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霍藺啟!
霍麗珠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大通,說的嗓子都乾了。
但其實她撒謊了,這段時間司徒家嚴防死守,她哪裡能知道司徒家進去過什麼人,白曉嫻見過什麼人。
她就是看不慣自己大哥這副明明就放不下,又龜縮在這裡,不管主動出擊的窩囊樣子!
小嫂子可是經過她考察了的,要是就這麼讓她走了,以後換彆人當她的大嫂,她可是一百一千個不願意!
一大早,白曉嫻剛給小霍裡喂完奶,就接到了顧心染的電話。
電話那端她的聲音有些情緒不高“曉嫻,一個壞消息,昨天你滿意的那套房子,被彆人給買走了。”
白曉嫻輕輕皺了皺眉,“那其他房子,還有沒有其他合適的房子?”
“怪就怪在,今天我聯係了好幾家之前在聯係的中介,他們都突然統一口徑地說沒有房源了,我想,這件事你需要和你的簡叔叔好好談談。”
顧心染聰明地猜到了這件事的緣由,白曉嫻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她掛斷電話,讓王嬸兒照看自己,徑直下了樓,形色匆匆地找過一樓的每一間房間,都沒看見司徒簡,她攔下一個傭人問“你們老板呢?”
“老板?他在外麵打高爾夫。”
……
司徒簡的這棟彆墅擁有一個小型私人高爾夫球場,烈日陽光下,司徒簡正握著球棒,對著地上的球,輕輕一揮,球立馬滾進了洞裡。
旁邊響起女秘書的鼓掌聲,她烈焰的紅唇微微抿了下“老板,白小姐來了。”
隻見白曉嫻穿著拖鞋走到了司徒簡身側,司徒簡睨了眼她單薄的身子,不由皺起了眉頭,“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傭人把外套送了過來,披在了白曉嫻的身上。
白曉嫻抓著外套的一角,臉色有些不悅,“簡叔叔,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在外麵租房子?”
“猜得還挺快。”司徒簡淡然一笑,既然都被猜到了,他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我隻是覺得,外麵的房子再好,也比不過我這裡,除非,你想讓你的孩子被霍家人搶走。”
“誰都不可以搶走我的孩子!”
“你覺得你有對抗霍家和霍藺啟的能力?”
“我……”白曉嫻不由得一陣語塞。
“所以啊,你就乖乖住在這,至少坐月子這段時間就安心住著。”司徒簡微微一笑,又揮了一棒,球再次滾進了洞穴。
白曉嫻這才發覺,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
雖然心裡怪怪的,但是仔細一想,司徒簡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她是可以隨時搬出去住,但是霍藺啟未必不會來和她搶孩子。
要說這江城有什麼人能和霍藺啟相抗衡,好像也隻有司徒簡了。
“簡叔叔,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但是還請您以後不要限製我的自由。”
司徒簡單手撐著球棒,歪著腦袋問“我限製了嗎?”
倒是沒有。
白曉嫻吃癟地往回走,後腳司徒簡就吩咐人把他特意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藍莓洗乾淨了,給她送上去。
白曉嫻想著先假意順從,再伺機找機會搬出去。
她一回到房間,經過客廳時,看到了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臉色猛然一沉,立刻給顧心染打了電話。
顧心染火急火燎地趕來,就看見白曉嫻陰沉著一張臉。
“怎麼了這是,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你這還坐著月子呢,可不能生氣。”
“霍藺啟中止城西商鋪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心染心口突跳,“你都知道了?”
“要不是我今天看到新聞,我都不知道,他為了逼我回去,竟然做的這麼絕。”
顧心染坐到她身邊,柔聲安慰道“放心,城西商鋪雖然停了,但是這段時間我們經營餐廳賺了不少錢,就算致嫻餐廳被停了,但我們足夠東山再起。”
白曉嫻咬著下嘴唇,頹敗了臉色,“心染,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無情,霍家在我最難的時候給了我幫助,我重振白家的每一筆資金都是依靠霍家才得來的,但是現在我卻讓霍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報複霍家。”
顧心染微微一愣,握住了白曉嫻冰冷的手,“曉嫻,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霍藺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你不是無理取鬨,更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白曉霞淒然一笑,喃喃說道,“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