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疤眼的挑戰書如期而至,林蘇欣然應下。
臨近晌午,演武場四周已經坐滿了人。
如今是假期第六天,大部分人都順利煉化了蠱蟲,因此看台上也有不少林蘇的同班同學。
對於林蘇接下挑戰一事,眾說紛紜,但普遍都不看好林蘇。
“林蘇輸定了!區區幾隻螞蟻,疤眼完全可以頂著螞蟻的啃咬,揍得他滿地找牙。”
“我聽說,疤眼還去定製了甲胄和鋼刀,哪裡是螞蟻能比的?”
“什麼?甲胄鋼刀?嘖嘖,今天林蘇怕是要挨上幾刀啊!”
有人卻不這麼看
“倒也未必。疤眼打架狠辣,我們都知道,林蘇會不知道嗎?他敢接下挑戰書,肯定有能贏的底氣!”
“對啊,他可是九成八的資質,說不定真的能贏。”
新生中,不少人還是盲目相信資質的,就如同古月方正那般幼稚。
“他不拒絕挑戰,說不定是留戀班頭的福利,想碰碰運氣打贏疤眼呢?”
“如果是這種想法,那隻能說太蠢了!”
“快看,那身穿皮甲腰挎鋼刀的,不正是疤眼嗎?”
一時間,全場的目光落在拾級而上的疤眼身上。
他全身都被褐色皮甲覆蓋,臉覆麵甲,左手按刀,正走在登上演武場的台階上。
在演武石台上站定,疤眼雙手抱胸,很是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
隻是頭頂的陽光十分毒辣,全身皮甲不夠透氣,熱得有些煩躁。
就在他等得不耐煩時,罩著黑袍的林蘇終於出現在演武場中。
黑袍將整個身體罩住,隻剩下一張清秀的麵龐露在外麵。
疤眼等不及了,“唰”得一下拔出鋼刀,握在手中準備朝林蘇發起衝鋒。
林蘇站定,黑袍中不出所料地落出成片成片的黑色子蟻,就地鋪開。
見疤眼惡狠狠的神色,林蘇嘴角一勾,朗聲道
“疤眼,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殘害同門的家夥可是會被處以極刑的!”
看台上頓時討論起了疤眼的事跡,得知他殺人無數後,不少人決定敬而遠之。
正道中,風評是僅次於才能的重要評價指標。
有才無德的家夥,誰敢親近,哪個派係敢重用?敢用也隻是當刀使。
門派中,可沒有血緣這條紐帶來維係關係。
魔道蠱師就知道打打殺殺,正道卻是耍弄權術更多些。
“林蘇,你敢背叛我,你今天死定了!”
疤眼說出了針對林蘇的理由,看台上的議論聲轉而抨擊林蘇。
“疤眼,你是不是傻,要不是我阻止了你,你就要對院長的兒子下手了!我那是為了你好啊!”
林蘇“痛心疾首”道,一副你不理解我的樣子。
風評再次反轉,咒罵差點殺了院長之子的疤眼,無疑是z治正確。
聽著潮水般的咒罵聲,林蘇心中明鏡似的,世上沒幾個人能完全無視他人的看法。
當初若是林蘇不背叛疤眼,洪易死後,疤眼成了棄子,所有乞丐連帶著林蘇都會變成替罪羊,那時才是真正的難逃一死。
真說起來,林蘇救了自己的同時也救了疤眼一命。
疤眼瞬間成為眾矢之的,羞憤不已的他雙目赤紅,暗中催動蠻力天牛蠱,一牛之力加身,猛然衝向林蘇。
反觀林蘇,臉上依舊掛著淡笑,腳邊黑壓壓的蟻群向前推進。
疤眼的身體素質不亞於那些資深武者,加上一牛之力,數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齊射!”
林蘇輕喝一聲,黑蟻方陣紛紛抬頭,噴吐出一股股透明的油狀液體。
疤眼麵甲下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麵對區區“蟻酸”不閃也不避,任由它們淋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