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下樓的左子萱,聽到賀毅的話,差點破防笑出聲來。
她板著臉下去,看都沒有看賀毅一眼,徑直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
寧溶直接坐在了單人沙發的扶手上。
“興華哥,大晚上的還有勞你過來一趟,辛苦了。”
喬興華莞爾而笑,擺擺手,“就算是其他人,再晚我都會來,何況是你,我更要來了。”
賀毅見兩人你來我往的,這頓時就坐不住了。
他淅淅索索的站到單人沙發邊上,一把將寧溶給拉開,自己坐在扶手上。
左子萱聽到動靜,轉頭眯眼看向賀毅。
賀毅馬上像屁股上裝了彈簧似的,立刻彈跳起來,低著頭站在沙發邊上。
喬興華憋著笑,聲音有些顫抖的道“那我們開始吧,先說說事情的經過。”
左子萱簡額明要的將事情經過,講述給在座的公安們聽。
“萱萱平時有得罪什麼人嗎?”喬興華問道。
左子萱一臉的囧相,尷尬的道“額……,我得罪的人,怕是坐著說上個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不過,那些人與我也隻是口角摩擦,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作手段來害我。”
左子萱沒有說出她的懷疑對象。
無憑無據的,而且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知道昨天她挖牆角那小院裡,住的是什麼人,那“七仙女”到底是誰。
喬興華對左子萱的事情多少有些耳聞,聽說在大院裡麵,因為賀毅和羅惠茹的事情,的確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可接觸他們夫妻兩人後,感覺又不像傳說中的那樣。
比如,傳說左子萱是個脾氣暴躁,張揚跋扈,見誰咬誰的大草包。
但接觸下來發現,這姑娘不僅為人大氣,還聰穎過人。
傳說中賀毅不待見左子萱,兩人一見麵都開打。
但自己看著,這可不像不待見的樣子,簡直是實在太待見了。
“那萱萱看清楚那兩人的模樣了嗎?”
左子萱點點頭,“看得很清楚。”
“那要不這樣吧,明天你去局裡一趟,我給你安排個畫師,按照你形容的長相,來畫一張圖,我們按照畫像來追捕凶手。
你看行嗎?”
“不用等到明天……”
“可是現在局裡的畫師都下班了,都這個點了,你再去敲門讓人家加班,估計不太好。”喬興華一臉為難的道。
左子萱搖搖頭道“我是說,我能畫,就是需要點兒時間。”
“你會畫人像?”喬興華一臉驚訝的問道。
客廳裡的其他人則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左子萱。
這丫頭會畫畫?他們怎麼不知道?
“小時候學過幾年,不過好多年沒畫了,估計手有點生,怕是畫得不太好,但畫個大概是沒有問題的。”
左子萱小時候的確學過繪畫,素描和油畫都不錯,還過了級的。
沒辦法,誰讓她生在一個內卷的時代,琴棋書畫要是不會點兒,跟小夥伴們一起玩,一問三不知,都沒有牛皮可吹。
賀毅去她妹妹賀楚的房間,拿了鉛筆和紙遞給左子萱。
左子萱接過他手中的紙和筆,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賀毅尷尬的站在沙發邊上,摸了摸鼻頭。
十來分鐘後,大家坐得遠,看不見左子萱的畫,但能看到站在她兩邊的賀毅和寧溶兩人精彩的表情。
賀毅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寧溶則是先震驚,後崇拜。
“師姐……,你這也畫得太好了吧?就跟照相館裡照出來的似的。”
坐在對麵的人聽到寧溶的話,又見她一副頂禮膜拜的樣子,都好奇得很,這畫得再好,能跟照片比?
大家站起來,走過去將賀毅擠開,圍在沙發邊上觀看。
這一看,眾人驚愕。
像,真像……
真的跟照相館拍出來的照片一樣。
賀毅站在外圈,伸長了脖子往裡看,什麼都看不見,著急得不行。
心裡委屈得很,明明就是他媳婦,為什麼被擠出去的是自己?
都怪羅惠茹那喪氣玩意兒。
現在害得他媳婦都不要他了,真是討厭死了……
四十分鐘後,兩張畫像畫好了,遞給喬興華。
喬興華拿著畫像,一臉欣賞的讚美道“萱萱真是好本事,這畫得惟妙惟肖的,真的跟相館裡麵拍出來的一樣。”
“已經很久沒有畫了,生疏了很多,手也沒有以前靈活了,也就畫了個大概。
不過主要特征,我還是畫清楚了的。”
左子萱甩了甩手,謙虛的道。
賀爸爸和賀媽媽看著畫像,心裡是又驚喜,又是難過的。
多好的孩子呀,嫁過來這幾年,被賀毅和羅惠茹的事情,蹉跎成什麼樣子了。
賀媽媽轉頭狠狠的瞪了賀毅一眼。
賀毅偏偏就是領會到了他媽這一眼的意思,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喬興華收了畫像,給賀家人打了招呼,著急忙慌的離開了。
出了賀家門,他看了看手裡的畫像,轉頭問身邊的公安,“當時,不是不是還有個小孩,看到過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