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衣儘歡被無形力量強行趕出了湛藍空間,此時正頭痛欲裂。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五感卻格外靈敏,他能清楚的聽到校園中草木在微風搖曳下沙沙作響的聲音,行人的腳步聲掩藏其中。他們的每一步都似精心計算過一般,與呼吸的頻率一樣,均勻而平緩。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連綿不斷的求饒聲傳入衣儘歡耳中,雖是求饒之詞,可其聲輕靈,如涓涓細流般,讓人聽了直如炎炎夏日裡飲上一口清泉般,甘冽、清爽湧上心頭,慢慢緩解了他的頭疼。
“殿下,是臣下辦事不周,還望殿下降罪,殿下莫氣壞的身子。“衣儘歡緩緩睜開眼便見赫蘭菲斯在對自己躬身致歉,表情緊張,眼神慌亂,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女強人一般英姿颯爽之感。
“我,沒事,不關你的事,是我太久沒有使用力量了,適才心有所感,所以“衣儘歡捏著太陽穴,有些疲累的說。
力量流逝?
赫蘭菲斯看著衣儘歡的表現更是擔心,適才那種撕裂蒼穹的力量雖然隻是驚鴻一現,但還是足以讓人心驚膽戰,就如人對雷霆的恐懼一樣,即使知道落雷劈中自己的概率很小,可到雷劈擊在自己身邊時還是會害怕,人對天威的畏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但赫蘭菲斯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擔心衣儘歡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精確掌控了,可見他虛弱到了什麼地步。
許久,當衣儘歡抿了一口涼透的石蓼茶,赫蘭菲斯還未出聲,衣儘歡為了緩解氣氛朝她問道:“你剛才說到哪裡了?“
“哦,是這樣的,殿下。”赫蘭菲斯看了衣儘歡一眼,看著他一臉漫不經心,知道他還是對這些小事漠不關心,前麵自己的彙報他一定沒有聽進去,隨即直截了當說道:“關於那棟樓我們除了知道購買者身份很高外,並沒有調查出什麼異常,而殿下您休眠地點也是您自己選擇的,所以也不會有人能左右這個。“
“那就是沒什麼收獲咯。“衣儘歡淡淡說道。
“萬分抱歉,殿下,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
“算了。“赫蘭菲斯滿臉自責,衣儘歡卻笑著擺手打斷了她。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衣儘歡對赫蘭菲斯問道,他每一次進入湛藍空間都會獲得新的一段記憶,再加上穿越時獲得的大量記憶碎片,雖然不說擁有拉烏爾的全部記憶,可至少現在已經擁有了五成,對這個世界,拉烏爾的身份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都是停留在七百多年前的記憶。
“殿下,自從您消失以後,我已經很少跟他們有聯係了。“赫蘭菲斯搖了下頭,有些沮喪的說道,一再無法回答上衣儘歡的問題讓她十分愧疚。
“算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自從一千年前他決定退隱時,整個王族就已經開始漸漸消失在世人眼前了,現在的他們在新人眼中應該就是神話一樣的存在吧。“衣儘歡看著赫蘭菲斯再為他倒滿的石蓼茶淡淡說道。
”是的,畢竟能獲得無儘生命力的也隻有那幾位以及他們的從屬,現在新人的科技雖然十分發達,可一個人最多也不過能活一百五十歲罷了,對於他們的存在,也隻有新人裡那些血脈濃度較高,位高權重之人才能接觸。“赫蘭菲斯感歎道。
“不過,他們對新人的暗中掌控總是沒有停止的,應該還會派那麼一兩個人出來,暗中掌控。“赫蘭菲斯一臉正色,說道:“可,既然殿下蘇醒,那麼他們早晚會知道的,我這麼多年來也以各種身份掌揮了各行各業,我一定會密切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的。“
“嗯。“衣儘歡淡淡回了一句,腦子裡還在整理著那些記憶碎片,他好似在那些記憶碎片裡看到了什麼很危險的東西。
第七域內,距離赫蘭菲斯帶著聖棺的三個小時後,天空烏雲密布如黑夜一般,雷雨籠罩了那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
“這,這,怎麼會這樣。“一間古樸卻奢華的房間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對著地板有些慌張的說道。
“我之前明明放在這裡的,我前天還來看過的“男人指著地板,那明顯的壓痕朝兩個籠罩在黑暗裡的身影說道。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男人額頭滲出的冷汗順著眉角往下流,聲音顫抖:“我真的放在了這裡“
“暗門是你做的,密碼也是你設置的,這裡又沒有外力破壞的痕跡,那麼“一個帶著帽子留著披肩白色長發的男人走近男人,朝他冷聲問道”那麼,親愛的亞狄森,你告訴我,它是怎麼消失的呢?它長了腿自己跑了,還是長了翅膀飛了?你可以說說,畢竟這年頭什麼稀奇的事情沒有,說不定我會信呢?“
“不,不是這樣的,大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亞狄森一邊擦拭額頭冷汗,一邊望著白發男人戰戰兢兢的說。
“我可以?“白發男人身邊,那個高大而壯士的,戴著兜帽的巨漢朝他問道。
“你隨意。“白發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轉身不再理會亞狄森。
“不,不,大人,再給,啊!“亞狄森看巨漢朝他走了,一邊擺手,一邊步履踉蹌的向後跑去。
可,亞狄森並未跑多久,當他轉頭時,巨漢那猩紅的雙眼便映入了眼簾。
在紅光下,亞狄森眼神迷離,好似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一般,直到脖子傳來巨痛他才回過神來,可他並沒有機會傳出喊叫,在巨大的吸力下他體內的鮮血被瞬間吸乾,隨後似一個破布袋一般被巨漢丟到了一邊。
“啊,爽!“巨漢眯起眼睛,長歎一聲,甘甜的血液劃過他的喉嚨,香氣依然縈繞在鼻尖令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可比朗姆酒加血檳榔舒服多了,你說是不是,愛拉德。“巨漢看著滴落到地上的鮮血,強忍著跪下去用舌頭舔舐的欲望,從懷裡一張白布優雅擦傷嘴邊鮮血後,對著白發男人說道。
“夠了,安迪度尤斯,你要學會克製,嗜血除了給你帶來一時的滿足感和瘋狂外不能再你帶來任何一點好處。“愛拉德看著窗外被烏雲籠罩得象月亮一樣的太陽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