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棍子闖天下!
“咚咚咚……”
李鐵柱急切敲門,過了好一會兒屋中都沒有動靜。神識一探,果真是布了禁製。
接著連續敲了三次,一邊思索一邊等待。
“誰呀?”
屋中傳來一個蒼老又警覺的聲音。
“在下李雷澤,掌櫃告知,老前輩您在此等我多日……”
李鐵柱激動中帶著期盼。
“請稍等……”
蒼老的聲音有些顫抖。
門開了,一雙疲憊又渾濁的眼睛錯愕的盯住李鐵柱,爾後變成了驚喜,蒼白的嘴唇顫抖道“小少爺!真的是您呀,小少爺!我可算找到您了……”
老人眼中湧出淚珠,雙手顫顫巍巍的捧向李鐵柱的臉,李鐵柱並沒有抗拒。
“老前輩,您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您,我永遠記得您身上的血脈氣息。二十年了,我終於找到您了,老天開眼啊!小少爺,您快裡麵請……”
老人用乾枯的手擦乾眼淚,將李鐵柱請進屋內,兩人對麵而坐。
“我叫阿福,是家裡的老管家。從小和老爺一起長大,私下裡老爺與我以兄弟相稱。二十年前少爺被神秘人偷襲,身中奇毒。多方醫治無果,最後查到北陸有種天材地寶可解毒。少爺和少奶奶離開沒多久,旁係元鴻星就派出八大金剛前來逼宮。我們和老爺死戰之下,斬殺了其中五個,老爺也身負重傷。
之後元鴻星親自帶人包圍了府邸,受到威脅的族老們也紛紛前來勸說老爺交出家主信物。元鴻星一脈勢大,但行事不仁,老爺自然不願交給這樣的人。敵我開戰,我們自是不敵。危境之下,老爺的朋友們陸續趕來,護我們突出重圍為我們斷後。
我和老爺帶著您一路出逃,在聖域邊境遇到追殺。老爺不惜剝離血脈,我們才逃出了聖域。為了迷惑敵人,老爺和我兵分兩路。我被他們追到,幸得老爺朋友的相助,我才保住了這條殘命。可惜,他們幾位卻與敵人同歸於儘。我順著老爺留下的標記一路尋找,跌跌撞撞來到神國域,老爺的標記就斷了。這一找,就是二十年。老爺,老爺他,還在人世嗎?”
老人娓娓道來,仿佛昨天之事曆曆在目,然後問出了那句他已經知道答案的話。
李鐵柱壓製住一腔殺氣,沉重道“爺爺將我帶到九洲後,沒多久就仙逝了。我也記不得,三四歲之前的事了……”
“應該是老爺抹除了您的記憶,希望您平平安安過一生。老爺名叫元鴻德,少爺名叫元亦辰,少奶奶名叫昊鳳翎。小少爺的名字是少爺和少奶奶的姓氏加了一個天字,元昊天……”
為了讓李鐵柱確信自己的身份,阿福說出了主人家的名諱。
“阿福爺爺,您這些年經曆了什麼?”
李鐵柱忍不住落淚,雖然他不記得眼前的老人,但已經確認他的身份屬實。枯槁的身軀,蒼白的臉色,深陷的眼窩,一身的藥石之味,半身的死氣。還有那不穩定的元神,隨時都有解體的可能。
“不管經曆了什麼,能見到小少爺還活著,我知足了。能聽到您再叫我一聲阿福爺爺,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阿福強忍眼淚,緊緊抓住李鐵柱的手。
“這還不夠,我要帶著您一起去找父母,我還要讓您親眼看到元鴻星的末日,為爺爺和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阿福忍受了二十年身體和靈魂雙重痛苦的折磨,如果不是吊著一口氣尋他,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