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母就不說了,德高望重,幾十年的老醫生,餘紅梅也是護士,現在多個餘紅蘭,家學淵源嘛,一點也不奇怪。
餘紅蘭很樂意為曉峰哥收拾一下這個心眼偏到咯吱窩的黑心爹。
她勉為其難,怯怯的走上前。
“程叔叔,我人小,手上力道不夠,要是做的不好,您多擔待。”
程斌這會兒哪裡有的選,不是紅蘭,那就得讓大舅哥廢掉他。
“好好好,餘家小閨女,叔不怪你,叔還要謝謝你,快,快動手吧!”
餘紅蘭沒有讓眾人失望,輕輕拍著程斌的胳膊,從上到下,讓他整個放輕鬆。
就在眾人輕視的時候,程斌自己也放鬆不少,餘紅蘭猛地捏住程斌關節,一個用力,伴隨著骨骼哢嚓的動靜,程斌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餘紅蘭不著急給他複位,卸完左邊,卸右邊,大臂小臂挨個來。
等全部卸完,再從第一個卸下來的地方,一道一道,像是安裝螺絲一樣,哢哢裝上去。
程斌再度疼的險些背過氣去,又疼的清醒過來。
等一整套流程走完,程斌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了。
餘紅蘭活動一番程斌的胳膊手腕。
“好了,程叔叔,我幫您放鬆了一下,之前您手臂上積攢的疲勞,現在都散了,您動一動,看看是不是沒有任何影響?”
程斌一個大男人,從未像現在這般狼狽,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屁股熱乎乎的,湊近的人已經聞到一股臭味了。
他動了動胳膊,抑製不住情緒,嗚嗚哭起來。
就在剛才,那股撕心裂肺的疼,讓他以為自己要被廢了。
如今還好,胳膊腿都在,活動如常,還好還好,他的工作保住了!太驚險,太刺激,嗚嗚嗚~
眾人都被程斌的叫聲嚇得一激靈,再看瘦巴巴的黃毛丫頭餘紅蘭,身上汗毛一下子全豎起來。
程斌可是遠近聞名的壯漢,在餘紅蘭手裡就跟個玩具似的,這,這誰還敢得罪?
此時程斌的老婆吳中夏瞪著餘紅蘭,發出砂紙打磨石頭一樣的怒罵,餘紅蘭嘖了一聲,抽出彆在袖子上的牛毛針,一針紮下去,吳中夏隻覺得喉嚨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封住了聲帶,張著嘴,不斷做著口型。
餘紅蘭隻看唇形就知道,吳中夏應該罵的挺臟。
“大姐說我們是文明人,不可以罵人,我不會跟你打嘴仗,所以你還是閉嘴吧!對了,小峰哥是我和三哥的好朋友,平時對我們可好了,你不能欺負小峰哥,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哥哥!”
餘紅蘭掃視一圈人群,補充了一句。
“我姐姐們也不許任何人欺負!”
眾人……
看看地上失禁的程斌,變成啞巴的吳中夏,誰還敢想朝餘家伸手?!
“哈哈哈,好好好,蘭蘭,多謝你,姐姐特彆感謝你。”
程如秀拍著巴掌,摸摸紅蘭腦袋,收獲紅蘭一個甜甜的微笑。
隨後程如秀走到吳中夏麵前,手裡不知何時摸到一塊木板,都不用換手,怎麼方便怎麼來,左手揪著吳中夏的頭發,強迫她仰著腦袋,右手揮舞木板,一下一下扇在吳中夏左邊臉上……
吳中夏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等程如秀累了停手的時候,吳中夏才吐出兩顆牙來,滿臉淚痕,嘴角裂開,左邊臉比右邊臉大了兩倍不止。
“爸媽,我回來了~”
就在這檔口,程狗蛋背著書包裝模作樣的跟剛放學似的走進大院門,還納悶大院裡誰家出大事兒了?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