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久和林朝夕相依而眠,誰都沒有起床的意思。
直到晴雪敲門喊孩子餓了,才不情願的起床穿衣。
照料好孩子,唐久和林朝夕說了一聲就奔著鬼穀先生的竹樓走去。
唐久敲了幾下門,裡麵依舊酣睡如雷,唐久也不煩,在門口等著。
他不相信以鬼穀先生的修為會不知道他來了。
果然,等了一會,裡麵酣睡聲停止,鬼穀先生披著外套開門,睡眼有點惺忪。
“先生好。”唐久微笑著向鬼穀先生行禮。
鬼穀先生打了個哈欠,讓開身子,道“進來吧。”
唐久入內,坐在竹椅上,問道“先生,您老見多識廣,可曾聽聞吠陀教?”
鬼穀先生抓了兩把亂糟糟的頭發,隨意的說道“聽過,是個老頑固教派。”
“一直都在極北苦寒之地,信奉什麼鬼梵天的,咋了?他們惹到你了?”
唐久把摩奴的事情講了一遍,苦笑道“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家夥很固執。”
“這樣子啊。”鬼穀先生恍然,然後指著唐久笑道“你小子,能讓那些頑固盯上,也算厲害。”
“據老夫所知,吠陀教人從不下山。除非有所謂的神的指示,才會下山。”
鬼穀先生盤算了一下,道“他們應該是一共下山過四次,算你這次是第五次。”
“前四次他們想做的都做成了,這第五次不知道你扛不扛得住啊。”
唐久冷笑“那也要看他們有多少人夠我砍得。”
鬼穀先生聞言,點指著唐久“怪不得他們會找上你,就你這份殺心,也沒幾個人能和你比得了。”
“不要想著殺了他們,那沒用,你也甩不掉他們。老夫給你個建議。”
唐久客氣的說道“您老請說。”
“讓他跟著你!”
鬼穀先生莫測一笑“與其讓他們感化你,不如你來改變他們!”
“吠陀教的人,修為還算尚可,但是他們從不修殺人術,一直都隻講究保命和逃跑。”
“同等境界的人,想要傷到他們,很難!”
“想要追上他們,更是難如登天。”
“你讓他跟著你,也是給你自己找個保鏢,抗打跑的又快的人,可不太好找啊。”
唐久“……”
他沒想到鬼穀先生會給他這個建議。
不過建議不建議的無所謂,隻要這個什麼吠陀教的摩奴不是婆羅門的人就可以了。
“哦,對了,先生,還有個事想要問您一下。”
“你說。”
唐久想起之前徐長庚和他說過的話,不讓他在短期內對婆羅門有大動作,不然會有覆滅之厄。
“先生,之前我錦衣衛術士徐先生曾耗費數年壽命做過占卜,說現在不能對婆羅門動手,您看這事……?”
之所以問鬼穀先生,原因也很簡單。
錦衣衛甚至大虞,本就是依托鬼穀才孕育而生。
錦衣衛這兩百年發展迅猛,才有了今天這種成就,雖說實力上不虛鬼穀這種隻有幾個人的門派,可要說秘聞,一百個錦衣衛都比不過鬼穀。
這不是情報厲害就管用的,很多塵封在曆史中的事情,除了當時的人,是基本沒人能講清的。
能講清的也隻有寥寥數人,是以口口相傳的方式流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