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霍藺啟!
除了酒的味道,她似乎還聞到了食物殘渣腐爛的味道,忍不住在心裡暗暗腹誹這個淩盛。
說什麼霍藺啟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真要幾天不吃不喝,霍藺啟還能好好待在這?怕是早就被送去醫院搶救了吧。
這麼瞎的話,都能惹動她的擔心,白曉嫻不禁後悔,白曉嫻啊白曉嫻,你還真是不夠狠心。
白曉嫻摸著黑走到了沙發邊,此時她的視線已經能適應在黑暗中視物,模模糊糊間,她好像看見霍藺啟躺在沙發上,耳邊傳來呼吸聲,他應該是在睡覺。
白曉嫻摸到了他的臉,想到自己因為離婚好幾個晚上傷心得睡不著覺,他倒好,竟然還能睡得著,便忍不住來氣,手板一硬,拍了下他的臉,聲音聽著響,但她還是收了力氣的。
霍藺啟被這記打弄得陡然睜開眼睛,帶著三分清醒七分醉意望向麵前人“曉,曉嫻?”
白曉嫻默不作聲,不知道該回些什麼,難道說她氣不過,就給了他一巴掌?
霍藺啟突然斂唇一笑“我終於夢見你了。”
“怎麼,這段時間,你很想夢見我嗎?”白曉嫻賭氣道。
“我不能去見你,所以隻能把自己灌醉,想著在夢裡見到你。”
“不能?”白曉嫻冷然輕笑,“是不能,還是不願?”
“曉嫻,我好想你。”
白曉嫻覺得手腕一緊,就被霍藺啟握住手腕,生拽進了他的懷裡。
陡然落入滿是酒氣味的懷抱,白曉嫻都還沒緩過神來,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霍藺啟霸道勇猛的吻給封住了嘴唇。
“唔唔……霍藺啟唔唔,你放……放開……唔唔。”
白曉嫻這才想起來反抗,可她越是反抗,霍藺啟就吻得越是賣力,仿佛要將她嘴唇上那層薄薄的皮給啃下來才算罷休。
白曉嫻被他這吻勢弄得是意亂情迷,霍藺啟趁機就把大手探進了她的領口,胸口處一陣冰涼湧過,激得白曉嫻泛起無限漣漪。
明明她能感覺到霍藺啟的身體燙得簡直像火爐,可他的手卻為何如此冰涼?
稍微這麼一想,霍藺啟的手已經不安分地往下移,即將突破肚臍眼,來到最不可描述之地。
白曉嫻一個激靈,抬手就是給了霍藺啟一巴掌,霍藺啟被扇得驟然停下了動作,雙眼迷蒙地望著他,有詫異,更有許多的不解。
白曉嫻咬緊下嘴唇,羞憤道“霍藺啟,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三陪女嗎?我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以去法院告你!”
她說完,迅速把退到手臂處的衣服拉回來,果斷從霍藺啟懷裡掙脫,跑出了辦公室。
霍藺啟渾身一軟,疲憊地平躺在沙發上,目光半睜半閉地望著天花板。
“就連在夢裡,你都這麼恨我,嗬嗬。”
他冷笑了兩聲,這笑容是無比得淒楚,笑著笑著,就忍不住自嘲了起來“霍藺啟啊霍藺啟,這不就是你想要達到的目的嗎?現在你的目的達成了,她不管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都對你恨之入骨,不是遂了你的心意了嗎?你還有什麼難過的!”
霍藺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忽得又猛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勁。抬手摸了摸嘴唇還有側臉頰,明明是夢,為什麼這感覺這麼真實?
白曉嫻氣衝衝地走出辦公室,淩盛看見她頭發有些淩亂,嘴唇上的口紅都沒了大半,趕緊跟上去問“少夫人,怎麼樣了?”
白曉嫻突然停下來,生氣地轉頭“以後,你們家總裁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你也不用告訴我任何關於他的事!”
她放下狠話就要離開,淩盛叫住了她“少夫人,你知道總裁為什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對你冷淡,對你無情,甚至還要跟你離婚!”
白曉嫻的腳步應聲頓住,她艱難地轉身望向淩盛,“難道不是他喜新厭舊,變了心,突然又不想和我結婚了嗎?”
這段時間她也曾反複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這個男人前腳還能對你山盟海誓、此情不渝,後腳就對你冷若冰霜,決絕得要和你離婚。
她思來想去,也隻能想到是這個男人變了心這一個理由。
淩盛輕輕搖了搖頭“不是的,您應該比我更了解總裁,總裁他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你是他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變心?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
“淩盛!”
就在淩盛脫口要解釋的時候,霍藺啟不知何時站在了辦公室門外,目光陰冷地盯著淩盛“你該下班了。”
淩盛不由捏緊了拳頭,沉默片刻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離開了。
白曉嫻看著淩盛離開,和霍藺啟相對無言,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也想離開,所以走到電梯口,按下電梯等電梯開門。
可等電梯的間隙,想到霍麗珠,還是沒忍住偏過頭來,叫住了正往辦公室走的霍藺啟。
“麗珠出事了。”
霍藺啟聞言,腳步頓住。
“我本來是打電話告訴你這件事的,但是被淩盛接了。他騙我說你好幾天不吃不喝了,不過現在看來,你生龍活虎的,哪裡像是不吃不喝的樣子。”
白曉嫻聳聳肩,甩掉那令她疲憊不已的情緒,言歸正傳“麗珠她是在醫院不見的,手機落下了,我懷疑有人綁架了她。”
白曉嫻告知了這件事,也不管霍藺啟是什麼反應,電梯門一開,她徑直踏了進去,回身正要按關門鍵的時候,霍藺啟一個閃身跟了進來。
白曉嫻微微驚詫,霍藺啟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臉的冷漠“你彆多想,我隻是擔心麗珠。”
白曉嫻冷笑一聲,不去看霍藺啟,也不去回應他的話,兩人就這麼賭氣似的坐著電梯來到了一樓,白曉嫻徑直就要走出去,卻被霍藺啟一把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