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一片狼藉的樓層中,黑風自第七夜身上浮現,氣勢滾滾,席卷四周,可他的身體依舊不能動彈半分,甚至還有極力承受著巨大的威壓,不讓自己跪下。
‘該死,我要是可以動的話,這種小白臉,我一根手指就能’第七夜已經陷入了瘋狂中,他完全不知道他所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為他現在除了被他所不了解的力量束縛得動彈不得外,衣儘歡並沒有對他發起什麼攻擊。
於是,第七夜便以為衣儘歡的血脈能力隻是精神控製而已,而且光是壓製自己就耗費了很大的精神力,所以才沒有對自己出手的力量,而那個輕描淡寫的表情也是裝的,隻要他有機會擺脫,就可以輕鬆將他殺死。畢竟,比較起他如今的龐大身軀,衣儘歡的手臂都沒有他一根手指粗,他一巴掌拍下來,衣儘歡絕對會被他打成肉泥,隻是他卻沒有那個機會。
“咳咳~”
第七夜在竭力尋找著機會,衣儘歡卻被一旁傳來的沉悶咳嗽聲牽引了目光,他看到了幾縷鮮血從衛修越等人的嘴邊溢流出來。先前第七夜所發出的笑聲已經是接近脈衝超聲波的威力,而脈衝超聲波在人體中含有微米級小氣泡的液體傳播時,就會導致氣泡收縮、膨脹以至猛烈爆炸,而靠近爆炸氣泡附近的細胞就會受到損傷,再由細胞的損傷起到連鎖反應從而傷及五臟六腑,更彆說還有一個本就傷的很重的衛修越。
主角團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編劇答應,導演也不答應啊,而且這可是真實的世界,在這種極為講究血脈階位的世界,什麼位麵之子,氣運之子的世界主角一死會不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世界崩潰,衣儘歡可說不準,再說幾天相處下來他也覺得衛修越幾人是很好的人,雖然他們身上也有更多的缺點,但總體來說,是一些很好的人。而衣儘歡也很喜歡和他們一起相處的氣氛,在一邊旁觀就很開心的氣氛。
衣儘歡想著,正放開了對第七夜的控製,就要將治愈的力量傳輸到衛修越幾人身上時,天海空間中的拉烏爾開口了。
“你想救他們?”
“嗯。”衣儘歡不置可否的在心中回了一聲。
“嗬,很好。“拉烏爾清笑一聲,沒有組織朝衣儘歡問道”不過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什麼代價?”衣儘歡停下了手,朝拉烏爾問道。
拉烏爾靠在漆黑王座上,感歎似的顧言其它“你知道,世界是公平的,凡是都講究等價交換的,有些不等的交換來的東西遲早都要還的。”
“什麼意思?”衣儘歡皺眉問道。
“很簡單,你可以治愈他們,但需要付出的不是阿夏克的血脈力量。拉烏爾朝天空看了一眼說道而是你的生命力,來自你靈魂的本源。”
衣儘歡再問道“多少?”
“我說了,等價交換。”拉烏爾擺了擺手,接著打量著衛修越幾人說道“治愈他們的傷,大概需要一年的生命力吧?”
“什麼?一年的生命力?你管著叫等價交換?”衣儘歡內心朝拉烏爾大喊道,而他隻是擺了擺手並沒有說什麼。
衣儘歡麵色掙紮,但耳邊再次傳來衛修越幾人痛苦的聲音,想著拉烏爾動不動就沉睡幾百年的,想來他的壽命也該是和修行界的那些動輒幾萬年壽命的修士無異,隨即暗歎一聲,五指間綠光浮動,朝衛修越幾人身上旋轉抹去。隻是他沒注意到在生命力自天海空間流出的那一瞬間,本來平靜的海麵開始劇烈翻滾起來,但沒能持續多久就被身上無形的透明鎖鏈也變少許多的拉烏爾給壓製下,重歸波瀾不驚的清澈鏡海。
“嗯?!”在衣儘歡治愈衛修越幾人的瞬間,第七夜猛然感覺身上一輕,令一直死扛著那無形壓力的他差點往後仰倒去。
“哈哈哈哈!”第七夜大笑著,感覺到壓製力量消散的瞬間,舉起布滿鋸齒像鐮刀一樣的手臂快速砸下,要將衣儘歡切成碎片。
可在鋸齒鐮刀即將觸及衣儘歡眉心的前一刻,他察覺出衛修越幾人無恙後,眼睛轉了回來,重新注視到第七夜身上。
第七夜心下一驚,半砍下來的手臂僵住,混身顫抖,他隻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被丟在枯井裡獨自麵對黑暗和一群猙獰怪物的恐懼,又感覺到了顛覆乾坤,毀天滅地的無儘威力,他現在好像明白了衣儘歡並不是沒有力量對自己出手,他隻是不屑罷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樹葉上的蠕蟲一般,既然那蠕蟲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而他也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去捏死那隻蠕蟲,隻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饒,饒命”第七夜心中恐懼,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朝衣儘歡求饒道。
可衣儘歡卻並不理會第七夜,令女人都嫉妒羨慕的潔白又骨感的五指似彈奏鋼琴一樣在半空撫過,纖細如玉的五指如翅膀煽動般落下,第七夜突然感覺血管一陣脹痛,好似血液在逆流一邊,而先前那些被巨大威壓逼得從毛孔中滲出的鮮血,此刻更是脫離了他的身體,如星辰一樣懸浮在半空,散發著猩紅光芒。
而隨著第七夜的血液逆流,更多的細小血珠從他的毛孔中滲出,轉眼見,不再是一兩顆稀疏的紅色星辰懸浮分散在半空,而是一片紅色的小銀河懸浮在四周,密集的紅光自其上散發,儼然如一個小太陽一般,並且還散發著與人體無差的適宜溫度。
一輪小小的暖陽懸浮於半空也讓這清冷的夜色增添了不少暖意,可第七夜並沒有覺得溫暖,因為那顆暖陽,那些形成暖陽的血液都是從他身體裡抽出的,此時他體內的血液幾乎是一滴不剩,而因為供血不足所導致的寒冷並不是一顆散發著人體適宜溫度的小太陽可以溫暖的。
“饒,饒命啊”嚴重的缺血使得第七夜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很不清楚,可發白的嘴唇在他赤黑的臉上卻顯得格外清楚,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棄求生的機會,沒有一絲鮮血一個普通人可能會死,但對於他們來說,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他的身體馬上就能再產出一些血液,而憑借這那一些血液隻要他回到了研究所,他馬上就能恢複如初。
第七夜在愛拉德震驚的目光中苦苦哀求,從一隻凶猛的野獸變成了一隻乞憐的狗,二者轉換極為順暢,沒有一絲違和。
“不要相信他,他”愛拉德怕衣儘歡被第七夜現在的摸樣所蒙蔽,忙朝他說道,隻是他未說完,便衣儘歡掃了一眼,瞬間閉上了嘴巴,他看得出衣儘歡不喜歡彆人指揮他做事,沒有誰能命令他。
衣儘歡轉過頭來,手掌輕輕一撥,血液銀河疾速旋轉,如一條血龍般,將第七夜纏繞其中。
“不,不!”第七夜大喊著,他從這條血龍身上感覺到了危機,生死危機。他叫喊著,身上黑風湧動,組成一層盔甲布於身體上,隨後雙手利爪彈出,如大鵬展翅般,想要撞破血龍,將血龍撕碎,擺脫危機。
隻是第七夜的身體剛於血龍接觸,便被利爪抓碎了黑風盔甲,劃斷了利爪,隨後在一聲龍吟中血龍纏繞而上。無數血液鱗片在他身上劃割著,將他割得鮮血淋漓,血龍更在疾速旋轉中,如一個旋轉血球般將他完全包裹在內。
愛拉德就這麼看著第七夜在疾速旋轉的血球中慢慢消失,血、肉、骨和旋轉血球融為一體,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