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芳草徐徐,稚嫩而清新的小雛菊在如潮掌聲中隨風飄蕩。
幾分鐘後,赫蘭菲斯才停止了鼓掌,因為她看到衣儘歡要開口說話了。
衣儘歡滿意的將一小口栗粽送入口中吞下後,緩緩說道“他們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到?”
“是啊,都這個點了,他們應該來了。”赫蘭菲斯說著,又笑著伸手撫摸低頭的長安娜·卿說道“我們的長安娜同學聽說他們晚上要來這裡慶祝周末,可是在最後一節課結束後,連課間自由活動都沒去就馬上趕了回來為他們準備晚宴了,他們怎麼能遲這麼久呢?”
“肯定又是在路上玩了,這怎麼行,要是晚了菜都涼了,可是辜負了我們長安娜同學的一片好意了,不行,等一下他們來了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們。”赫蘭菲斯像撫摸小貓一樣,輕柔的摸著長安娜·卿,而她也有意無意的朝赫蘭菲斯細嫩白皙的手磨蹭去。
突然,長安娜·卿猛然征住,隨後緩緩抬起頭,麵色凝重的對赫蘭菲斯和衣儘歡說道“達倫他連接我靈魂海的靈洛斷了。”
踢踏、踢踏~
睖城,郊區,一條庫契拉私建,表麵上是用於觀光的環繞連接郊區儘半大山的高空天橋上,狩澤拖拉著鞋,跟在狩陽、非天和愛拉德幾人後麵,他腳下,那透明似無的橋板下就是萬米深淵。
在這常人往下看一眼就要腿軟的高度,狩澤滿不在乎的將薄如蟬翼的透明橋板踩得踢踏作響,懶洋洋的開口說道“狩魴那兩個家夥是不是沒事做了?突然這麼急的召集我們所有人乾什麼?我還有一堆文件要破譯重組的,煩死了,有什麼事不能自己回去說嗎,還非要把我們叫來這裡。”
狩澤說著,狩陽已經走到了天橋的儘頭,隨著他完成身份驗證,天橋儘頭的那一片空間劇烈蕩漾起來,一個巨大的棱形空間出現在他們麵前。
狩陽率先踏入其中,狩澤也一邊吐槽一邊跟著走進去,間再次劇烈蕩漾起來,棱形空間消失於天橋儘頭。
狩澤看著過道散發幽幽紫光但卻更顯漆黑的房間吐糟道“這鬼地方也就裝個樣子,有我在,無論在什麼地方,過不了我這一關,竊聞不了的就是竊聞不了,要是技術比我好的,無論在哪裡他們都能竊聞的了,這鬼地方就是圖個心理安慰而已。”
“老大,我們來這裡到底乾什麼啊?狩魴和狩鯤那兩個二愣子有沒有告訴你啊?”狩澤吐槽完房間後,朝狩陽問道。
狩陽不答,隻是調出手上的光環,將投射出來的立體三角形虛擬鑰匙緩緩推入麵前的高牆中。
颯~
氣浪翻滾,高聳入雲的鐵牆緩緩張開,狩魴的聲音隨之傳出。
“哎呀,看看這是誰來了?歡迎歡迎啊。我的小夥伴們終於來了,我可等了你們好久了。”
“狩魴,你玩得有些過了。”狩陽看著張臂朝自己迎來的狩魴,冷冷說道。
站在狩陽身後的狩澤、非天和愛拉德三人不明白他的語氣為什麼這麼凝重,將遮眼的白浪拍散後,頓時看到了吊在一個五角星架子上、昏迷不醒的衛修越、睿承燁、林韻琳、卡羅琳娜姐妹還有捆在中心的達倫·後。
看著那些熟悉的麵孔,狩澤、非天和愛拉德三人都睜大了眼睛,驚訝於他們的出現,特彆是愛拉德看到達倫·後目光更是凝重,以愛拉德對他實力的判斷,他是遠勝於獵夜的存在,不下於狩陽的存在,即使他不敵狩魴二人,可跑也是能跑得了的,怎麼會被抓住呢?
狩陽沒有注意到身後三人的臉色變化,朝狩魴問道“你們抓這些小孩子來這裡乾什麼?”
“啊,是這樣的,我以前說過吧,這小子”狩魴指著捆在五角架子中心的達倫·後說道“這小子是王族,然後他經常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恩。”狩陽細心感受著達倫·後身上流露的氣息點了點頭說“是一隻未成年的王族。”
“是的,雖然是未成年的王族,可也是有兩把刷子的,至於這幾個”狩魴笑著,依次指著衛修越幾人說道“他們都是和狩澤還有非天接觸過的人,而且很神奇的一點,他們都是相互認識的,怎麼樣,是不是偶然得有些刻意?”
‘什麼!他們有意接觸過他們?他們想乾什麼?’愛拉德聞言猛得轉頭朝狩澤還有非天看去,但此時的他們已經恢複了平靜,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冷冷開口對狩魴說道“然後呢?這和你為什麼把他們帶來這裡有什麼關聯嗎?”
“恩?關聯?”狩魴咧嘴笑了一下說“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和那隻王族是一起的,所以在狩獵這隻王族的時候稍微利用了一下,而且這樣不也可以省下不少時間,正好一起處理嗎?”
“正好一起處理?你什麼意思?”非天微微眯起了眼睛,殺意緩緩流露。
“沒什麼意思,我抓他們就是為了狩獵這隻王族的,現在他我已經抓到了,那這些人也就沒有用了,而且”狩魴仿佛沒察覺到非天的殺意,繼續笑眯眯的說“他們還跟你接觸過,本著為我們個人信息安全著想的原則,還是處理掉比較好。”
非天挑眉,壓低聲音說道“就因為他們和我接觸過,你就要處理掉他們,那你還和我接觸過你怎麼不處理掉你自己。”
“嗬,你這話就很不意思了,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恩?等等,你是真的不知道啊?”狩魴說著看了狩澤一眼,隨後移開目光說“你們還真是講信用啊,居然真的沒有告訴她。”
“什麼意思?”非天順著狩魴的視線看了狩澤一眼,可他卻撇過頭去,非天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意思?事到如今我就直說了吧。”狩魴用手按著頭,笑了笑說“過去你費儘心機救下的那些人,或者這麼說吧,除了組織的人外,這個世界上不再有任何一個見過你的人還能活著。
”
“不管是什麼不知情的無辜者,還是你出於悲天憫人的興趣資助、救養的那些小孩、戰地孤兒,無論是什麼人,不管什麼理由,和你有過接觸的,見過你的人,我都會安排人手統一處理掉,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我也很無奈的。”狩魴說著,用手按住太陽穴做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可口中笑聲更大了。
‘什麼,他們都死了,就因為接觸過我?’非天想起那些鮮血淋漓的麵孔,那個至死都緊緊抱著自己孩子,將之護在身下的母親。那個在病床上不哭不鬨,安靜喝藥打針、還很關心自己的小女孩。那個風雨無阻,不肯要自己一分錢每天都會去努力工作,然後下班後總是嘴硬的說小女孩是累贅,可總是每天都帶好吃的去看她,自己偷偷啃著黑麵包的小男孩,還有那些慈祥的婦人
“全死了?!”非天征在原地,想著,視野慢慢模糊了起來,眼眶也不自覺的紅了一圈,然後當她再次回過神來,眼白上頓時爬滿了猩紅的血絲。
“狩魴!”聲浪和巨大的威壓自非天身上散發出,如洪水猛獸一般朝四周擴散、亂撞,讓整個房間都開始顫抖。
“非天!冷靜啊!冷靜,~”一旁的狩澤見勢不對,早就一把抱住了非天的手,可狩澤終究不是戰鬥係的,光憑自己的力氣根本拉不住他,隻得朝狩陽投去求助的目光。
狩陽微微皺眉,但還是出手壓下了非天的血脈威壓。
“狩陽!你什麼意思,你還要包庇這個任意妄為家夥?!”非天朝狩陽高聲叫道。
“哈哈哈~”狩魴大笑著,先狩陽一步開口說道“喂,你可彆忘了,就算是我也沒有隨意行動的權限,更彆說是除掉那麼多人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做得沒有一絲破綻?就算是我出手,可沒有組長的授意,沒有組織的配合,我怎麼可能做得那麼乾淨?”
“什麼?!”非天驚訝的看向狩陽。
狩陽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厭惡的掃了狩魴一眼,緩緩開口“那些確實都是我授權允許的。”
“為什麼啊?”非天的眼睛睜得更大,其中充滿了不解和悔恨。
“呼~”狩陽閉眼呼了一口濁氣後,認真的說“非天你彆忘了,這個世界是新人聯邦控製的世界,至少在明麵上是這樣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組織的隱瞞性、保守組織的機密、我們任何一個人的真實信息,才是首要任務。”
非天蹙眉朝狩陽擺手解釋道“可是直今為止我都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啊?我一直遵照組織的規章製度老老實實辦事的啊!我從來都沒有泄露過組織一絲信息,而且這些小孩也不知道我是庫契拉這個組織的人啊,彆說庫契拉這三個字他們聽都沒聽過了,就算是我的名字他們都不知道,隻是因為他們對我有些小幫助,我們簡單聊一聊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狩魴在狩陽說話前,脫口而出“那隻是你以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