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達倫·後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瞥,可在狩魴看來,那眼神卻像是要吞天噬地的惡魔凶獸一般,讓他還想等手骨再生、修複完成後,邊抵擋邊撤退的想法都蕩然無存。
是的,達倫·後此刻所展現的可怕力量讓狩魴連撤退的想法都沒有了,在他麵前,狩魴連動彈都不敢,更彆說撤退逃命了,此時的他除了希望有一個蓋世英雄能從天而降解救自己外,他連自己邁開腿逃跑的想法都沒有了。
然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前提往往都是英雄救美女一類才會觸發啊,狩魴顯然不是什麼美女,所以要觸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很難的。然則在他胡思亂想間,達倫·後已經在狩魴不知不覺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麵前,閃耀著月輝般光亮的潔白手掌緩緩抬起。
“不知禮,無以立。無禮,則失人,失人者,何以存世?”達倫·後抬起手,淡淡的說“你已經失去了作為人存在這個世界的資格了,讓我幫你重置這一切吧。”
達倫·後說著,手如長刀急閃而過,朝狩魴眉心刺去。
‘不!’狩魴心中大駭,可他嗆滿鮮血的喉嚨根本不足以讓他發出一絲聲音,隻能在心中大喊起來。可他的無聲呐喊顯然是本能讓達倫·後停下的,他隻能一邊看著達倫·後的手朝自己眉心刺去,一邊在腦海裡快速的回憶起自己漫長的一生,這是個又快又慢的閃回過程,而其中蘊含的死亡氣息讓他備受煎熬。
颯~
然而就在狩魴絕望的看著達倫·後的手緩緩壓下,自己已經在絕望中失神到瞳孔潰散的時候,那如刀鋒一樣的光滑手掌卻在他眉心一指處停了下來,本能再近分毫,隻有那銳利的掌風撲在自己額頭上,如無數針刺一樣。
在刺痛中,狩魴回過神來,他的眼睛微微上移,看著那柔若無骨的手掌心驚膽戰,他的手掌再進一分,他就要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了。
隻是這個轉世投胎的過程,這臨門一腳被狩陽給打斷了。
“呼~”從鬥爭導致的破裂房牆中照射下的月光奪魄驚神,映照在狩魴蠕動的喉結上,他一邊艱難的喘著氣將殘血吐出,一邊看向狩陽。
而達倫·後也是如此,他也微微眯起了眼睛,用眼角餘光朝狩陽掃去。
‘雖然我也早察覺出了他才是大麻煩,可沒想到居然厲害這麼多,即使我的目標是這個家夥可我也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尤其是剛才,我已經想到了我下手他一定會來阻止,所以更用了十分的精神力鎖定他,可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都沒察覺到他是什麼時候靠近的這下麻煩了’
“老大。”狩魴頗為愧疚和感激的朝狩陽看去,可他並沒有理會狩魴,隻能表情嚴肅的看著達倫·後。
哢嚓~
狩魴還不明白情況時,耳邊突然傳來了細密的碎裂聲,他聞聲望去才見狩陽和達倫·後所踩的地麵都迅速龜裂開
數道裂縫。
轟!
緊接著,一聲暴響中,金紅色的力量與赤黃色的力量撞擊在一起,產生巨大的衝擊波朝四周擴散、蕩漾去。且所過之處,土地寸裂,大量煙霧從裂縫中噴湧而出。
達倫·後在衝擊波朝四周擴散的時候也順著飛速抽身離開,那是他第一次被逼退,而且不同於狩魴的避退,狩魴之所以能逼退達倫·後是因為他要顧及自己的形象,不想在戰鬥中打得衣服支離破碎、衣衫襤褸的,所以才選擇了退避開不必硬抗的攻擊。
可狩陽,在狩陽身上達倫·後感覺到了危險,來自生命的危險,要是他不避開狩陽的攻擊就不是衣衫襤褸那麼簡單了,而是他自己會被切得支離破碎,他會死。
‘這家夥,這力量’達倫·後捂著被抓出幾道凹陷紅痕的手臂,看著深坑煙霧中漸漸清晰的高大身影眉頭緊鎖著‘這藍頭發的家夥不簡單啊,本來想在他出手前先解決那個卑劣的人,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但等他的身子自愈完成了,我要對付這麼多人麻煩了。’
狩陽在漸漸消淡的煙霧也認真的看著達倫·後,但他沒有選擇攻擊,而是背對著狩魴說道“狩魴,能走嗎?”
“恩?”狩魴愣了一下,說“可以。”
狩陽背對著狩魴,點了點頭說“那好,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去吧。”
狩魴抬頭問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