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艘大小船隻肯定是圍不住整座君山島的,所以每艘船隻餘下幾個錦衣衛留守。
其餘的都飛身上岸,幾人一組結成戰陣守在島邊。
“大人,都準備好了。”
蔡文忠觀望著四周,發現各處都傳來準備完畢的哨響,來到唐久身邊恭敬的說道。
唐久坐在那裡,麵色平靜,道“那就開始吧。”
“所有人準備。”蔡文忠挺直腰板,聲音被渾厚的內勁包裹下,傳遍整個君山島周圍。
登時,所有留在船上的錦衣衛拿起大腿外側的輕弩,和之前不一樣的是,現在弩箭的箭頭被布頭包裹,上麵都是漆黑的火油。
每個錦衣衛手臂處綁有火引,輕輕一吹,火星逐漸變成火苗,往箭矢前段引燃。
“放!”
說起來慢,實際上才過去兩息時間而已,蔡文忠大喝一聲。
“嗡!”
無數的箭矢劃破長空,射向君山島,島上的樹木花草還不像夏季那麼濕潤,被箭矢射中,很快就被引燃,有一些草木被布頭上多餘的火油噴濺,也同樣被點燃。
隨著錦衣衛不停的發射弩箭,火勢越來越大,麵積也越來越廣,不消片刻就連成一片,向著島內侵掠。
君山派躲在離岸邊不遠地方的人一開始還企圖撲滅火勢,隻是被錦衣衛弩箭逼的連連後退,沒辦法之下,隻能不停的向島內撤退。
君山島外層的樹木被燒光,火勢逐漸減小,最後隻留下焦黑的木炭。
但是大火並沒有停止入侵,曾經君山派引以為傲的景致現在居然成了催命的符篆,讓君山派所有人怒極又沒有什麼辦法。
撲火錦衣衛不允許,後退又能退到哪,君山島就算再大,也有燒光的時候,到那時候,他們就連最後的掙紮都做不到了。
幾個長老聚在一起,滿臉灰塵,身上的錦服也沾染了很多烏黑,他們對視了一眼後,眼中都閃過決絕之色。
“拚了,怎麼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把!”
“上!”
一個長老絕望之下,滿眼怒氣的呐喊著,其餘幾個也跟著附和。
隨後竟然順著沒有火勢的夾縫穿過,想要做最後一搏。
“等你們很久了。”
唐久早就做好安排,每個缺口都有一個千戶或者數名百戶鎮守。
在他們穿過夾縫之後,一個錦衣衛千戶舔著嘴唇獰笑著看向他們。
“殺!”
幾個長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合力擊殺了眼前的錦衣衛走狗!
千戶看著幾個君山派長老向他衝來,嘴角一撇,不屑的冷笑,隨後抽刀迎了上去。
同樣的情況不止這一處,還有幾個地方都上演著這樣的事,隻不過有的對上的是千戶,有的則是對上數名百戶。
很快,喊殺聲響徹整個君山島,不時有哀嚎傳出來,是有人受傷。
錦衣衛也不是所有人都安然無恙,也有人受傷甚至被君山派人搏命之下被斬殺。
錦衣衛氣勢正旺,君山派又拚死一搏,兩方竟然拚了個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