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癱瘓者,那是真的損傷嚴重,複健強度不夠,撐不到那個時候。
大夫能做的就是用針灸藥物代替複健,刺激神經活力,加快自我修複的過程。
餘紅蘭通話過程中,很快想到一個合適的方案。
“元叔叔,我現在在貴省,過去就是雲省,因為邊境在打仗,師父擔心我的安全,才決定打道回府。”
這些他們已經打探清楚了。
餘紅蘭又道
“但是,不瞞您說,最好的,適合治療神經損傷的藥物就在雲貴川這裡。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元同誌的神經損傷已經有兩年,我認為戰場上肯定有類似傷患,而且是剛剛損傷的,與其摸索前進,治療元同誌一個人,不如把元同誌帶到雲省來,將同類型病人安置到一起,從輕症到重症,有個對比,相互促進。”
治療神經,骨頭,關節損傷等疾病的藥材,都有一定毒性,作用跟針灸複健異曲同工,刺激神經活力。
元家人從沒想過還能這麼搞,但是餘紅蘭說的似乎有一定道理。
馬英麟坐在旁邊,雙手交握在胸前,大拇指不停繞圈,瞥一眼餘紅蘭。
這倒黴孩子,隻要她想做的事情,拐著彎也要完成,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原本準備回家的計劃,因為一個電話被打亂,師徒倆先在武裝部招待所住下來。
元家經過一番拉鋸戰,第二天就安排人把師徒倆送到雲省後方醫療團隊。
臨時搭建的房子裡,所有白大褂日常都是小跑著的,每個人都恨不得當三個使,吃飯都來不及,就沒有幾個清爽的。
送他們過來的人跟醫療隊隊長說了師徒倆的情況,隊長雙目放光,立刻拉壯丁。
“快快快,穿上白大褂,我們這有兩個體係,東邊帳篷都是西醫,西邊是中醫,不過大多數都是處理外傷的,藥品緊缺,有啥用啥吧!”
餘紅蘭趕緊讓送他們過來的人把他們帶來的行李卸下來。
除了簡單的兩套衣服水壺飯盒,滿滿當當兩擔草藥,看著比人還高。
隊長被這一幕震驚。
餘紅蘭底氣十足,拍著那捆草藥。
“我們自己帶了草藥,隊長你放心,我手快,我師父處理草藥技藝高超!”
“那可太好了,我們正缺這些,快,快來!”
安排神經受損的傷員需要時間,東西要物儘其用,人也一樣。
餘紅蘭當晚就住在營帳裡,傷員一批一批的下來,餘紅蘭一開始還覺得血腥,有點不適應,手上動作不麻利。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流水線養出了肌肉記憶,拉下來的人,餘紅蘭已經沒有精力去安撫,去跟人說話打氣鼓勁兒,衝洗傷口,清理殘留,縫合上藥包紮。
馬英麟也不得閒,藥草在他手裡一點點調製成粉,遞給紅蘭。
一開始還緊著三七草烏來用,後麵伸筋草,透骨草,逮著啥用啥,消炎止血都一樣。
麻藥不夠用,縫合的時候餘紅蘭直接上針灸,臨時封閉穴道,幾乎成了整個醫療隊最省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