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幾十秒,白曉嫻發達的淚腺又止不住了,嚎啕大哭。
“霍藺啟,你給我趕緊醒過來,你說我這輩子明明可以已婚兩萬一千九百天,但我守活寡守了九十天,你說你是不是從結婚就開始虧欠我,所以你趕緊給我醒過來補償我。”
“我對老公的要求可高了,他得每天陪我聊天,我累了他得給我按摩,我想買包他得跟在我屁股後給我刷卡,你晚一天,一個小時,都不行……”
這一晚上,白曉嫻就從醒與不醒中掙紮著,一會兒暴力白曉嫻,一會兒哭包白曉嫻,切換的超級自如。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累的白曉嫻癱在床上想睡覺,習慣性的找霍藺啟的懷抱,胳膊剛抱住他的腰,立刻感覺到濕乎乎的十分難受,白曉嫻唰的一下收回手臂,嫌棄的推了推霍藺啟。
這才想起來“濕乎乎”的罪魁禍首正是她自己。
霍藺啟最愛乾淨,她無意間又做了件錯事,她生怕霍藺啟現在就醒過來,然後直接將她趕出霍家大門。
她再累,也得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給霍藺啟換睡衣,她走進衣帽間拿出一套新的睡衣,然後幫霍藺啟脫掉她的“罪證”,但怎麼給霍藺啟換新睡衣,怎麼都穿不上。
急的白曉嫻耷拉著一張小臉,不悅道。
“霍藺啟,你能不能配合一點。”
不能。
白曉嫻實在沒力氣給他換,小脾氣上來順手將新睡衣也扔在地上去了,然後爬上床。
“我的便宜老公,我不是不給你換睡衣,我是想和你……”
她湊到霍藺啟耳邊,悄悄地說。
“o睡!”
白曉嫻閉上眼睛,手卻不老實,蹭著霍藺啟滑嫩的皮膚,嘟囔了一句。
“你現在被養的都不像個男人了,皮膚嫩的跟個姑娘似的。”
不過這滑嫩的皮膚手感極其不錯,白曉嫻嗤嗤笑了半天,笑著睡著了。
許是前夜折騰的太晚了,白曉嫻錯過了鬨鐘,霍夫人上樓叫她起床,她頂著雞窩腦袋去開門,霍夫人看見她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曉嫻,你……”
白曉嫻揉了揉頭發,本意是想捋順一點,又感覺眼皮很沉,抬手揉了揉,睜開眼睛時隻見霍夫人一臉震驚,她大腦清醒了一點,突然明白了霍夫人震驚的原因。
她瞥了眼鏡子,鏡子上出現一張鬼臉。
“啊……”
白曉嫻悶著叫了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逃去浴室。
一千萬頭羊駝在她心裡奔騰,她強壓下想大叫一聲“臥槽”的衝動,看著鏡子裡沒卸妝,滿臉又黑又紅的狼狽模樣,生無可戀。
提問如何在廁所自殺?
白曉嫻滿腦子隻有將自己洗乾淨,全然忘記了床上還躺著一個受害者。
她晚上睡覺不老實,小臉到處蹭,剛好昨天晚上她強行讓某人o睡,此刻某人身上數個模糊的唇印,春光無限。
她清洗好自己,就看見霍夫人一邊偷笑,一邊仔細的幫霍藺啟清洗身上的紅印,昨天晚上的記憶向白曉嫻襲來。
滿身唇印,沾染著不明液體的臟睡衣,床單被罩褶皺淩亂……
白曉嫻認定自己全身張滿嘴,也沒法解釋清楚。
但總不能放任霍夫人自己發散腦洞吧?
“媽,媽,媽你彆誤會,我……”
白曉嫻說話都不利索,磕磕巴巴的走到霍夫人身邊,想解釋,又沒辦法真的把昨天晚上的情況解釋給霍夫人聽,一時間又找不到借口。
越解釋,越像掩飾。
霍夫人滿臉笑意,已經將霍藺啟身上的紅印擦掉了,她將毛巾遞給傭人,讓傭人繼續幫霍藺啟擦洗,然後拉著白曉嫻的走,特意為了給白曉嫻麵子,兩個人走出臥室,霍夫人才開口。
“曉嫻,你能那樣對藺啟,我覺得很欣慰,但是……”
“媽也是女人,媽懂你,你是個好孩子,但是……”
“你再忍忍,藺啟會醒過來的,你這樣折騰他……”
霍夫人已經儘力委婉了,甚至委婉的不知道該如何提醒,白曉嫻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隻能點點頭。
“媽,下次不會了。”
說完,白曉嫻就沒有臉繼續站在霍夫人麵前了,連早飯都沒吃,就急匆匆的逃到學校去了。
完了完了,霍夫人肯定認為她是個大澀女,竟然對一個植物人都能做出那種事情。
完了完了,她的形象全都毀在昨天晚上忘了卸妝這件事上了。
白曉嫻還沒想到這件事即將會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