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轟隆隆~
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話音落下,揮動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沉猛突刺來,但衣儘歡依舊是在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即將砍下時才急速擺手,將其蕩可,可他的眼睛也不由流出了一滴如眼淚一般的金燦燦王血。
‘不好,殿下又到極限了,如果再繼續下去’,赫蘭菲斯柳眉緊皺,念頭剛起未落,衣儘歡雙眼,雙耳,鼻子,嘴巴均流下滴滴金燦燦的王血,隨後在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震驚的目光中,天空中懸浮在衣儘歡頭頂的王權劍慢慢由虛幻變為實質,一道道看不見的,扭曲虛空的無形鎖鏈在慢慢消散,比之前更恐怖十倍,百倍的威壓從天而降。
轟隆隆~
不同與先前的威壓,這威壓沒有壓碎一寸大地,而是給人一種是天,是整片天空將整片大地壓下一般,所以地麵沒有出現任何因為威壓而凹陷的深坑,因為被下壓的不是地麵某處,而是整個世界的大地一般,整個世界被壓下的無窮偉力。
“那,那是什麼”,遠處,和迪羅歐拉·克薩姆特·阿交戰的阿賽麥斯·爾特·可可斯貴利看著山脈上的雲層在不斷旋轉彙聚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隨後百分百濃度的阿夏卡與雷霆摩擦,在漂浮金絲的蕩漾下,蕩出無數可怕的威壓讓他也感覺到了靈魂的顫抖,呢喃開口“怎麼回事?我的身體竟然在顫抖?這是什麼力量!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噠噠噠,嘩啦啦~
小島的逃生暗道河流邊,雙眼在衣儘歡神權金紋之力下始終未能愈合,隻得扶著粗糙山壁前行的孔雀昂熱利克·弗洛拉貝爾·雅停下了腳步,不知是眼淚還隻是單純的王血從眼角滴下,語氣低落的皺眉開口道“至高冠冕的王國父親”
嗡,轟颯颯!
天空中濃厚的烏雲開始彙聚、旋轉,從一個個深不可測的黑洞凝聚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隨後一道濃鬱得,濃度直達百分百的阿夏卡從月亮中搖下,如一道明亮而刺眼的雷霆般,不僅光亮讓人睜不開眼睛,散播的威勢更是恐怖得讓人連對抗,逃避的勇氣都沒有,隻得愣愣的站在原地等死。
而就是怎麼恐怖的力量,卻直直照射在王權劍上,隨後順著王權劍而緩緩落到衣儘歡身上,在他身上披上寬大王袍,全身被金絲環繞,以百分百濃度的阿夏卡所組成的帝袍在身上飄蕩。
颯颯颯~
帝袍隨風飄蕩,金絲樹枝翅膀倒映著無儘月色光芒,與衣儘歡腦後形成光環刺輪相輝映,將他襯托得更加超然,如真正的神明一般。
隨後,如同天神一般的衣儘歡,緩緩舉起手,讓懸空高舉的王權劍燃起獵獵金色大火後,喃喃開口“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我身居至高冠冕的
王國,此刻以我之名,抹除你的存在,以‘真’神所賜至高冠冕之名,以神權金紋執掌者的權利,剝奪你一等王爵的身份,收回你的王權之力,給予你生命裁決”
衣儘歡話音落下,他手中懸空高舉的王權劍火焰正燃燒到了劍心,那顆鑲嵌在中心的紅寶石仿佛眼睛一般睜開,隨著他的餘音緩緩墜下。
啾,錚~
所謂的緩緩墜下是相對的,那是因為時間和空間造成的差異,那種被模糊的落差感所導致的,可當真正感受時,就如同人麵對一顆墜落的太陽一般,起初覺得還遙不可及,可當太陽開始墜落,占據視野時,即使自己想逃,但在那無邊無際的天體麵前,也沒有了逃跑的欲望,因為在太陽麵前,逃跑是不現實的。
咻,歘!
而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很明白著一點,所以他比沒有選擇逃離,而是揮動手中王器,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將海蛇龍身形變得無比巨大,將身上的火焰燃燒得無比劇烈,將空氣中的一切阿夏卡都彙聚過來,聚集到龍身上,以快若電閃的速度直直迎上從天而降的王權劍。
咻,歘~
可這看似應該勢均力敵,足以形成角力之勢的攻擊卻沒有絲毫懸念,在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接觸王權劍的瞬間,不,甚至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還沒真正接觸王權劍之前,就仿佛一個快冰靠近一個炙熱的火爐一般,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的外圍,那些彙聚凝聚的阿夏卡開始快速消融,消散,隨後,在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接觸王權劍的瞬間,更像是豆腐和一把鐵劍相撞一般,沒有絲毫懸念的,尼德霍格驅之毒蛇劍牙瞬間被王權劍洞穿,餘勢不減的朝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壓下。
轟隆隆~
令天地都失色的光芒從地麵炸起,如太陽在眼前突然迸升起的光刺一般,直直刺入在場所有人的眼中,接著在蕩漾的無形漣漪中,在一片聽不到一點聲音,重力也失去的場域中,朝四處擴張蔓延。
轟隆隆~
爆炸的威勢猶如一座和島嶼一樣大的流星撞擊壓下一般。
“啊!”,稍近處的斯圖克裡斯汀·爾特·娜奧米眉頭緊皺,因為她即是用阿夏卡凝聚出屏障仍然不能擺脫被風吹飛,卷起,在虛空中倒滑的遭遇。
颯,隆隆~
而遠處,赫蘭菲斯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她也必須騰起屏障才能護住被金絲虛幻床鋪托浮起的長安娜·迪美斯阿爾內·卿、卡斯蒂利亞·克薩姆特·阿以及達倫·卡帕多西·後。
“呃,啊~”,而在正對著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一方的迪羅歐拉·克薩姆特·阿和阿賽麥斯·爾特·可可斯貴利,他們則更慘一些,因為他們對著的是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的方向,所以王權劍的力量沒有一絲保留的朝他們衝刷而起,迎接他們的不是什麼氣浪,而是炙熱的光於銳利的金絲,所以即使他們距離得最遠,但還是受到了最毒的打。
刷,颯颯~
王權劍墜落中心,一個巨大,甚至已經不能說是深坑,而是盆地的凹陷浮現,盆地之大,將整片山脈都壓下沉了數丈,而在如樹輪一般,層層凹陷的中心,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半跪在地上,身上皮膚光潔沒有一絲傷害,但臉色和嘴唇卻慘白到了極致。
“呼,呼哧,結果結果,咕嚕~”,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艱難的吞咽下一口即將湧出的鮮血,對緩緩落下的衣儘歡開口道“結果,我們還是成了這個樣子。”
“為了保護我的孔雀昂熱利克·弗洛拉貝爾·雅,我不得不放棄擁有的一切,甚至放棄相信我,追隨我的家族和那些王族,甚至還有放棄我的驕傲,我的尊嚴,我的內心,我的身體,我所侍奉的一切”,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緩緩開口,衣儘歡一言不發,隻是微微的垂下眼簾,安靜的聽他講述。
“其實,最開始知道孔雀昂熱利克乾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我也是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小就缺乏母愛,她隻得一直做那些可怕的,違反教義的事情來緩解她的孤獨和憂慮焦灼,但最好她已經完全深陷其中,而我卻阻止不了她,不管我怎麼勸,她都不聽,對她的行動,我也是一直什麼都做不了。我也曾經試過軟禁她,可我一這樣,她就開始不斷的哀嚎,自殘,我也實在是於心不忍”,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說著,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衣儘歡此刻才緩緩開口道“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我沒有做過父母,我不清楚你們的力場,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勸導你,畢竟在那方麵,我沒有這種資格,可是,茨密希幽·弗洛拉貝爾·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