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啾~
伴隨蒼茫的鷹鳴叫聲掠過,山林夜風帶著肅寒之氣,席卷而過,蕭殺四溢,同時一道身後及身邊帶著漣漪一樣金色剪影的人出現在房間中心,也是狩陽幾人的中心。
待到層層疊疊的金色虛影慢慢消散時,淡淡的陰影下若隱若現透出一人的身影。他神情自如輕鬆,瞬息跨越了若是狩陽幾人在毫不知情下也要高速移動十幾分鐘才能抵達的房間,他沒有一絲喘息、更沒有一絲疲憊,好像是閒庭信步走來的一般,在狩陽幾人的威壓包裹壓迫下猶如無人之境,如果完全不能給予他一點壓力,反倒是隨著來人的頭如高昂的龍頭般慢慢抬起,高傲而無畏,目光看似平淡無奇,可內中透露的鋒芒,讓對視的人皆感寒光四溢。
“狩澤!怎麼回事?不是說最少要七分鐘的嗎?怎麼才不過最多才兩分鐘而已啊!”狩魴看著平穩沉靜站在他們包圍中心的衣儘歡,用感知朝狩澤沉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狩澤沒有用感知,而是直接低聲開口道“通道長短和這一路上的阻攔裝置、感應陷阱你是知道的,即使是有能力入侵到這裡的人,到達這裡需要多少時間,最快多少時間你心裡沒有數?”
“也是,即使是最精銳的隊伍也不可能這麼快,更彆說一個人”狩魴說著看了狩陽一眼,頓了一下,看著衣儘歡眯起眼睛繼續說“速度這麼快,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早就來了,早就在暗地裡將所有阻攔設備都破壞了”
狩魴一邊做著讓自己安心的解釋,一邊朝狩澤投以詢問的目光,但狩澤,沒有回應他。狩澤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人提前做過手腳,一旦有人潛入他總是能知道的,而且如果有人做過手腳,那為什麼眼前這人的行蹤卻暴露了,那這樣做手腳的意義在哪裡,而且
狩澤看向手邊的虛擬彈窗,雖然衣儘歡所過之處的一切設備都破損了沒能記下他的行蹤,可也是那些破損的設備,從那些設備的破損時間中狩澤知道了他的所有行蹤,他是幾乎在外圍的迷宮高速晃悠了好久,將外圍的所有設備都破壞了以後,在一分鐘前,他不知感應到了什麼,才不管不顧衝破了一切障礙,以直線的路線衝來的,這也是他用一分鐘就跨域了七分鐘路程的原因,可衝一切障礙,這力量
“儘歡?你怎麼來了?”
“你瘋了嗎?快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的!”迷離中的衛修越幾人看著衣儘歡的到來先是麵露喜色,但他們並沒有從他身後看到赫蘭菲斯或是其他人,頓時認為他是一個人自己跑到這裡的,頓時轉喜為憂,朝他大喊起來“快走啊!還愣著乾什麼?”
衣儘歡側過身去,看著衛修越他們,沒有回答,似紅寶石一般清澈見底卻也帶著魅惑的雙目,嘴唇在與幾人對視中緩緩
上翹,露出一抹純粹而乾淨的笑容,有著如陽光般的燦爛和溫暖的微笑,讓他們有些入神,慢慢安靜下來。
狩陽看著那瘦弱單薄的背影卻皺起了眉頭,鬆開了腳下的達倫·後朝狩魴問道“狩魴,怎麼回事,他們很明顯是認識的,你帶他們來的時候處理過沒有?”
“廢話,我當然檢查處理了,我確保他們沒留下什麼痕跡和線索才把他們帶來的,而且一路上我們也很小心的處理了一切的阿夏卡波動和氣息殘留。”狩魴說著朝狩澤喊道“狩澤是不是你的屏蔽係統有問題,所以他們可以發出求救信號?”
“神經病。”狩澤瞥了狩魴一眼,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他,居然懷疑自己的係統和裝置有問題,如果不是現在情況有些僵持,他可能會和狩魴吵個一兩個鐘的。
“你”狩魴指著狩澤,但感覺到了狩陽銳利的目光,想著自己剛才有些著急了,狩陽還沒真正退下,他現在還是狩陽組的組長,有著可以處決自己的力量,自己不應該頂撞他的,隨即把手指向了衣儘歡,“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了?來的肯定不止你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呢?彆裝深沉,趕緊老實回答我!”
“彆拿手指我。”衣儘歡看著狩魴冷冷說道,讓他忽然一驚,下意識的把手縮了回去。可當他看了看左右目光咀嚼在他身上的狩澤和狩陽,他們目光中帶著的驚異讓他轉驚為怒,舉起手要往衣儘歡臉上打去。
砰~
狩魴的手就要打下時,失去狩陽壓製的達倫·後閃身到衣儘歡麵前,抬手為他擋下了這一掌。
達倫·後和狩魴交過手,他知道狩魴的力量,這一巴掌打在自己身上不算什麼,可打在一般的新人身上,尤其是他眼中像衣儘歡這樣還未成年,還未覺醒血脈力量的人身上,不說死,至少也是臉骨碎裂。衣儘歡是達倫·後很欣賞喜歡的一個新人,無論是他的言行舉止,還是身上流露出的氣質,都與‘王’如出一轍,‘王’說的並不是力量,而是風度、儀態、氣概、格局和典範,達倫·後決不允許一個‘王’被人隨意侮辱。
“除了欺負力量不足你的人,你還會什麼?”達倫·後顫顫巍巍的抬起狩魴的手,艱難的說“你低劣的品性真是讓我作嘔。”
“你!”狩魴先是心有餘悸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達倫·後,但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已經如風中殘火一般,馬上加大了力量,收臂出肘,一擊肘擊將他打飛數米。
“達倫!”
“喂,達倫,你彆死啊!”
達倫·後重重撞入牆壁之中,因為已經完全陷入了無力的昏迷,他再也無法將震落的碎石蕩開,隻得仍由掉落的鋼筋石塊將自己淹沒、掩埋。在遠處的衛修越幾人下去幫忙,可衛修越自己就身受重傷,而睿承燁也在之前的行動裡是精疲力儘,克希亞·卡羅琳娜則
抱著愛拉德雙目空洞,唯一有一點力氣的林韻琳和薇琪·卡羅琳娜想去幫達倫·後搬開那些壓在他身上的碎石,可剛一走到狩陽幾人威壓交織的中心,立馬就動彈不得了。
“呸,不知死活的東西。”狩魴朝石碓低啐一聲,轉頭直指石碓對衣儘歡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違抗我們的下場。”
衣儘歡沒有回答,而是將現場的幾人,幾人的狀態認真感知入腦,慢慢分析。
“喂,我跟你說話呐!你被嚇傻了還是聾了?”狩魴朝一聲不吭的衣儘歡說道,但看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恐懼,隨即慢慢笑起,笑意的背後藏著令人膽寒的殺戮,“怎麼這鬼地方的人,個個都這麼沒有家教?不知道害怕,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呢?一個兩個都這樣,聽不懂人話,要我出手教育一下才行。”
“喂,小子,記好,在我們麵前,不管你在外麵是什麼身份,誰的孩子,在我們前麵你什麼也不是!”狩魴說著,毫無預兆的突然抬起刀手朝衣儘歡砍去,即使是刀手,即使是手掌,可也給人一種白日生寒的銳利。
嗷!
隻是未等狩魴的手觸及衣儘歡的衣衫,他突然感覺有一聲似鷹鳴,似蟬啼,似龍吟,更似什麼龐然大物扇動翅膀的聲音響徹天際,而在狩澤、狩陽耳中也是如此,可也僅僅在他們耳中響亮,但在衛修越幾人耳中卻是一點聲音沒有,但沒有聲音卻不意味著他們看不到,在他們眼中狩魴以一個快要傾斜倒下的砍伐姿勢定在了衣儘歡麵前,明明就快要倒下了,可卻像做好的雕像一般,找到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平衡點就這麼屹立著,沒有倒下。
‘這,怎麼回事?我動不了了?身體動不了了?!’同樣的念頭在狩魴、狩澤、狩陽三人驚恐的眼神中冒出,而他們身上的威壓也頓時一消,讓被他們威壓交織壓製得動彈不得的林韻琳和薇琪·卡羅琳娜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不顧一切,急忙跑到掩埋達倫·後的碎石堆前,幫他搬開那些壓在他身上的碎石。
但是,淺淺的碎石層剛被挖開,林韻琳和薇琪·卡羅琳娜就看到了仿佛被嚇傻的達倫·後,而她們順著達倫·後的視線望去時,瞬間也感覺到了血液的躍動,那種不知是恐懼還是憧憬的躍動。
‘這力量,這種威壓,怎麼可能?!’達倫·後睜大的眼睛,毫不掩飾其中的難以置信,而狩陽三人也是如此。
‘這力量,這種威壓,這種感覺,和那王族幼獸的一模一樣,不,是不一樣,出了氣息很相似以外,無論的力量還是純淨度都如天淵之彆,一滴水和天山之湖的區彆,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區彆。’
“你”聲音緩緩傳來,狩魴循聲望去,隻見衣儘歡唇齒微張,輕輕的說出了讓他無比恐懼和震撼的四個字。
“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