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跡!
“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彆國修士我國地域出現得有些頻繁?這兩個月來,我接取三個懸賞追殺類任務,目標既有吳國人,也有楚國人。”擊退三名散修後,周木木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半個多月前,也接了一個懸賞追殺類任務,目標名叫高華,也是個吳國的散修。”趙銘沉吟道,“他們的恐怕並非偶然,想必和離煞宗、千尋劍派脫不了乾係。”
“趙師弟說得應該不錯,否則先前那三名散修,不會嚷嚷著要用我們的人頭去領賞。”周林林冷笑道,“這些散修一看就並非善類,沒有足夠的好處,絕不會吃撐了來找本門的麻煩。”
“真是多事之秋,恐怕這宋國修真界,就要變天了啊……”趙銘心中喃喃道。
本來三大宗門的實力,以離煞宗最強,乾青門次之,千尋劍派處於末尾,如今離煞宗和千尋劍派聯合,又有外來散修做攪屎棍,乾青門立即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趙銘可不相信,兩大宗門聯合起來,隻滿足於一個霧隱山脈的掌控權,必然是盯上了乾青門這塊肥肉!現在能夠祈禱的,便是離煞宗和千尋劍派貌合神離、各有打算,乾青門能夠從中求得一線生機了……
“哎,多想無益,咱們先返回乾青峰再說吧。”周木木歎了口氣,說道。
懷著沉重的心情,三人趕路的心情愈發迫切起來,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兩天後,終於望見那道寬大的環形裂口的三人,疲憊的身體再次被注入了力量。跨過喚醒裂口,穿過外圍森林,又過去小半個時辰後,三人便登上了乾青峰,來到了峰頂的青雲殿前。
“煩請通報掌門,我等有要事稟告。”奔上殿前的石階,周木木氣喘籲籲地對門口的守衛說道。
“原來是周師弟,掌門他們正在和周樹長老商談,稍等下,我這就去通報。”那名守衛似乎認得周木木,說完立即轉身朝殿中走去。
“爹他沒事?”當那名守衛進入殿中後,周木木和周林林猛地反應過來,臉上一喜。
聞言,趙銘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誰都沒有明說,但在那種情況下,他們都是以為周樹凶多吉少了,這樣的結果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木木,林林,你們都沒事太好了!”守衛進去沒多久,顧雲等人就從殿內走了出來,而被周森森攙扶著走在最前方的那名男子,長著一臉絡腮胡,麵容粗獷,不是周樹是誰?
“森森!爹!”見到父子倆出現的瞬間,兄妹倆都是驚喜地迎上前去,然而當他們的視線從周樹身上掃過,聲音頓時變得慌亂急切起來,“爹,你的胳膊怎麼了?”
趙銘的瞳孔也是一縮。因為此刻的周樹,兩隻衣袖空空蕩蕩的,雙臂竟然已經齊肩斷去。
“哈哈,斷了兩隻手臂而已,總比命都丟了強,而且本門的創始祖師乾青子不也是……咳咳。”周樹對此似乎並不在意,而是爽朗地笑道,但剛說了幾句,似乎牽動了傷口,立即劇烈地咳嗽起來。
“爹,你的傷還沒好,趕緊回去休息吧。”眼眶微紅的周森森,輕輕拍打著周樹的後背,說道。
一旁的顧雲見此,說道“周樹長老,你好好修養吧,霧隱山脈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好。”聽到顧雲如此說,周樹點了點頭,接著在兄妹三人的攙扶下,向著住所的方向走去。
將周樹安頓好後,顧雲、顧小花等人重新回到大殿中商議起來,趙銘自知幫不上什麼忙,見禮之後,就沒有跟著進去。
就在趙銘剛欲轉身離去時,忽然見到一道倩影立在殿前,也沒有再進去的意思,他微微一怔“師姐,你不進去麼?”
“師叔他們自有定計,我半點忙也幫不上,就不進去了。”顧霜淡淡一笑,說道。
“師姐,霧隱山脈那邊,已經陷落了麼?”趙銘沉默片刻後,問道。先前顧霜在青雲殿中,應該聽到了相關的消息。
“不錯,聽周樹長老講,邱盛勾結離煞宗和千尋劍派,突然對駐地發動了襲擊,將本門弟子屠殺殆儘,並且破壞了與本門連接的傳送塔。”顧霜目光一黯,說道。
儘管早已有所猜測,但聽到確切的消息,趙銘還是一陣失神“離煞宗和千尋劍派究竟許諾了邱盛什麼好處,竟然讓他下決心反叛?”
“邱盛由於和上代掌門競爭失敗,且唯一的兒子又在七八年前因完成宗門任務身隕,所以一直都對師叔掌權頗有成見。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或許正求之不得。”顧霜咬牙道。
趙銘回憶起霧隱山脈駐地內,邱盛和周樹兩方隱隱對立的氣氛,深以為然。對於一個早就心有不滿的人來說,反叛隻需要一個誘因。門中安排周樹在霧隱山脈,未嘗不是在防備邱盛。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離煞宗竟然和千尋劍派聯合了,周樹根本無法再起到製衡的作用,自己反而幾乎拚掉了半條命才逃出來。
就在趙銘心中念頭轉動時,忽然感到一股紊亂的波動從身旁傳來,緊接著,就響起了顧霜的蘊含痛楚的悶哼聲。
趙銘抬眼望去,卻是見到顧霜麵色慘白,似乎渾身發軟,一手撐著殿柱,方才勉強沒有跌倒。
“師姐,你怎麼了?”見到這一幕,趙銘急忙上前扶住了她,隨後便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莫非是那詭異的金光又出現了?”
可惜的是,兩年前在霧隱山脈駐地時,趙銘就失去了那種奇異的感知,此刻雙眼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不用驚慌,薑長老就在裡麵,師弟你扶我去找下她吧。”顧霜深吸了口氣,說道。
“哦哦,好的。”趙銘關心則亂,這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後,急忙扶著顧霜走進殿中。
聽到腳步聲,殿中正在商議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來。而見到顧霜的模樣,沒等趙銘開口,薑伊雪當即意識到了什麼,快步走了過來。
坐在主位上的顧雲,儘管儘力克製,但臉上的煩躁之色,仍舊清晰地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