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嫻霍藺啟!
“是有什麼事這麼急,急地都來不及坐電梯,要走樓梯?”
直覺告訴白曉嫻,一定是有什麼事,於是跟了上去。
而這邊翟文印總算忙完一台手術,回到辦公室暫時休整,準備接下來的手術。
向來細心的他發現相框被人動過,沒放在原來的位置,他立刻把護士叫進來。
“剛才是有人進來過我的辦公室嗎?”
“沒有啊。”護士想了想回答,“院長您的辦公室一直都是開著的,可能是保潔阿姨有進來打掃吧。”
“這樣。”翟文印沒有太深究這件事,隻是強迫症似的把照片給挪回了原本的位置。
護士見他這樣嗬護一張照片,忍不住搭話“院長,照片上的人是你女朋友吧,長得真好看。看你這麼珍惜這張照片,你一定很愛她吧?”
翟文印有感而發“是啊,我確實很愛她,隻是我察覺得太晚了。”
“啊?”護士有些不理解,多看了眼相框上的照片,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照片上的人,怎麼那麼像我今天見到的誌願者。”
“誌願?”翟文印疑惑看向她,護士搖了搖頭,笑道“應該是我看錯了,院長,下一台手術已經準備了,隨時可以開始。”
“好,走吧。”
翟文印徑直和護士走了出去。
……
白曉嫻跟霍麗珠走出醫院,看見她攔了輛車離開,她便直接開車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白曉嫻發覺這既不是去江大的路,也不是回霍家老宅的路,更不是回霍麗珠在外麵住所的路,而是往城南的方向去。
白曉嫻想了想,霍麗珠有什麼同學或者朋友是在城南嗎?一時卻也想不出來。
直到白曉嫻跟著開到了一處奢華的彆墅前,白曉嫻看著前邊的霍麗珠下車,走到彆墅門口,隻見從大門口走出來一個女人,有些眼熟。
白曉嫻眯著眼辨認了一番,忽的心頭一驚,這不是翟文印的媽媽嗎?
而這裡其實是……白曉嫻這才注意到,這裡是翟家彆墅,是翟文印母親住的地方。
翟文印背後的翟家也是做生意的,隻是到了翟文印這一輩,翟文印棄商從醫,不願繼承翟家的事業,所以目前都是翟文印的母親在操持著。
翟文印的母親叫謝美娟,白曉嫻聽霍藺啟說起過這個女人,是個精明能乾的女人,是和她的婆婆李曲溪一樣厲害的存在。
但她們最大的不同就在於,白曉嫻的婆婆民主,而謝美娟確實個掌控欲極強的人。
當年翟文印的父親就是受不了她的掌控,就要和她離婚,隻是後來翟文印的父親不幸去世,所以這婚沒離成,就剩下謝美娟一個人把翟文印拉扯長大。
當然這後麵的故事不是霍藺啟和她說的,而是白曉嫻自己打聽來的。
喪夫的謝美娟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自己這唯一的兒子身上,所以翟文印幾乎是活在了謝美娟的掌控之中。
後來因為翟文印要做醫生這件事,和謝美娟產生了激烈的爭執,翟文印因此搬出了翟家,毅然踏上了當醫生的道路。
可就算如此,謝美娟也還是時刻掌控著翟文印的人生。
謝美娟和霍麗珠見麵,白曉嫻不由緊張了起來,她很擔心謝美娟會傷害霍麗珠。
可她又不能貿然闖進去,就想著給霍藺啟打電話,隻要霍藺啟出麵,就算謝美娟不懷好意,也不敢傷害霍麗珠。
可白曉嫻握著手機,卻改變主意給翟文印打了電話。
叫霍藺啟來,那麼霍麗珠和翟文印之間的事情就永遠無法得到解決,倒不如告訴翟文印,或許能改變些什麼。
白曉嫻連給翟文印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因為他還在做手術,等手術做完,他看手機,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翟文印看見她十來通未接電話,以為是有什麼急事,趕緊回撥了過去。
“翟醫生,你總算接電話了,大事不好了。”
翟文印一聽見白曉嫻仿佛天塌下似的聲音,眉頭跟著深簇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麗珠她被你媽叫來翟家彆墅了。”
翟文印聽見這話,握著手機的手不受控抖了抖。
“我現在就過去。”
他深知道母親去找霍麗珠意味著什麼,心中一個不安的念頭深深圍繞著他,他擔心母親會傷害到霍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