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坐在神碑高處等待的蘭斯察覺到什麼,紅藍異瞳流轉,望著獅炎他們所在的方向,喃喃道“是被神明詛咒的血脈啊!”
等獅炎帶著可雅跟入侵者到達神碑處時,蘭斯目光落在那個……
綠色的巨型毛毛蟲。
氣息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蘭斯道“把他弄出來。”
獅雪動作利索的把人解了出來,疼的昏死過去的入侵者都醒了過來,嗷嗷直叫。
兩個獅族護衛壓著他,讓他跪在地上,這樣屈辱的姿勢,讓他非常不甘心掙紮起來。
直到他看到了那個如同神明一般的人。
他震驚的瞪大眼睛“你不是…”
“中毒?”蘭斯接過他的話,然後還好心解釋了下“或許情果對於其他神使而言是不可抗拒的毒藥,但我從誕生時就對它有抵抗性,雖然難受,但它對我的作用不大。”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們的……唔唔唔——”
但他話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量操控,強製閉嘴。
蘭斯瞥了眼那個瑟瑟發抖的雌性,紅藍異瞳光芒流轉。
“啊……”
原本在偷偷觀看情況的可雅,隻覺得大腦一片混沌,過了會意識恍惚,“撲通”的倒在地上。
山林清冽的微風吹過,蘭斯的臉色冰冷無比。
他在這個世界度過了數不清的日子,看過無數的獸人的記憶,窺探過無數卑劣的惡意,早已經可以對這些東西可以視而不見。
可在這個雌性腦海中看到,他家小雌性在水裡無助的樣子,他感到一絲疼痛。
“祭司大人,怎麼了?”
見那個兔族雌性突然暈了過去,獅炎連忙查看了下她的狀況,見人隻是暈了過去,也嫌棄的把人推倒在地,任由她躺在地上。
蘭斯冷漠道“把她送回兔族。”
獅炎瞧了眼地上的雌性,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什麼都不用做?”
蘭斯笑了,眼角出現了一抹弧度,身後神獸白虎的擬態淩空顯現,威嚴無比“讓人盯著他,看看接下來還會有誰接觸她。”
獅炎受驚似的猛顫了一下,聲音難掩驚懼“好。”
而被壓著趴在地上的雄性獸人被上首那個人的氣息震懾的不敢動彈。
原本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一瞬間消失殆儘,他忍不住暴躁蠕動,臉上顯現出漆黑的蛇鱗,幽綠的獸瞳瞳孔豎立,他焦躁不安怒吼道“你想做什麼?你不會成功的,你一定不會成功的,我們偉大的祭司大人一定會吞噬你的——”
這個雄性獸人歇斯底裡的喊著,身體已經出現了半獸化,雙腿已經變成了蛇尾,可他卻絲毫沒有發現。
所有在場的獸人察覺到這個變化,包括獅炎,也猶豫了一瞬間,也默默離開他百米之外。
蘭斯站了起來,紅藍異瞳帶著詭異的光,其中似有千萬畫麵流轉。
片刻後,他歪了歪腦袋,平靜道“彌爾這次的擬態更換不會成功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全身已經被蛇鱗覆蓋的蛇獸人根就不相信。
蘭斯平靜道“消亡,這是所有神使最後的命運。”
“你騙人,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力量如此強盛?”
蛇族獸人眼睛刺痛,淚水不自覺流了出來,他忙捂住灼痛流淚的眼睛,哀嚎著“彌爾大大,明明…明明……”
他那麼,那麼善良!
他全身已經異變,聲音暗啞,隻能發出雜亂的“嘶嘶”聲。
突然無數青色的光芒從他身上湧現,絲絲縷縷的溫柔的包裹著他。
光芒散去後,這個蛇族雄性獸人身上的獸化褪去,又變成了人形。
獅炎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
見祭司大人從神碑台上下來,他走上前問“祭司大人,他怎麼辦?”
“先關起來吧!”
獅炎有些糾結“就這樣?祭司大人,他可是給你下毒的元凶啊!”
這不先打一頓?
蘭斯靜靜的看了地上昏睡過去的那個獸人一眼,平靜道“他也是聽彆人吩咐辦事而已。”
獅炎心下微驚,沉默了會,輕聲問“是死亡大陸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