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天黑了,山裡一到了夜裡,有太多的未知危險。
既然她們能遇到野豬,說不定這山裡還有其它的大型生物。
得想辦法將野豬引開才行。
不然,今晚真得交代在這裡。
想了想,左子萱伸手進小挎包裡麵,拿出一個路上摘的野果,往遠處丟去。
野豬好像猶豫了一下,慢慢悠悠的甩著屁股,朝著野果的方向走去。
左子萱心中大喜,見野豬走得沒影了,趕緊招呼賀楚跳下樹。
兩人剛準備拔腿就跑,就聽到重重的奔跑聲,朝著她們這個方向跑來。
兩人二話不說,各自找樹爬。
五分鐘後,左子萱死死的抱著被壓彎的樹頂,單手捂住臉,無奈的道
“你怎麼又跟我爬一棵樹?”
賀楚“……”
就這棵樹最近,不爬這棵樹爬那棵?
建國以來不是不允許動物成精的嗎?這野豬是怎麼回事?
左子萱看了一眼樹下的野豬,居然看出了野豬眼裡對她的不屑。
這畜生剛才不會想用的調虎離山之計,將她們騙下樹,然後再來個回馬槍,殺她們個措手不及吧?
我去,難道這是一頭開了靈智的豬?
想了想,翻身起來坐在樹椏上掏出野果,拿出匕首將果子裡麵掏空,往裡麵倒了十包迷藥。
她並沒有立刻丟下裝了迷藥的果子,而是摸了一顆新的野果,試探性的丟在野豬的腳下。
野豬很謹慎,抬頭看了眼左子萱,又低頭看了眼腳邊的果子,低下頭聞了又聞,用鼻子拱了兩圈,再三確定沒有問題,才哼哼唧唧的將果子吃下去。
這野豬果真是豬剛鬣的後代?
她從小挎包裡麵一個接一個果子丟在地上,野豬吃得可歡了,後麵直接張嘴去接。
機會來了,就等著你自己張嘴呢。
她將包著迷藥的果子丟進野豬嘴裡後,趕緊又丟了兩三個給它。
野豬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果子有什麼問題,還在下麵歡快的等著投喂。
賀楚一瞬不瞬的看著左子萱不停的從小挎包裡麵拿出野果,心裡納悶得很。
那癟得隻剩兩層布的袋子裡麵,有那麼多的果子?
雖然很奇怪,但她沒有問,就那麼一直默默的看著。
左子萱忙著應付野豬,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小秘密已經被賀楚發現了。
都十分鐘,她看著底下的野豬還精神抖擻的,心中不禁著急起來。
難道是這迷藥的量,對於這頭野豬來說太小了?
不能呀,她對自己藥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原則上三小包就能迷倒一頭大象的那種。
自己為了保險,還一次放了十包。
難道是這野豬長期在野外生存,對植物研磨的迷藥已經產生了抗體?
要真是這樣,那可怎麼辦?
這回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賀楚,今天我們估計要交代在這裡了,有什麼遺言趕緊對老天吼出來吧,說不定下輩子能實現。”
“……”
“你喂那麼多果子給它,生怕它餓著肚子,沒法乾掉我們?”
“我在果子裡麵加了十包迷藥,但這丫的好像對草本迷藥有抗體,居然乾不倒它。
草率了,浪費我的果子……”
“啊?今晚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那,那我許願,我想要昨晚奶奶給你的那副金耳環,你下輩子記得給我。”
左子萱……
腳下的野豬沒得野果子吃,好像也失去了耐心,突然瘋狂的撞向左子萱她們的那棵樹。
兩人趴在樹上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
“左子萱,你確定給它吃的是迷,藥不是興奮劑?”
賀楚那麼一說,左子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藥。
還沒想明白,地上就響起“撲通”一聲悶響。
賀楚很不幸的被搖了下去。
她驚恐的坐在地上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野豬一步步的靠近她。
還吊在樹上的左子萱,心臟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野豬就要一步一步逼近賀楚,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跳下樹,拿著匕首輕手輕腳的靠近野豬。
賀楚全身抖得跟篩子似的,額頭上的冷汗,肉眼可見的往下滴落。
左子萱一下跳到野豬的背上,拽著它的耳朵,準備朝著它的脖子一刀刺下去。
野豬感知到危險,拚命的站在原地搖晃肥碩的身體,想把左子萱甩下來。
野豬一掙紮,左子萱的刀被甩在了地上,她隻好緊緊的扯住野豬的兩隻大耳朵,雙腿緊緊的夾住它的脖子,避免被甩下去。
賀楚回神後,撿起地上的匕首,追著野豬的屁股後麵跑。
但這野豬就像屁股上長了眼睛似的,她刀子往哪下,那野豬的屁股都能非常精準的避開。
左子萱騎在豬背上,被顛得一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架了。
感覺頭昏眼花,都快要吐了的感覺。
她想讓賀楚快跑,不要管她,但根本張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