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話,正好被聞訊趕過來朱老板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裡。
圍觀者回頭,就見會賓樓的老板正朝著這邊走來。
剛才被顧大嫂罵嘴炮的人立刻跳出來說道:“會賓樓的朱老板來了,這矮子的謊言就能不攻自破了,看你們還敢囂張!”
要求顧大嫂賠衣服的跑堂,聽到老板來了的消息,頓時有些慌了。
朱老板一看沒人乾活,全部圍在大廳內看熱鬨,當即喝到:“出了什麼事?你們不去乾活,一群人圍在這裡乾什麼!光領工錢不乾活,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聽聞此言,現場看熱鬨的食客也沒有一個人敢吱聲,被這嗬斥聲震的默默互轉頭假裝繼續吃飯。
耳朵卻豎起的老高,繼續邊聽八卦,低聲繼續討論著,“這下好了,會賓樓老板來了,剛才那小矮子吹的牛就要不攻自破。”
“也不一定,說不定真認識呢?”
“我看未必,有錢人都長的好看,那個矮子明顯就不好看啊。”
隻聽護在顧大嫂身前的小矮子道:“朱老板真是好大的派頭啊!”
朱老板聽見聲音愣了一會兒,才在人群中看見了小矮子阮掌櫃。
四目相對,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不僅圍觀者,就連跑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隻能默默祈禱自己老板不認識這人。
朱老板原本訓斥夥計的嚴肅臉,在看見阮掌櫃的瞬間臉上卻露出了驚喜之色,“阮掌櫃!”
那跑堂見了老板欣喜若狂的臉色,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您今天怎麼有空親臨會賓樓?哎呀你看看你,來這裡吃飯,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事先給你安排個雅間兒啊。”
原本還打算看阮掌櫃笑話的眾人,瞬間被打臉。
看朱老板的態度,這小矮子不僅認識他,而且還十分敬重忌憚的樣子。
這小矮子原來姓阮啊!
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讓朱老板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呢。
正預備上前朱掌櫃,視線忽然落在一旁碎了一地的湯碗上,厲聲質問跑堂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圍觀者繼續假裝吃飯,豎起耳朵聽八卦。
見朱老板生氣,夥計們都不敢上前,當然他不可能去質問阮掌櫃。
淩厲的視線掃視了一圈,立刻發現身邊的跑堂神色不對。
“你來說!這湯碗到底是怎麼回事!”
跑堂被朱老板的氣勢震的說都有些不利索了,“回老板,是我在給客人傳菜的時候,那個小孩子忽然跑出來衝撞了我,才害的我將湯碗砸了。”
朱老板順著夥計的視線,朝著被顧大嫂拉著的圓月看了一眼。
圓月被對方淩厲的眼神嚇的往顧大嫂身後躲了躲。
那孩子躲在顧大嫂身後,顧大嫂的身前站著的卻是阮掌櫃,雖然不知道兩人什麼關係,但既然是阮掌櫃護著的,那他也不敢得罪。
朱老板目光嚴肅的看向跑堂,“你仔細想想,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擋著你,是不是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