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衛修越現在算是理解這一句話的意思了,密集的人群如烏雲籠罩般,重重疊疊,厚重得要把橋都壓垮似的。五顏六色,花裡胡哨的發型和衣服,在懸浮街燈的照射下閃爍出各種光彩,直晃眼睛。
可衛修越不敢晃眼睛,這麼多人,自己要是受不住,他們踩都能踩死自己身後的達倫·後和長安娜·卿了,而且他們可是混混,不是什麼講江湖道義的人,天知道他們會乾出什麼事情來。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攔得住?
而至於跑?
眾所周知,人的爆發力雖然巨大但也是有限的。巨大的爆發後,將是長時間的力竭。而對方有這麼多人,完全可以再讓幾個人緊追著他們,劇烈的消耗他們體力,然後等衛修越他們力竭了,再慢悠悠的追上去也是可以的。
再說,這旋轉天橋直上直下的,除了幾個單向的進入口外,就是橫跨了睖城第六域到第七域末尾的長度,一條八百裡內沒有一個岔路的直通大道,就算跑也甩不到他們,那這還怎麼跑?
所以於其等體力消耗殆儘,任人宰割,不如直接殊死一搏。
衛修越在內心深呼一口氣,嚴正以待著。
然後就在"黑雲"蔓延至衛修越麵前,要將他吞噬時,一聲暴喝從他身後響起,讓黑雲似被凍結了一般,凝固在他麵前。
”夠了!“
“小孩子過家家到此為止了,不要玩得太過火了。”愛拉德從衛修越身後緩緩走來,身上風衣飛起,獵獵作響。
一眾混混本來想反駁怒罵,可看到愛拉德的眼睛煞那間,不敢在說話。
那是殺意,真真正正的殺意,不是嚇唬人,裝腔作勢的殺意,而是用鮮血醞釀從來的,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而且隨著愛拉德的靠近,他們更感覺空氣中充滿了粘稠似漿一般的殺意,讓他們深陷其中,無法呼吸,鼻腔裡充滿了刺鼻的腥味。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窮的,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錢的,不要錢的怕精神病的。
現在的愛拉德和這些小混混就在第一層,小混混說白也隻是混混,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更彆說手上沾血了。而愛拉德這樣的人,他身上的氣勢,都在告訴著這些混混,他和他們不一樣,他是手上染過血的人,而且是很多血的人。
麵對這樣的人,混混終究是混混,以憤怒撐起的勇氣一消而散,他們終究不是紀律嚴明的士兵,而且現在又不是什麼為了國家舍生忘死的,退無可退的緊要關頭,他們自然是沒有了勇氣,不敢再在動彈了。
“喂。”衛修越走到一邊手還高舉著的雞冠頭麵前,沉聲說道“你要是對今天的事情有不滿,你大可以繼續來這裡找我,但是你敢動我的朋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流氓。”
“咕嚕~”雞冠頭蠕動了一下喉嚨看著陰沉著臉的衛修越,此刻的他,嘴角痞笑蕩然無存,鷹瞵
鶚視,淩厲無匹。好似其身上還散發出陣陣寒意,與愛拉德的殺意交織在一起,猶如恒古不化的冰山一般,令人透心噬骨。
“謝謝。”長安娜·卿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對轉身走向他們的衛修越說道。
衛修越看著長安娜·卿微微一愣,摸著頭,嘴角翹起“沒事,你們沒事就好”
衛修越在長安娜·卿交談時,愛拉德看著那些小混混把之前被衛修越打倒現在還倒地不起的混混扶起來,一個個朝後走去。
愛拉德觀察著那些混混踉踉蹌蹌的行走,他們的傷口做出了判斷‘都是關節傷,傷骨不傷筋。沒有造成什麼致命傷,隻是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出手很精確,而且動作也快了許多。這樣看來,雖然他們修改了他的記憶,但身體的肌肉記憶,那些本能的進化還是無法修改的’
愛拉德正想著,達倫·後走到他麵前平靜的說“你在這裡乾什麼?”
”嗯?“愛拉德微微一怔,開口道”順路回家而已。“
”誰管你這個。”達倫·後語氣平淡,接著說道“我是說你混在這些新人裡想乾什麼?“
”嗯!“愛拉德微微一驚,將臉埋進陰影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