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晚謝彥辭小說!
他記得,那柄槍是已故沈老將軍親自為沈驚晚打造,平日連拂塵都是她親手在做。
謝彥辭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揚起一抹輕蔑笑容果真是做戲,否則去鎮國寺祈個福需要帶上武器?
沈驚晚不解他為何突然頓住。
還在思索,便聽謝彥辭對一邊的盧風道“去鎮南侯府請世子林鄴到近月樓。”
林鄴是鎮南侯府的小侯爺,也是謝彥辭從小到大的好友。
沈驚晚跟著謝彥辭到了近月樓,便看他一人坐在窗邊獨飲。
那本從她書房翻出來的兵書就被隨意放在一旁。
沈驚晚擰眉看著,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位兵法名家鬼穀先生所著,世間所存甚少,她也就這麼一本……
不多時,門口響起一個清越嗓音“王爺近日喜事臨門,這是邀我來同你慶祝?”
沈驚晚抬眸看去,一個藍衣的風流公子施施然在謝彥辭對麵坐下。
謝彥辭隨即將那本兵書推過去“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想要這本兵書嗎?送你了。”
沈驚晚就見林鄴先是一喜,隨即一臉疑慮“這可是沈驚晚心愛之物,我隻說借來拜讀幾日,你送我,沈驚晚知曉嗎?”
謝彥辭冷著臉“本王做事,何須向她交代。”
沈驚晚抬手想要觸摸那本書,卻是隻抓過一片虛無。
她苦笑一聲,就連林鄴都知曉這是她心頭所愛,謝彥辭卻這般輕易地隨手送出去。
突然,門外傳來幾個紈絝子的笑聲。
“永安王府這幾日動靜可真夠大的,你們說那沈驚晚回來,是不是該自請下堂了?”
“要我說,那沈驚晚一個隻會舞刀弄棒的粗鄙將女,哪裡配得上永安王,清荷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她拿什麼比?死的隻剩一個殘廢哥哥的將軍府嗎?”
譏嘲聲直直刺入沈驚晚心口,她攥緊手,眼神落寞。
謝彥辭喝酒的手頓了一瞬,隨即又若無其事地重新斟酒。
這時,林鄴卻冷下臉起身猛地將門拉開。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禮,就聽見他滿是嘲諷地開口。
“盛京的世家教養就是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槍的粗鄙武將守護邊疆,你們如何能這般不知世事的在這裡談論風月!”
一群自詡風流的紈絝掩麵而逃。
見林鄴一臉不虞地回來坐下,謝彥辭狀似無意道“你似乎很欣賞沈驚晚?”
林鄴感歎“記得去年上元節你不願歸家,與我們喝到天明,她來尋你,甚至還帶了醒酒湯,照顧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歲就上了戰場的驍蘭將軍。”
“若是我能娶到她……”
話說一半,林鄴自知失言,仰頭喝下一杯酒。
包廂內氣氛一瞬死寂。
謝彥辭捏緊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裡莫名煩悶。
這時,門外護衛通報“王爺,沈靖沈將軍前來拜見。”
被林鄴的話驚得愣住的沈驚晚瞬間回神,黯淡的眸子裡聚起一抹光,是哥哥!
身坐輪椅的沈靖被屬下推進來。
看見沈靖,明明流不出眼淚,沈驚晚卻覺得眼睛澀得厲害。
她想要撲過去,卻又近鄉情怯地頓住,低喃著喚了一聲“哥哥!”
絲毫不知沈驚晚狀況的沈靖,神情冰冷看向謝彥辭問“聽聞王爺要另娶?”
謝彥辭看著沈靖與沈驚晚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錯,沈將軍有何指教?”
沈靖寬大袖袍一甩,骨節分明的手遞出一張紙。
“既如此,便請王爺在這和離書上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