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在所有理性推斷,都是陸臣衍送她到蕭清遠床上。
與陸臣衍就算再將她當成紅塵的孽緣劫難,也不會有這樣的方式解決她之間,來回的掙紮。
而她的崩潰和掙紮都需要克製。
在距離彆墅還有十分鐘的路程,薑願就開始調整情緒。
她要保證,下車的時候看起來若無其事。
這是陸宅的司機,她要是有點異樣,立馬就會彙報給陸臣衍,到時候解釋不清楚。
在沒搞清楚蕭清遠這件事的始末之前,薑願不願意讓陸臣衍知道半點,她在酒店房間醒來的事。
她怕真相是理性推斷的那般。
又怕,真相另有一麵。
“回去跟老太太說,我這幾天待在彆墅休息,過幾天到學校填完誌願再去找她。”薑願下車跟司機交代一句。
“好的,薑願小姐。”司機回應,目光不動聲色在薑願臉上打量一圈,確定沒發生什麼端倪這才離開。
薑願朝彆墅大門而去,解鎖房門。
從醒來開始,她就沒回來過。
而昨天陸臣衍特意為她弄的裝飾已經去掉。
她愣愣的看著這一塊地方,想著不是那麼完美,卻是陸臣衍親自裝飾的畢業慶祝,心裡又軟又酸。
如果他當真對她一點情感都沒有,何故紆尊降貴的去做這些事。
包括彆墅內的布局裝修,薑願聽陸老太透露過,都是陸臣衍親自監工,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思來想去,薑願都覺得如果陸臣衍當真覺得她一文不值,不會做到如此。
他完全可以假手於人,一聲令下,自有人為將事辦好。
可這些年來,在薑願的事上,陸臣衍從來都是能夠親力親為就絕對不假手於人。
薑願內心對於這件事的掙紮感逐漸濃烈。
一邊是陸臣衍安排的一切,一邊又是其中內有隱情,瘋狂拉扯。
以至於薑願不知不覺來到餐廳的位子。
飯菜和酒都收拾乾淨,仿佛昨天跟陸臣衍的那一頓晚餐,從未發生過。
薑願坐在昨天吃飯的椅子上認真回憶,仍舊想不起什麼。
她發了很久的呆,直到手機一聲聲的震動才將她拉回思緒。
是程最發來的一連串信息。
幾條長達六分鐘的視頻,以及程最的消息我提取了這段路監控的重要信息,基本都在這裡。
薑願點開第一條視頻,是彆墅的大門,一開始大門還是緊閉狀態,在靜默大概一分鐘左右,被人粗暴的從內打開。
男人穿著的白襯衫沾了酒漬,領口開到胸肌位子,上麵還有一些劃痕,而他頭發淩亂,神色略顯慌張。
那張向來寡淡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緋紅,眸光瀲灩,喉結滾動之間,帶著一種無以言表的情yu衝擊。
雖然沒聲音,但從起伏的胸膛可以推斷出,他此時呼吸很重也很雜亂。
薑願心臟一緊。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陸臣衍。
褪掉清冷寡淡的外衣,露出內裡的濃墨重彩,像被浸透在紅塵欲念的染缸內,色彩濃烈的令人過目難忘。
即便隻是視頻畫麵,卻也叫人心臟跟著跳動,想要將身上所有衣服扒開,儘情欣賞他的失態重欲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