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夜風呼嘯,經過天穹搖射下來的紫色星光照耀在衣儘歡與赫蘭菲斯身上,他們二人正沐浴著颯颯大風,並肩而飛著。
“殿下,剛才我就覺得衛修越在光屏中說的話很奇怪,他們沒有打開全息投影,而且說的話也好像是另有所指,在向我們求助一樣。”赫蘭菲斯的身形在一邊躲避紅色星光的掃射,一般對衣儘歡說道“他們應該是遇到了危險。”
“嗯。”衣儘歡不置可否的輕回一聲,但內心卻是百感交集。
’主角遇到了不可抵抗的敵人需要救援,那麼這種情況下隻有兩個結局。一是主角猛然覺醒,擊敗敵人,然後引來更強大的敵人;二就是主角團,除了主角外全部慘遭毒手,然後主角黑化。‘
’不行,這樣無論那種情況,我枯燥又安逸的生活就會被打破,我,衣儘歡隻想要過平靜的生活而已,我才不要什麼打打殺殺的,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衣儘歡想著望向遠方,那片似沒有儘頭的漆黑夜空,身形速度更快,幾乎連虛影都要模糊了。
“殿”赫蘭菲斯看著超越了自己的衣儘歡,她有些不明白,如果衣儘歡真這麼急,為什麼不剛才打破空間,進行虛空相位呢?但要是怕進行虛空相位會引起天穹的注意的話,他現在飛得那麼快又怎麼會不引起阿夏克的力量波動呢?
赫蘭菲斯對此頗為不解,可也沒問,加快了自身的速度朝衣儘歡追去,一起蔓延至夜空深處。
而在同一片夜空下,愛拉德與一臉冰冷如刀的第五夜站在一處無竣工的高台上,極目眺望著整片區域。
突然,在愛拉德耳邊,在光感儀器中傳來了安迪度尤斯焦急的聲音。
“第七夜,你想乾什麼,你要違背第五夜大人的命令嗎?”
“什麼!什麼!”第七夜不滿的嚷嚷起來“乾什麼!我乾什麼了?我又沒說玩死他們。”
接著,第七夜通過耳儀朝第五夜喊道“第五,你的意思不就是說隻要不弄死他們,什麼都行嗎?”
第五夜聞言,閉上了眼睛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愛拉德則驚恐的望著她。
’該死,她這是默許了,隻要還活著那麼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不管了?該死,剛才她還說不能動他們,現在就鬆口了,真是兩麵三刀,最毒婦人心啊。‘
第五夜好似也感受到了愛拉德灼熱的視線,睜眼朝他望去,而愛拉德怕她發現自己眼中那莫名的關切和焦急後起疑,不敢與之對視,急忙轉過頭去。
“嘿嘿~”昏暗也空曠的大房間中,第七夜獰笑著朝衛修越三人走來“在以前,嘿嘿,我出道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惹我啊。”
“但你們這幾個小老鼠卻給我帶來那麼多麻煩,所以一開始我就決定了,隻要找到你們,我就要玩死你們,我不會讓你們死得那麼輕鬆的。”第七夜走到三人跟前停下,身影如山般將他們遮蔽,聲音如海浪般在房間重重疊疊回蕩後,傳入三人耳中,猩紅的眼睛則讓於他對視的睿承燁和林韻琳顫抖不已,心裡直發毛。
“咳咳,該死。”衛修越從昏迷中醒來,看了第七夜一眼,咬牙說道“咳,連給我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咳咳”
“前越?”
“前越,你怎麼樣了。”
衛修越的聲音將睿承燁和林韻琳的視線拉了回來,讓他們脫離了恐懼,但有第七夜在此,他們又怎麼可能脫離得了恐懼。
呦,可以啊。第七夜看著衛修越讚賞道“不錯嘛,那家夥比你先挨我一擊都沒醒來,你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蘇醒,很厲害嘛。”
“嗬~”衛修越無力的睜開半隻眼睛,看了眼遠方生死不知的亞狄森,對第七夜開口道“有什麼事衝我來,彆為難我的朋友。”
衛修越說著,用後背抵著牆壁,艱難的站了起來。
“嘖嘖,可以啊,既然你想成為英雄。”第七夜走到衛修越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手忽然毫無征兆的抬起。
“我也不攔你!”
轟~
第七夜疾速抬手橫擊,在重擊之下,衛修越猝不及防,被打得朝一邊倒飛,他在地麵上翻滾、摩擦了幾圈,直至重重的撞擊在一根頂梁柱上後才停下,大量鮮血從口鼻湧出,他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動靜。
睿承燁和林韻琳二人腦子裡麵一片空白,眼淚從眼眶流出也不自知,而一旁看著的安迪度尤斯想上去阻止,也覺得混身刺痛,邁不開步。
第七夜的視線在衛修越身上停留了幾秒,見他沒有動作,便扭頭朝攤坐在地上的睿承燁和林韻琳說道“嗯,好,你們的英雄死了,下一個。”
在第七夜抬手要朝睿承燁和林韻琳二人揮去時,衛修越緩慢的在地上爬坐起來,斷斷續續的說“你,你在,說,說什麼鬼話,英雄,英雄怎麼可能”
衛修越雖然是很吃力的爬起,可安迪度尤斯卻感到很驚訝。
即使第七夜沒有用全力,可衛修越不過是一個未覺醒血脈力量的孩子,而且就算是覺醒了血脈力量的人又能如何,組織裡那些覺醒了上位血統又經過身體強化改造的人也支撐不住第七夜幾招,可衛修越居然能撐住了。
這豈不是說他一個未覺醒血脈力量,身體為被血脈滋養的孩子,比那些覺醒了血統力量,被王血滋養且又經過身體強化改造的人資質更好!
嘭~
但並不是誰都會為一個天才的誕生而欣喜的,至少第七夜不會,他不等衛修越說完,一個閃現至衛修越麵前,抬腿朝他脖子橫掃過去。
“你以為這是熱血少年漫啊?”第七夜不屑的說道,可隨後又低下頭呢喃道“難道是因為我沒適應新力量,對力量的控製不精確,而且第五夜又囑咐我不能弄死他,所以我下意識的留了力氣,所以才”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嗎?你站起來又能乾什麼?”第七夜皺眉扭頭朝身後,扯著他褲腳的衛修越說“老老實實趴著還能少受些罪。”
“嗬嗬嗬~”第七夜聽起來頗為無奈的話語,引得衛修越失聲笑了起來,可這令他更加不開心,腳跟向後一揚,重重的踢在衛修越下巴上,讓兩道鮮血的鼻血從已經乾涸的血道上流下。
“你!”隻是第七夜未走兩步,腳又被抱住了“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不要挑釁我,彆把我的仁慈錯當成懦弱了!”
“我隻是,隻是不想你傷害我的朋友。”衛修越眼神空洞抱著第七夜的腳,艱難說道。
“嗬~”隻是第七夜卻沒有什麼感觸,冷笑一聲,一腳踢開衛修越的手後,用力的將之踩在腳下。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自第七夜腳先傳出,可衛修越卻好像已經痛得不知道痛,又或者是已經沒有一點力氣,連叫喊都發不出了,但繞是如此,在第七夜要抬腳離開時,他另一隻完好的手,還是死死抓住了其褲腳。
“前越,彆管我們了!”
“對啊,前越,放手啊!”遠方,不忍他再受苦的,睿承燁和林韻琳哭著喊道,可衛修越卻不為所動,隻是無力的笑了笑,手卻沒有鬆下半分。
“哇,苦情戲嗎?好感動啊!“第七夜故作姿態的說道,可看衛修越沒有絲毫反應,他突然變臉,勃然大怒起來”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粘稠如血液一般的殺意,充斥滿了大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即使隔著耳儀的愛拉德和第五夜也能感知得清清楚楚,他是真的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