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惠茹趴在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一腳狠狠的踩在腳下。
接著,頭頂上響起左子萱囂張的聲音。
“這大清八早的,讓我看看,是哪個賤人站在我家門口,對我男人動手動腳的?
光天化日之下猥褻我男人,你不要臉,我男人還要臉呢。”
說完,彎下腰,直接拽住羅惠茹的長發,拉著她準備往大院門口走。
“猥褻部隊軍官,我就不相信這事兒,部隊沒人管了。
走走走,我們到部隊政治部去好好說道說道,這女流氓到底有沒有人管?
沒有人管,我直接送派出所,告她個流氓罪。”
這時有人站出來指責道“左子萱,你發什麼瘋,明明是賀毅不要臉,對不起人家惠茹,你憑什麼打人?”
左子萱猛的轉頭,看向出頭鳥道
“我男人不要臉,對不起她?
大嬸……
你倒是說說看,我男人是睡了她,沒對她負責,還是怎麼的?
怎麼就對不起她了?
她大早上跑到在我家門口……
請你看清楚,是我家門口,來對著我男人拉拉扯扯的,有半點大姑娘矜持的模樣嗎?
我男人是抱了她,還是親了她,還是有任何冒犯她的動作了?
怎麼就不要臉了?”
說完,指著那出頭的大嬸,惡狠狠的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子卯寅醜來,我連你一起送到政治部去。
不要懷疑,我還真有這個本事。”
大嬸一臉不屑,剛想還嘴,直接被一個大逼鬥,甩得她頭昏眼脹的。
還沒看清楚是誰甩了她一巴掌,直接被抓住頭皮,拖在地上往家的方向走。
她男人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你這死婆娘,你想害死我?
昨晚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摻和羅惠茹的事情?
她倒底是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讓你為了她,連老子的前途都不顧了……”
出頭鳥被打,剛還在看熱鬨的眾人,馬上清醒過來。突然想起昨天被處理的三個營長,兩個團長。立刻做鳥獸狀散開,往大門方向跑去。
左子萱瞠目結舌的看著腳底抹油的吃瓜群眾,在他們背後喊道
“唉唉唉……
你們跑什麼呀?不再多看會了?
趕緊幫你們的女菩薩再多說幾句好話,多罵罵賀毅,咱一起去政治部蹭茶喝呀!
哎呀,怎麼都跑了?沒事兒,我都記著你們長啥樣呢,這次喝不了,咱們下次再喝啊……”
不遠處的吃瓜群眾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接到電話的羅如軍,大步的往賀家門口跑去,遠遠的就看到左子萱蹲在地上拍羅惠茹的臉。
剛跑近,就聽到左子萱好笑的道“羅惠茹,果然,國家沒有拿著你這張臉皮去研究防彈衣,簡直就是一大損失。
你哪來的那麼大臉?
冒領我的功勞就算了,把人家的錢花完了,來找賀毅要錢補窟窿?
走走走,我們現在馬上去政治部搞清楚,你跟賀毅之間,以前到底有什麼情分?
我這作為賀毅明媒正娶的媳婦,也一直好奇得緊。
我們這就去講清楚,彆動不動你就掛著兩滴貓尿,跑到我們夫妻麵前膈應人……”
羅如軍傻眼了。
什麼?
羅惠茹來找賀毅,讓賀毅出錢幫她補窟窿?
她瘋了嗎?哪來的臉?怎麼敢這麼做?
他抬頭看向賀毅,見他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抬頭間,看到賀家對麵的院子,楊軍長夾著一支煙,站在二樓窗戶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想起楊軍長昨天對他的警告。
再低頭看向被打得麵目全非的羅惠茹,眼前一黑,連連後退。
快要摔倒的時候,身後有人一把將他扶住。
張由噘噘嘴道“羅營長,你真該好好管管你妹妹。
大清早的,跑到我們團長家門口,問他要錢。還說是因為我們團長,她才誤領了我們嫂子的功勞。
我們團長不理她,她就猥褻我們團長,動手動腳的拉我們團長的手。
還說些引導彆人誤會的話,要不是我嫂子出來了,我們團長那真是百口莫辯了。
她再繼續這樣汙蔑我們團長,我要打電話告訴賀師長了。”
張由沒有給羅如軍問話的機會,直接一股腦的將事情說了,但不過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羅如軍閉了閉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對著賀毅說了句,“賀團長,對不起,是我沒將自己家人看好,不會再有下次了……”
賀毅沒有吭聲,就那麼淡淡的看著他。
羅如軍彎腰一把捏住羅惠茹的手腕,將人拖起來往家裡走。
左子萱見羅家兄妹走遠了,轉頭看向賀毅。
這一看,頓時無語。
剛還一臉冰冷,像條內酷似的男人,這會兒像個受儘委屈的孩子似的,看著她。
左子萱扯了扯嘴角,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看你那點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