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嘩啦啦~
“該死的!安迪度尤斯,你個垃圾!居然敢對我出手?不過殘缺品一樣的東西!一隻小老鼠,不在舊世紀的下水道裡苟延殘喘,居然還敢在我頭上動土,你”
咚~
第七夜怒目皺眉,低呢著,可這時,一塊飛散而落的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頭上,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第七夜看著那塊砸了自己腦袋的石頭掉落下來,也不躲閃,像木頭人一樣,愣愣的看著,仍由它再砸到自己腳上。
轟!
“我要你死!”下一刻,第七夜回過神來,一腳踩碎了石頭,隨後再無顧忌,一記甩腿朝不遠處的牆體踢去,腿未至,腿勁先至,如一把開天大刀一般將厚重的水泥牆猛然劈碎,隨後一身黑衣的他,如融入夜風一般,朝安迪度尤斯幾人追去。
轟~
沉悶如雷的響聲在樓道中傳出,整個迷宮樓道都響聲中劇烈的顫抖起來。
“該死,我都用了最大的力量了,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安迪度尤斯腳步不停,在腦子裡思考著對策,可越思考他的心就越涼,腳步也慢了下來。
‘不行,他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不可能來得及跑到安全地帶的。’安迪度尤斯聽著才不過短短數秒,就從遠方悶雷變成了近在耳邊的驚雷炸響,停下了腳步,對睿承燁和林韻琳說道“我留下來攔住那個瘋子,你們就這樣,不要改變方向,向前麵一直跑,跑出這裡也不要停,跑到人多的地方,有巡查使的地方才算安全。”
“對了。”接著,不等睿承燁說話,安迪度尤斯小心翼翼的將衛修越放下,讓睿承燁和林韻琳架住他後,囑咐道“最前麵的出口其實是暗門來的,你們逃出去就把那巨石拉下,雖然不能困住他,但好歹能拖延一些時間。”
“大叔,剛才明明是你先出手擊飛他的,可你都沒有乘勝追擊,你應該打不過”睿承燁本來還想說得委婉一些,但一想到第七夜那種瘋狂的樣子,轉而憂慮言道“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應該很大吧?”
“是啊,叔叔,你們好像不是一起的啊,你剛才那樣對他,你留下來不會有事吧?”林韻琳也有些擔憂的問道。
‘明明是因為我們才害你們成這樣的,明明是因為我們才害你們受這種苦的,可你們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這種眼神來對待我啊’安迪度尤斯看著二人關切的目光,笑了笑說“彆演苦情劇了,我們又不熟,你們快走吧,等他追上來,我們一個都走不了了。”
安迪度尤斯說著轉身朝樓道漆黑處走去,不再給睿承燁二人說話的機會,隻留給他們一個寬厚如山的帥氣背影。
“這”林韻琳麵色猶豫。
“走!”睿承燁卻沒有遲疑,架起昏迷的衛修越朝安迪度尤斯離開的反方向離去“我們在這隻會是累贅,會拖累他,那個大叔也說了,到人多的地方,找到巡城使,我們就安全了,而巡城使們也會來這裡處理的,我們越快獲得安全,大叔的危險就會越小。”
“嗯。”林韻琳聽了睿承燁的解釋,不再遲疑,合力架起衛修越朝外走去。
颯~
如利刃一樣,猶如鞭子一樣的詭異光芒從愛拉德脖子劃過,他拚儘全力才勉強從光芒中逃出,可脖子上還是不免‘種下了草莓’,隻是這顆’草莓‘草莓的不是香甜,而是散發著濃濃下血腥味。
愛拉德捂著脖子,看著遠方一臉慵懶的第五夜,目光凝重無比。溫暖的血液從他緊緊閉合的五指間流出,他能感受到血管中,血液的流動,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那道光芒就不是割破脖子表麵那麼簡單了,而是會直接割斷頸部大動脈。
愛拉德謹慎的望著第五夜,可她卻是像打量什麼一樣,端詳著愛拉德,片刻後,她看著愛拉德眉角上已經愈合的傷口,淡淡說道“呦,不錯嗎,不僅自身的速度變快了,再生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嗎?”
愛拉德麵對第五夜似誇讚一樣的挑逗沒有一絲意動,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遠遠不是第五夜的對手,而且安迪度尤斯現在還第七夜那邊生死不知的,儘快脫身才是正確的。
愛拉德想著,感受著脖子上漸漸愈合的傷口,淡淡的黑色紋路從雙手中浮現,指甲明明變長,變尖,當黑色紋路從手背纏繞上指甲,令其變成銀白色後,他身形急動,如一道流光劃破皎潔月色,朝第五夜疾速撫過。
可當愛拉德在掠過第五夜身邊時,她不躲不閃,卻又幾道爪光劃過,似急旋的渦輪一般將愛拉德逼開。
“嘖!這樣也不行嗎!”愛拉德退至一旁,看著被刮破的衣服咂聲道。
“不錯嗎,除了速度和再生力,你還能控製外形也朝著有利於戰鬥的方向轉變。”第五夜轉身,第一次將半垂著的眼簾抬起,正色道“看來,有需要讓組織的區域總助理執事將你的評價提高了。”
“不過。”第五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初你作為實驗體,確實是在血脈淨化的初階就失敗了,這些能力和力量,都不是你該擁有的才對,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你想知道?”愛拉德在第五夜真誠的渴求眼光下淺笑著說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嗬,嗬嗬~”第五夜低下頭,淺笑起來“在一個古老的東方,哪裡有一古話,叫做,三分顏色、開染房。”
“嗬嗬,我想你這種沒經曆過高等教育的人是不會明白的了,但是,有一點你不該忘的。”第五夜抬起頭,收斂了嘴角的笑意,身上冒出淡淡青光“不要以為有一點本事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貨色了,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轟~
青光焰焰,眼運白金光,射衝鬥府。
嘭!嘭!嘭!嘭!
樓層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第七夜並沒有老老實實的在樓道中穿梭,而是直接踩碎了樓層,朝他所感應到的氣息追去,他速度之快,令上一層樓的碎石還沒有砸下地麵,他就踩碎了下一層的樓麵,帶著更多的碎石,一起朝樓下砸去。
嘭!轟隆隆隆~
當最後一層的樓麵被踩碎,滾滾煙霧中,幾層樓積累下來的鋼筋碎石瞬間砸落,從一樓一直堆積至三樓樓頂。
”嗯?怎麼跑了半天才跑到這裡啊?”第七夜戲謔的看著煙霧後的身影,眼睛猛然睜大,大吼起來“安迪度尤斯!“
聲浪比第七夜本人先一步驅散了煙塵,可隨後第七夜後知而先,仿佛比聲音還快一樣,在怒吼還沒傳至安迪度尤斯耳邊時,他已經出現在了安迪度尤斯麵前。
安迪度尤斯看不到第七夜,他知道看到一股黑風和黑風中猩紅的眼睛,可是他望著如一股黑風般衝來的第七夜,沒有說一句話,早已紮好的馬步運氣腰間力氣彙於手上,此時更是舉起碩大的拳頭,如泰山壓頂般朝黑風砸去。
風無論多大,多狂,多肆虐,始終是虛物,而泰山卻是不可搬運的實物,按常理而言,除非是於泰山的數萬倍之巨,足以掀起大地的滅世之風,才可能將之吹垮,否則,即使是能掀起滔天巨浪的風,也不足以撼動其分毫,而第七夜所化的黑風很明顯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可說,當安迪度尤斯攜無儘山嶽之威的拳頭砸向第七夜時,他卻好似真的化為了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