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紹清急了。
“怎麼沒事?她不僅是老師,還是大夫,以前在安平,她也經常早出晚歸,還要走街串巷,背著大大的藥箱給人看病。
剛才回來我就看見她的藥箱,是程如峰那小子給背著的!”
易沉躍挑眉。
“那小子背著藥箱還能騎車帶餘大夫呐?”
易紹清搖頭。
“沒有啊,是警衛營的汽車送他們回來的。”
莊彥華經常乘坐警衛營的汽車出行,易紹清都看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作為外交官,政治嗅覺敏銳的易沉躍和莊彥華對視一眼,就感覺事情不對。
莊彥華進屋打電話去了。
易沉躍在外頭聽一耳朵,姥姥主要是約平時處得來的幾位太太聊百貨商場最近有沒有上新貨。
五六個電話打下來,就有人家謝絕了她的閒聊,莊彥華掛電話之前,隨口發出過幾天去逛街的邀約,對方還是以家中有事不方便為由拒絕了。
晚上莊彥華在書房,易沉躍進去跟莊女士聊了許久,徒留易紹清苦悶的坐在院子裡看天。
在院子裡吹半宿冷風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易紹清嗓子疼。
“姥兒,你要不把程如峰調走吧!”
莊女士狠狠瞪一眼易紹清。
“你管的太寬了啊!看不上你難道原因不在你自己身上、
我把程如峰調走,餘大夫就能多看你一眼嗎?”
易紹清話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說是不用特權,不靠家裡,但是遭受挫折的時候,首先想到的還是找家裡人撒嬌,這讓他恨不能時光倒流,把剛才那話吞回去。
“額,唔,我說錯話了,姥兒你彆放心上。”
說著,易紹清仍舊不痛快。
“不過姥兒你彆老是給他放假,按照規矩,他應該沒有假期吧?”
按規矩,警衛員的假期自然是連隊安排,莊司長身邊自然會安排彆人輪值。
易沉躍笑道
“對,以後姥姥不給他安排單獨休息,你自己也要努力,優秀的人不會有時間專門低頭,隻為看你。”
易紹清含糊的點頭,草草吃了早飯,他還要去店裡守著呢!
昨晚程如峰在餘家跟餘紅蘭一起吃了晚飯才回去。
回去之後就被警衛連安排集訓,沒能出來。
過了三天,上頭才宣布領導層有人去世,要召開追悼會,研究葬禮規格,新聞媒體對外的說辭,友好往來的國家來電來函慰問,還有彆國安排人來參加葬禮等,外交部忙的不可開交。
程如峰人出不來,但是休假的時候一點沒閒著,給周圍飯館都送了錢,隔三差五有飯館的人送飯菜到家裡。
餘紅梅見狀,忍不住讚歎。
“這個程如峰,一點都沒看出來,還有這份細心。”
餘紅蘭整理手中最近新得的藥方,有些心理負擔。
“是啊,他也不出來,不知道這啥時候是個頭。”
餘紅梅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的,我妹妹年輕貌美,才華橫溢,手裡還有錢,行走在領導身邊,要追求我妹,這點事兒還叫事兒?”
紅蘭不習慣一味接受彆人的好。
“這時間長了,我拿什麼回報啊?”
餘紅梅撇撇嘴。
“那怎的,以後你嫁人了,人家給你花一個,你也要給人家花一個唄?兩口子你在這玩禮尚往來麼?那麼生孩子你懷一半給他懷一半?蠢不蠢啊你?”
餘紅蘭撓頭。
反正彆人對她的好,她都會記在心裡,以後還回去。
三哥的朋友對她都不錯,她剛回家看到張寶根學盲流子玩敲詐勒索小姑娘那套,簡直要氣炸了!
現在總算是都有事情做,程如峰也送去當兵,大家都有正當的事業,她心裡才舒服。
最近首都安保特彆嚴格,街道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公安同誌,靠近中心區的地方隔三差五戒嚴,路上車隊很多,進首都的火車人員都要嚴格排查,餘紅蘭已經儘量深居簡出了。
不過在這檔口,老家二姐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事情。
機械廠要清退職工,紅霞本來想把食品生產線買下來,其實作為二類目,機械廠的食品線非常賺錢,東西好吃還不貴。
但是機械廠內部問題太多,食品線生產和銷售方方麵麵都被機械廠的官迷們攪和的亂七八糟,賬目一塌糊塗。
機械廠改製的時候,紅霞想把自己服務了七八年的食品線拿下,結果機械廠那邊就是有人見不得紅霞好,寧願毀掉不願意賣掉。
紅霞跟人發生爭執,受了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