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拿著票和錢保釋羅慧茹的事情,半個小時不到,就傳遍了整個大院。
這幾天打得不可開交的家屬,這回可是揚眉吐氣了。
【賀家以權壓人,如果賀毅和羅惠茹真沒問題,賀毅為什麼抱著錢和票去派出所保人?】
【賀毅簡直就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真不要臉。】
【賀毅是想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賀毅真不是東西,亂搞男女關係,就該將這人開除軍籍,關進監獄……】
與此同時,政治部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都是舉報賀毅亂搞男女關係,還有為自家家屬平反的。
意思就是賀毅與羅惠茹本來就有不正當關係,憑什麼不讓人講?部隊憑什麼處分彆人?
寧師長接到下屬彙報,頭皮都炸麻了。
他不明白,這好不容易把賀毅那小子給洗乾淨,他為什麼自己又要往泥坑裡麵跳?
這事兒他實在處理不了,直接打電話給賀爸爸,讓他自己過來處理。
賀爸爸和賀媽媽接到電話,差點被氣暈過去,直接衝到部隊把賀毅暴打了一頓。
賀毅又死倔死倔的,不管怎麼打就是不說原因。
賀爸爸那火爆脾氣,賀毅越是倔,他打得越狠,要不是楊軍長和寧師長攔著,賀毅要被賀爸爸直接給打死在辦公室。
楊軍長將賀爸爸拉走,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的賀毅,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認死理,早晚都得被羅如軍的那點恩情給害死。
大院雞飛狗跳,左子萱一點兒也不知道。
她已經將菜場後街的那套院子買了下來。
房主大叔當天就帶著她去房管所找人將戶主改了,他自己也不想麻煩,乾脆一次性解決了完事。
左子萱巴不得一次性解決,為此她還多給了房主大叔十塊錢的辛苦費。
鑰匙交到她手裡後,關上門,將屋裡所有的家具,全部換成了在廢品收購站淘回來的紅木家具。
看著時間不早了,又馬不停蹄的將秦秋婆孫接了過來。
秦秋那是感動得,都要給左子萱當牛做馬了。
左子萱給了秦秋兩百塊,讓她找人把屋裡需要修補的地方修補一下,婆孫倆人再去買兩套換洗的衣服,收拾收拾。
等著忙完這些已經下午六點過了,想著菜市場已經沒有什麼賣的,直接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想晚上煮麵,將就一頓。
夏天,天色黑得晚。
左子萱一般為了節約時間,都會走小路。
雖說是小路,但白天從這條路上學放學的大院裡的孩子不少,但現在都已經快要七點,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左子萱平常都走這條路,根本就不會懷疑這條路上會有什麼危險。
還有一小節泥巴路,穿出去後幾分鐘就能到軍屬區大門了。
她剛想加快速度衝過去。
突然從旁邊的小樹林裡,跳出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攔在了路中間。
左子萱趕緊在距離他們兩米左右的地方,捏住刹車,雙腳墊在地上。
看著兩個男人靠近,左子萱突然想起昨天挖牆腳時,聽到那女生說的話。
她挑挑眉,強裝鎮定的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掏出匕首,流著哈喇子慢慢靠近左子萱。
“妹妹,哥倆兒單身,想娶妹妹回家當媳婦,不知道妹妹意下如何?”
左子萱嚇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這裡離軍屬區大門有一段距離,就算她喊破喉嚨,怕是也沒有人能聽到。
騎車轉頭逃跑?
不,她不認為自己騎車的速度能快過這兩個彪形大漢。
她直接淡定的道“對方給你們多少?我出雙倍,並且不會追究今天的這個事情。”
兩人明顯的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
另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咧著嘴,露出一排大黃牙,“意思是妹妹很有錢?
那妹妹和錢,我們都想要呢?”
左子萱心想,壞了,今天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這身上又沒有一件能夠作為武器的東西,她想了想,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自行車。
她坐回自行車上,用腳回了一圈踏板,猛的一蹬,衝著大胡子使勁撞上去。
大胡子顯然沒有想到左子萱敢攻擊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撞得個四仰八叉。
拿著刀的大漢愣住了,他更是沒有想到左子萱會突然來這麼一下。
躺在地上的大胡子,對著愣在原地的大漢怒吼道“還愣著做什麼?彆讓她逃跑了。”
持刀大漢這才反應過來跑去追。
眼看還有二十來米,就要衝出這段泥巴路了,後座突然被扯住,左子萱直接被摔翻在地上。
“妹妹,沒想到還是個烈性子,哥哥好喜歡……”
左子萱坐在地上害怕的往後退,手裡悄悄的抓了一把土。
持刀大漢流著哈喇子,已經近在咫尺了。
左子萱咬咬牙,手一揚,一把泥巴粉直接灑在了持刀大漢的臉上,隨後馬上翻身起來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