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棍子闖天下!
“殿下……”
龍首巨靈艦的宮殿內,一個長相憨厚的黑衣中年男人跪在殿中。
“黃統領,九洲做何反應?”
寶座之上的英俊青年一身紫金蟒袍,頭戴金冠,正襟危坐,兩旁立著兩個被金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護衛。
“這群愚民在入海口集結了大量修士,看來是要置聖皇陛下的聖旨於不顧,要反抗您呐!”
中年男人表現的痛心疾首,一字一句說出來是如此的真誠。
“不足為怪,假如我是他們,我也不會輕易屈服。我們日月神國有今天的疆域,不是靠談出來的,而是征戰得來的……”
這看著憨厚的黑衣中年男人,叫黃世仁,初期半步化神境修為,日月神教一處海島分宗的主事人,黃真真的養父黃世義的親弟弟。
而寶座上的青年,是日月神國的九皇子,叫上官青雲。
黃世仁將沉淪海消失、神曦降臨之事,上報給了日月神國,日月聖皇派遣自己心愛的九兒子前來征服九洲。
所謂無利不起早,黃世仁此番也是為了利益。九皇子拿下九洲,他將是首功,即便不能在日月神國封侯拜相,也會得到九皇子的重用,甚至成為九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人!
“九洲實力如何?”
上官青雲問道。
“通乾巔峰一百多,通乾境二百,合坤境八萬,半步化神境的修士隻有三位。”
黃世仁如實稟報道。
“窮鄉僻壤,沒想到還有些實力。不過一盤散沙,臨時拚湊起來。我神國將士個個英勇、以一敵二,他們不足為懼!你以我的名義再找他們談談,勸他們放棄抵抗。以後這裡是我的封地,殺戮過多不利於將來的發展!”
九洲似乎已是囊中之物,上官青雲擺出上位者的姿態,發出善心。
“殿下仁慈,屬下這就去辦!”
黃世仁乘坐小靈艦,艦頭豎起九皇子的日月金圖雲字旗,帶著十個通乾巔峰,駛向通洲界河入海口。
“火神大人……”
一切準備就緒,李鐵柱站在入海口西岸,望著茫茫海麵入神,卻被黃真真驚醒。
“……黃道友,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李鐵柱笑顏迎了上去。
“嗯,不過不是軍務之事,我是有事相求於你!”
黃真真很嚴肅的說道。
“黃道友說求就太客氣了,有事儘管說,我必儘心竭力!”
地鬼大劫中,黃真真出了不少力,李鐵柱始終銘記於心。
“日月神國進犯九洲,如果我所料不錯,多半是黃世仁攛掇的……”
黃真真說到黃世仁三個字,眼中滿是仇恨,咬牙切齒。
“坐……”
李鐵柱將黃真真引到石堆旁,兩人相對而坐。黃真真將要說出自己的心事,李鐵柱自然認真傾聽。
“我本是善禮島上一個漁民家的孩子,八歲那年父母出海打魚遇到了風暴,從此以後我就成了孤兒。我天天在海邊哭,天天哭,或許是上天見我可憐,讓我遇到了我的養父。他叫黃世義,是日月神教善禮宗的宗主。他待比親生女兒還親,無論什麼事都護著我。他教我做人,教我修煉,一晃就是十五年,這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黃世仁是我養父的親弟弟,他表麵上是個憨厚之人,心裡卻陰狠至極,暗地裡一直覬覦宗主之位。兩年前,他勾結外人陷害了我養父,致使我養父一家被神教論罪、殘忍處死。我那時正在外麵執行任務,才得以幸免。我本想為養父一家報仇,奈何自己實力不足,要不是養父的舊部舍命相救,我已經死了。他派人追殺於我,我便逃到了九洲。日月神國的大軍能到此處,多半是他引得路,他肯定就在軍中。我想求你幫我捉住他,我要親手將他大卸八塊,告慰我養父一家的在天之靈……”
黃真真呼吸急促,雙眼通紅,希冀的望著李鐵柱。
“沒問題,把他的樣貌給我,我一定將他捉住,讓你親手報仇!”
李鐵柱篤定的保證道。
“這是他的畫像……”
黃真真遞給李鐵柱一個卷軸,她一直帶在身上鞭策自己、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