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從躺椅上起來,打了個哈欠,往藥房走去。
“打了點滴,吃了藥,感覺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已經沒有濕褲子,也沒有異味,也沒有豆腐渣了。”
“來,伸手過來,我再給你們探探脈。”左子萱伸手搭在田寡婦的手腕上。
“嗯,有好轉,但這都隻是表現,也隻是控製住了,並沒有治愈。
可不能間斷治療啊……”
田寡婦和王順點點頭。
“你們坐著等會兒,我去給你們配藥。”左子萱起身準備去拿藥。
“萱萱,等會兒……”田寡婦彎腰將自己帶過來的籃子提上桌子。
“我們沒什麼可感謝你的,這個是王順你給你們拿的。
放心,我們沒有白拿公家的,給了票和錢的……”
田寡婦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左子萱將搭在籃子上的布扯開,還沒來得及說話。
賀楚便端著茶水進來了。
“我家萱萱說了,輸液嘴苦,多喝水……”
“喲謔,這五花肉真好,肥瘦相間的,賀老頭最喜歡吃這種肉。”
賀楚將茶杯放下,看到籃子裡的五花肉讚美道。
左子萱將籃子提起來遞給賀楚,“這是田嫂子給咱們家拿過來的,你拿到廚房去騰一下,把籃子拿過來。
把那鹿肉挑一塊好的給田嫂子裝上,拿回去嘗嘗鮮。”
“不用,不用給我拿肉……”
左子萱把賀楚手裡的籃子拿過來,又塞給田寡婦。
“禮尚往來是我們華國的傳統。
田嫂子都不要我的東西,那你的這東西我也不能要。”
她不願意虛偽的和田寡婦推搡客氣,也知道也推不掉。
但她也不願意占彆人的小便宜。
人家送一塊極品五花肉,自己再沒有,白菜也得還一根。
從小她家裡就教育她,吃人一餐還人一席的道理,沒道理到了這裡,就給忘乾淨了。
田寡婦一臉為難的看向左子萱,又看了眼王順。
王順抿抿嘴,笑著道
“豬肉我倒是吃了不少,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鹿肉是什麼味兒的。
那今個兒,咱們就跟萱萱妹子換上一塊來嘗嘗。”
左子萱一臉微笑的將籃子接過來,遞給賀楚,“這就對了嘛。
有來有往,下次我需要肉,才好開口跟王大哥訂……”
賀楚接過籃子,蹦蹦跳跳的去了廚房。
左子萱去地窖拿藥給他們吊上。
賀楚走到廚房的門口,看見裡麵的燈亮著,還以為張嬸兒在收拾廚房。
一開門,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爺爺奶奶,你們居然大半夜到廚房偷吃小酥肉?”
賀爺爺和賀奶奶聽到聲音,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把手裡端著的碗給嚇掉了。
“我們沒偷吃,就是端出來看一看,聞一聞……”
賀爺爺腮幫子酸的很,口水不停的往外冒。
“你提的是什麼?”賀奶奶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賀楚將籃子遞到賀奶奶的麵前。
“田嫂子送過來的,可能是為了感謝萱萱幫他們治病吧。”
“萱萱讓我拿到廚房來,給裝一塊鹿肉進去。”
賀奶奶掀開籃子上的布,往裡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挑起。
“這為人處世之道,你真得要跟你嫂子好好學學。
吃人一餐還人一席……”
這丫頭是個有眼界的。
“把那白糕也給小田裝點兒。”
賀楚癟癟嘴,送東西還用得著跟誰學?左子萱現在都要成賀家的神話了。
她將東西裝進籃子裡麵,拎著籃子蹦蹦跳跳的往藥房去。
賀爺爺跟賀奶奶笑盈盈的看著賀楚離開的背影。
“老婆子,以前那個送走沒有?”
“我去問了,要等月圓的午夜,或者是七月半才能送。”
“沒有再托夢給你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回澤都見到萱萱,以前那個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裡過。”
“即使不再出現,咱們也還是謹慎一些,就按米婆說的,七月半的時候,把她送走吧。”
“如果她不肯走呢?”
“找米婆收拾她。”
“這會不會?”
“會什麼會?難道你還要讓她回萱萱的身體裡麵?
她本來上次摔跤就死了,醫院已經宣布死亡半小時了。
要不是萱萱到了她的身體裡麵,現在連這具軀殼,都已經入地腐爛了。”
賀奶奶歎了一口氣,那丫頭也是個苦命的,明明是高門大戶的大小姐,卻生在了這動蕩年間。
從小就跟父母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不過就她那性格,就算是回來了,日子也不會好過。
不如早點去陰曹地府等著投胎重新做人,下輩子投個官宦人家,繼續當她的大小姐。
田寡婦和王順兩人,輸液又輸了個大晚上。
第二天早上九點過,左子萱還抱著枕頭跟周公談戀愛呢,臥室門就被敲響。
“萱萱,溶溶來了……”賀媽媽在門口敲門喊道。
左子萱抬頭,兩根呆毛立在額前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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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