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累了,手邊沒有紙巾,她思考了一秒鐘後扯過男人的高級睡衣,鼻涕眼淚都往上抹,擦完還不忘跟霍藺啟解釋一番。
“媽說你最愛乾淨,我一會兒哭完了就給你換睡衣,你再忍一下……”
“我忍了一天,我以為我可以很堅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我就忍不住,哇……”
說著她又嗚哇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不該經常在你麵前哭的,我也不想變成小哭包的,我以為我可以不在意學校裡那些難聽的話,可是我做不到……”
“爸爸很早之前就嘮叨我趕緊找個能護著我的老公,我還埋怨他,這麼早就想把我嫁出去,是不是不想養我……”
“嫁倒是嫁了,但我的便宜老公是個木頭人,是個真木頭,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不僅委屈,還讓人生氣。
白曉嫻這個姿勢哭累了,又換了個姿勢,乾脆熊抱住霍藺啟,下巴抵在他胸口,另一隻小手不老實的戳他的臉。
“聽說你是霍家最可怕的人,折磨人的法子有的是,可是你老婆受委屈,你怎麼不起來替她出頭?你不覺得很窩囊嗎?”
戳了幾下後,白曉嫻越發覺得她這便宜老公的手感極好,忍不住雙手同時捏住他的俊臉,揉捏成各種模樣,竟然很解氣。
冷峻的臉上做出滑稽的表情,甚至勾的白曉嫻癡癡地笑了。
“你倒是會哄老婆,一動不動都能逗我笑,我這便宜老公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
哭的累了,白曉嫻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霍夫人每天早上七點半都會準時來主臥看兒子,然後才能安心去吃早飯。
之前有護工每天早上這個時間就已經幫霍藺啟洗漱乾淨換好新睡衣了,白曉嫻嫁進霍家,自然接下了這個工作。
她平日也有早起的習慣,一般六點就會自然醒,給霍藺啟收拾完她還會出去跑跑步。
第二天早,霍夫人見主臥沒動靜,便沒有打擾,先去吃了早飯,等到八點主臥還是沒動靜,這才去敲門。
白曉嫻睡得沉,霍夫人擔心出事推門進去她才醒,坐在床上一臉懵。
“哎呀,這是怎麼了!”
霍夫人看見霍藺啟的睡衣皺皺巴巴,還沾著透明色不明粘液,擰著眉臉色暗下來,急忙吩咐傭人去拿新的睡衣。
白曉嫻清醒過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急忙下床,小學生罰站似的站在對麵,支吾的小聲道,“媽,我睡覺太不老實了,我……我今天晚上就打地鋪,再也不會弄成這樣了。”
霍夫人一邊幫霍藺啟換睡衣,一邊輕聲歎了口氣。
“是媽不對,我沒替藺啟照顧好你。”
霍夫人讓傭人給少爺換睡衣,她走到白曉嫻身邊拉著她的手,“曉嫻,以後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就和媽說,媽本事沒多大,但也能替藺啟護住他老婆。”
白曉嫻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她昨天晚上確實抱怨了兩句,但她心裡從來就沒有怪過霍藺啟護不住她。
她是自願嫁給他的,霍家人對她這樣好,她心裡蒙上了一層愧疚。
“媽,您彆誤會,我是因為想我爸媽,一時沒控製住就哭著睡著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霍夫人點點頭,“按理來說,你們結婚,藺啟該去拜見嶽父嶽母,等藺啟醒了,第一時間就陪你去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