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紅梅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大問題,擔憂,也隻有一點點。
但是隨著馬英麟的神情越來越凝重,最後下了診斷,餘紅梅的心沉到穀底。
“你這是食用了虎狼藥材,本來是舊社會老鴇讓花樓姑娘絕育的藥!”
“不可能!”
餘紅梅不覺得她身邊會出現這種藥,更彆提誤食。
馬英麟顯然知道的更多。
“如果不是誤食,那就是有人專門尋了藥來下毒,隻是不知道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旁人,被你不小心吃了。”
紅蘭擔憂。
“師父,這個有解藥嗎?”
馬英麟思考許久。
“還好,服下的時間不長,解藥雖然難找了點,但並非找不到。”
“那師父你把藥材寫出來,我們現在就去找,我給二哥打電話,讓大哥也去尋找。”
紅梅抿唇。
“馬師傅,讓您費心了。”
馬英麟拿出紙筆寫方子。
“我這倒是沒什麼,主要是藥材難尋找,再一個,我這幾年身子骨不大好,有些手抖,給糙老爺們施針,治療些關節風濕問題不大,但要說更精細的,還要蘭蘭出手,算是你們自救。”
紅蘭急切的表示
“這些都是小事,姐姐,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找出根源,不然就算這次解了,下次呢?下下次呢?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紅梅心下已經有了決斷,神情輕鬆不少。
“嗯,你說得對。”
餘紅蘭哪裡看不出她的漫不經心,急切的追問她。
“你到底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咱家每天吃的就那些,都是我們姐妹一起吃的,倒是你在外麵,有沒有什麼是你單獨吃過的,不尋常的東西?”
單獨吃?她在伍家幾乎每一頓都是分餐單獨吃,不尋常麼,之前都是阿姨做好了就放在鍋裡不管,紅梅自己忙完去盛飯,隻有一次,是阿姨裝好了放在廚房,看見她,還心虛的解釋了一下。
其實那個阿姨,仗著跟伍家有點拐著彎的親戚關係,又自覺煮飯打掃,比她給人當護工高貴一層,從來不屑跟她解釋什麼。
就連跟趙青柳這個癱瘓的女主人說話,她也是不怎麼有禮貌的。
她隻認給她開工資的伍叢飛,現在又有兩個孩子,語氣稍好些。
餘紅梅已經有了對策,低頭溫柔撫摸紅蘭的腦袋。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放心,不是針對我,我會報複回去的,沒有人能欺負我們餘家人。”
紅梅說著,環顧一圈馬英麟的住處。
從棚戶,搬到這個隻有十來個平房的街道辦門房,裡麵放著床和一張小飯桌,大多數東西都挨著牆角放在地上。
餘紅梅看向馬英麟。
“馬師傅,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大哥下鄉,二哥去當兵,我很快也要搬到工作單位,家裡一串孩子,需要個大人當個定海神針,再一個,蘭蘭的學業,光靠隔三差五來一趟,長遠看,終歸是不行的。
您想過搬到我們家那邊嗎?我可以在我家後院給你獨門獨院的住處。”
馬英麟看一眼餘紅梅,不知道她這話裡的可行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