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兒看到籠子裡的死老鼠,沒有再反抗,乖乖的讓治安隊員用繩子將她捆上,帶走。
如果她隻是違背婚約,做出這種苟且之事。興許她還能求求賀家,責怪賀凡因為身體一直拖著不娶為借口,求他們幫忙,兩家過往就此清算。
但現在的性質變了,是自己要毒死賀凡,害人性命,並且賀家已經知道了。
現在不但沒有談的資本,這條命能不能活到被槍斃的那天,還是一回事呢。
這一點兒,周喜兒算是猜對了的。
原本她想借著肚子裡的孩子來逃避死刑,暫予監外執行。
結果,她才進監獄第三天,孩子就流掉了。
原因就是住在她隔壁床的獄友,家裡給送來了白糕,她一見著白糕,以為是賀家對她的警告。
嚇得全身發抖,發了一夜的高燒,孩子就那麼沒有了。
後來餘家為了保餘江利,找了無數的關係,甚至是掏空了家底,賠償賀家,才搞了個兩人是自由戀愛的關係。
這才把兩個人給弄出來,立刻去街道辦扯了結婚證。
餘家本是不想管周喜兒的,但要是他們不把周喜兒一起撈出來,餘江利也弄不出來呀。
周喜兒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涅盤重生,以後好好跟餘江利過日子了。
結果,前腳從街道辦出來,後腳到了沒人的小巷子,就被餘母狠狠地焊了幾個大巴掌,甩得她暈頭轉向的。
“你這山溝子裡的蕩婦,破鞋一雙,勾引我兒子搞出那麼大一樁事情來,害得我餘家傾家蕩產。
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餘母咬牙切齒對著周喜兒拳打腳踢。
餘江利和餘父則站在邊上,冷眼旁觀。
餘母說的傾家蕩產是真的一點兒也不誇張,餘家為了把人撈出來,補償賀家,求賀家高抬貴手,不要阻攔他們救人,那是家裡的棉被都賣給了左鄰右舍。
家裡現在就隻剩幾張床架子,和幾張單薄的床單。
餘家吃了那麼大的虧,他們是不敢招惹賀家,但不等於是他們要放過周家。
餘母拽著周喜兒的頭發,一路上又打又罵的殺去了周家。
把周家打砸一通後,逼著他們拿錢出來,賠償自家把周喜兒撈出來的損失。
彆看周長春這人,在家裡像個一家之主似的說一不二,但在外人麵前就是個懦弱的縮頭烏龜。
餘家打上門來,他也隻有唯唯諾諾的將家裡所有的家底,都拿出來賠給餘家。
人家餘家錢一手,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根本就沒有要把周喜兒帶走的意思。
餘江利雖然被搞出來了,但他仍然是下鄉插隊的知青,還不能返城,也隻有回知青點去住,跟著其他知青一起下地乾活。
這個時代,對男人好像總是那麼寬容。餘江利回了知青點,被其他知青打趣了幾句,這事兒也就算是過了,也沒有人再說什麼。
餘江利的生活也還像從前一般,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但周喜兒就不同了,周家在整個廣澤島的名聲是徹底臭了,比田寡婦的還要臭。
是人路過他家門口,都要吐上三口唾沫子那種。
官家對外說兩人是自由戀愛關係,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外人不知道,他們廣澤島的村民還不知道?
最後,賀家成了眾人眼裡最大的受害者。
這還要歸功於左子萱。
其實你違背婚約偷人也沒什麼,賀凡的身體狀況,也的確是耽誤了彆人,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你想要害死賀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周喜兒被抓的第二天,賀爸爸就準備動手收拾這一家子,讓周喜兒直接死在監獄有去無回。
被左子萱給攔住了。
總之,她就是一句話,“惡人自有人磨,彆臟了自家的手,我們隻需要專專心心的演好受害者的角色就行。
等著看戲……”
賀爺爺私底下也勸說賀爸爸,讓他聽左子萱的。
賀爸爸在這一老一少的勸說下,也隻好作罷,靜觀其變。
結果第三天,餘家就找上門來了,求爺爺告奶奶的,賠了他們兩千塊錢,讓他們高抬貴手放過餘江利,至於周喜兒,等人出來了,他們餘家自然會收拾。
賀家是差這兩千塊錢的人嗎?
但最後還是在左子萱的示意下,將錢收了,然後坐等看戲。
第四天,就聽到監獄那邊傳出消息,說周喜兒的孩子流掉了。
其實左子萱早就知道周喜兒這孩子保不住的,那天她從周喜兒的孕像上就已經看出來了。
周喜兒懷著這孩子,整日提心吊膽,心神不寧的,流產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賀家什麼都沒做,隻要外人一提起這事兒,一家人都表現得傷心欲絕的模樣,讓人看了直為賀家喊委屈。
就這麼,賀家在整件事情當中,變成了最為無辜的人。
最好笑的是,周喜兒被放回來一個月後,哭兮兮的跑到賀家大門口跪著。
“賀凡,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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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婚約還沒有解除,我嫁進賀家以後,一定會老實本分,好好的伺候你,伺候公婆和爺爺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