笑道,起身飛遁去,仿佛從未出現過。
許久後,空中又留下一段朗爽笑聲:“邪劍立於此地,十萬年不起,劍心堅毅者,方可拔起,莫要輕易葬送了性命。”
劍林中,獨自留下楚岩一人,他略微皺眉。
原來須彌峰的老人來自秦天閣,這是一股怎樣的勢力?
楚岩不知,所幸不想,舉目朝著那萬劍之林望去,邪劍立於中央,他能夠感受到那來自邪劍的強烈劍意,如影隨形,天穹上有星光升起,出悲鳴,如龍如鳳,好生威武。
此劍不出,萬劍爭鋒,此劍一出,萬劍臣服。
這是一種何等氣概?不爭,但不代表不能。當年邪君一人,持此劍斬六域,隕落之時放下豪言,一人死,天下無劍,萬劍殉葬,唯有劍心堅毅者,可拔此劍,為其證道,劍心不堅,必殺之。
萬年,多少人死於此劍之下?
楚岩猶豫,他終是歎息一聲:“此劍,非我今夕能夠拔起的。”
此劍太邪,能弑殺人命,並且考驗劍心,連君者尚且無法拔出此劍,楚岩雖然自信,卻不自大到認為可以拔出此劍來。
但即便如此,楚岩也沒有離開劍林,盤坐在劍林之中,以劍林悟劍,感受劍音,這樣一坐,便是一月之久。這一個月內他與劍為伍,萬劍終於不在像開始那般排斥他,甚至一些神劍斬出殘影,似是想要考研楚岩一番,楚岩也不客氣,與劍打擂,增強劍道。
一月時間,須彌峰內並不安靜,兩方人群衝突不斷,其中慕楓幾次出手,有一次更是直接重傷了華之旭。
轉眼又是兩月,距離年末之時的天碑之爭更近了,三月時間,慕楓的實力更強了,他似乎修成了八十一座大山中的一道秘法,令雙臂化作巨大古妖,宛如麒麟巨擘,戰力暴增。
這一日,一片竹林地,慕楓位於座,下方是牧傲、李昇、石天道、宣冰心等霸主天驕,齊聚一堂。
“慕楓師兄,我從古妖星域已得消息,楚岩那一七級神兵確實有冷卻期,為期一年,當初他曾在古妖星域動用,威脅薑帆,如今對你用出,一年內,無法再用!”宣冰心道。
“慕楓,三月已去,李逍遙等人越來越囂張了,他們甚至開始和我們搶奪修煉資源,還有八十一山的主導權,我們幾大霸主勢力,這樣,實在是太窩囊了!”牧傲怒道。
“既然那神兵不能再用,要我說,不如直接和他們開戰,隻要不死,不廢,打成重傷也可,距離年末一戰還有幾月,等到時候,他們都無權參加。”李昇陰冷的道,上一次被楚岩一招擊敗,太過屈辱,令他武道之心蒙塵,三月毫無進步,若不打破這一魔障,恐怕他此生都再無精進。
何況李家如今也在定奪最後的天碑候選人,李逍遙,隱約有越他之意。
慕楓雙眼陰沉,當日一戰,他心裡也極為不爽,但奈何須彌老人,還有青衣的存在,讓他不敢太過放肆。
“那青衣女子的戰力,可能不在我之下。”
慕楓雖不願承認,但還是無奈道,當日他與青衣交手不足百招,但皆是被壓製當中。他雖可以說是先前與楚岩一戰消損極大,又受七級神兵的神威所傷,但青衣的戰力依舊給他造成了後遺症。
“我有一法,可以對付那青衣女子。”石天道在一旁雙眼極寒,下一刻他取出一巴掌大小的鼎爐,此鼎爐一出,竹林化作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