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笑容俏麗的少女，正驚恐的看著手。
她又透過透明的手看向他“司景哲，你，你能幫我嗎？”
她看起來要哭出來了，可是，靈魂是沒有眼淚的。
司景哲俊美無鑄的臉上閃過悲憫，像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塵世中苦苦掙紮的世人。
他輕啟薄唇“這是靈魂不穩的跡象。按理說一個人的靈魂不會這麼快消亡，但，你有些奇怪。”
為什麼說她奇怪呢？一般魂魄都會出現在她的親友身邊，可是她卻出現在非親非故的他身邊。
而且，l國和z國橫跨了一整個太平洋，就算要飄，也不可能飄到這裡。
李馨語在腦子裡拚命叫889，889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天都要塌了，身體沒有，靈魂也要消失了。
她好怕……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謀劃進行，隻要再給她一些時間，她就可以和主係統攤牌。
y語科技的殺毒軟件已經逐漸覆蓋z國，她把打電競賺的錢、畫作賣掉的錢，幾乎全部投入到公司裡。
她讓陳子昂擴大公司規模，去暗中招募更多黑客。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來不及……
李馨語的身子瑟瑟發抖，她捂著臉嗚咽著。
司景哲神色無奈，明明她知道自己沒有淚，可還是要哭。
也許是被她感染了。
到最後，司景哲的眉宇間也湧上一股淡淡的哀愁。
他歎息一聲，靠過去，伸出手臂，虛抱住她的靈魂。
“生老病死，都是人的一種階段，我們無法改變這種生命規律。但如果你因此故去，也不要傷心難過。”他勸慰著哄她。
“我不是怕死！”李馨語放下手，崩潰的對他吼“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事情！”
她死了，翌怎麼辦？是她害了翌。
翌在上個世界逝去，明明可以正常的投胎轉世，好好活著……
主係統為了掌控她，才讓翌轉生到這個世界。
如果她死了，那翌對主係統來說，就是無用的棋子。
在上一世，她被人綁架，是翌趕來救她。
逃亡的路上，翌被大貨車撞死。
開車的人，是燕盛弘的下屬。
而這一世，又因為她，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主係統拿捏了生命。
她可以死，但，她想要翌，好好活。
“李馨語。”這是司景哲第一次開口喚她。
他平和的呼喚，讓李馨語平複下來。
男人眉心的一抹紅都被擰緊了。
“為什麼這麼激動呢？是什麼事比你的命還重要？”
“我不能說。”她在他懷裡搖頭。
李馨語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隻能說，在完成那件事之前，就算我死，都是一種罪過。”
女人的笑容，仿若天上破碎的月光。
那月光明明很美很溫柔，卻脆弱到令人心碎。
他隔空摸摸她的腦袋，眉心漸漸鬆開，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柔和。
“我會幫你的。”他輕聲說“彆難過了。我會想辦法，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