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蓋上夫子的印章,這幅畫傳出去,估計又是有什麼價的名畫。
要是夫子一會兒將這畫送給自己該多好。
宋光霽的幻想還沒落地,圓月飽沾墨子的狼毫倒是先落在了紙上。
一大坨濃濃的墨子,滴在其中一隻小雞身上。
原本生動形象的畫作,頓時變成了三歲小兒的塗鴉。
宋光霽隻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然而這幅畫作的主人絲毫不在意。
臉上的笑,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值錢,“對、對,就這樣,很好!”
宋光霽:……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翡翠:咱也不懂,咱也不敢問!
圓月的小胖手,拿筆尚且都不穩,更何況作畫,所以那幅還沒問世,就夭折的畫作可想而知的被圓月眷顧的麵目全非。
宋光霽覺得,隻要圓月在跟前,就算什麼都不做夫子也是高興的不行。
更何況她願意乖乖坐在夫子懷裡,玩他的筆墨紙硯,夫子心裡肯定是高興的。
想到這裡,宋光霽對這幅畫的夭折也釋然了。
正在此時,門外伺候的嬤嬤進來傳道:“世子、韓夫子,王妃已經在傳菜了,請你們過去花廳用膳!”
正好,圓月的最後一筆落成。
在那一群小雞後邊,跟著一直歪七扭八的抽象小雞。
看得韓獻讚不絕口。
放下畫作之後,韓獻由下人領著,帶著兩個孩子一前一後來到了花廳。
即便是冬天,花廳裡也有應季的花兒盛放,花廳內,多寶閣內擺放著各式的古玩玉器,寂靜無聲,卻彰顯著主人的奢華和地位。
王妃站在門口迎接,衝著韓獻福身行禮,“夫子辛苦了!”這是她對大儒的尊敬。
而且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韓獻今天心情不錯。
來王府這麼多日,雖然對宋光霽的功課一日不曾懈怠,但是對府裡其他人可從來沒有過什麼好臉色。
不用說,這多虧了韓獻牽在手裡的小丫頭圓月。
韓獻頷首,“王妃客氣了。”
昨天,王爺忽然抱著隻穿裡衣的圓月出現自己眼前,把她都嚇了一跳。
不過驚嚇歸驚嚇,她對圓月印象深刻,也是打心眼裡喜歡,而且,這次見她,越發覺得,圓月的眉眼跟顏嫿相似。
“圓月來,給姨抱抱!”自然而然地想要抱抱圓月。
圓月掙開了韓獻的手,衝著王妃跑了過去撲在王妃懷裡。
韓獻感覺到自己被‘無情拋棄’頓時臉色不悅。
圓月撲到王妃懷裡,謹記著顧大嫂交代的話,“我娘說,再過兩天王府要來貴客了。”
王妃聽她這麼說,心裡猛地一激靈,怎麼這麼巧,自己心裡想著顏嫿,這丫頭說出對方要來家裡做客。
莫非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麼聯係?
王妃木然點頭,“不錯,到時候不僅貴客,還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到時候你們要好好相處哦。”
圓月一聽到有玩伴,立刻將顧大嫂交代的話拋諸腦後,陪在她身邊的國泰民安是男孩,還有宋光霽是男孩,大城叔叔和小城的孩子也是男孩。
好不容易來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她當然感興趣啊。
她乖巧地狠狠點頭,“嗯,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和她好好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