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還沒有動手,沒有家族支撐的柏家很快就已經一敗塗地。
柏爺爺和柏奶奶沒有去過柏父和柏母在京都的住處。
倒也不是柏父柏母不讓他們來,而是柏爺爺暈車厲害,不願意過來。
柏爺爺這一路差點兒沒把膽給吐出來,一下車全身酸軟,就像喝了兩斤二鍋頭似的暈頭轉向。
坐在車站休息了一個小時,吃了兩個橘子,才勉強緩了過來。
兩老口按照柏父留給他們的地址,找了過去。
走到柏家胡同口附近迷了路,無奈隻有跟坐在巷子口乘涼的人打聽。
這一打聽,什麼都給打聽出來了。
柏爺爺聽完後,直接昏死了過去。
鄰居們雖說嘴巴是瓢了一些,但人命關天,還做不到見死不救,大家七手八腳的將老爺子送去了醫院。
柏家人得到消息趕到醫院,柏爺爺已經醒了,生無可戀的靠在床頭。
柏奶奶則眼眶通紅的坐在病床邊上守著他。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柏爺爺沒有說話,柏奶奶站起身來走到柏父的麵前,重重的給了他一個大巴掌。
“我們怎麼來了?
要是我們不來,還不知道你們這一家子白眼狼做的好事。”
整個病房裡麵的人,都被這響亮的一巴掌震驚住了。
柏父久居高位,隻有他下彆人臉麵,哪有彆人下他臉麵的時候?
但此時,他一言不發的低著頭,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老二,我們是那麼教育你的嗎?
高冬香,你嫁進我柏家,老婆子我可有半點兒苛待過你,偏心過老大和三的媳婦兒?”
高冬香直接被柏奶奶那氣勢給嚇壞了,她嫁進柏家幾十年,從來沒有見到過老太太這副發飆的模樣。
她眼淚“嘩啦”一下就掉了下來,一臉委屈的搖頭。
“既然我不曾苛待過你,你為什麼要苛待宗德的媳婦兒?
當真宗德從小是跟著我們長大的,沒有養在你們身邊,你們就那麼肆無忌憚的欺負他們夫妻倆?
不僅你欺負,還夥同小大和小二的媳婦一起欺負是不是?”
“媽,宗德雖說從小不在我們身邊長大,但他也是我兒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從來沒有區彆對待過他跟小大和小二。”
柏父趕緊解釋,他並沒有對待幾個兒子偏心。
“啊呸……
不偏心?
你也就嘴巴上說說不偏心。倘若像你說的那樣,你們會一丁點兒都包容不了他的媳婦兒?
還拿著舟舟的工資養小大和小二的媳婦兒?
有錢你就自己養,沒錢你們裝什麼大以巴狼,拿彆人家閨女的錢,給你那兩個沒出息的養媳婦?”
柏家大兒柏健鋒聽到他奶奶的那話,頓時就不高興了。
“奶奶,什麼叫我媽拿賀舟的工資給我們養媳婦兒?
那是賀舟自己每個月孝敬我媽的,給了我媽,那就是我媽的錢,我媽愛給誰給誰。”
柏奶奶被氣笑了,指著柏健鋒,對著柏父道
“看到沒有?
你養的好大兒那副貪婪的模樣……”
說完,轉頭問柏健鋒和二孫子柏南齊“說得好,那我問問你們兄弟兩。
賀舟每月拿五十孝敬你媽,你們兩的媳婦每月拿了多少孝敬你媽?
說說看……”
柏健鋒和柏南齊夫妻幾人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說到孝敬,宗德每月給我和你爺寄十五塊錢的生活費,你們寄了多少?
彆說生活費了,我連你們逢年過節一句問候都等不到。
非但如此,你們每次回鄉下,何曾給我們兩老口帶過一粒米?
不但沒有,還大包小包的從鄉下背回城裡。
這就是你媽對你們的家教?”
病房裡麵悄悄看熱鬨的人,對柏健鋒的話嗤之以鼻,指指點點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心安理得的吸著弟妹的血,還要一副像是彆人硬逼著他吸的模樣。
聽到病房裡麵的議論聲,柏父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直接給了柏健鋒一個大逼鬥。
“你還嫌我們柏家現在不夠丟人嗎?
你不樂意在這裡待著,就給我滾回去。”
柏健鋒被扇了那麼一巴掌,聽到病房裡麵指指點點的議論聲,瞬間也老實了下來。
站在病房裡的兩個兒媳婦,也隻差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明明錢是婆婆給她們,又不是她們伸手跟賀舟要的,但她們同樣被彆人罵得體無完膚。
她們對賀舟那個樣子,也是婆婆在背後授意的,不然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欺負賀家女呀。
老二柏南齊也不服氣,在邊上幫腔道
“奶,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媽每個月拿給我媳婦還有嫂子的零用錢,是賀舟的工資。
再說了,就像我大哥說的那樣,就算我媽真把賀舟的工資給了我嫂子和媳婦,那也是賀舟自願給我媽的,那就是我媽的,我媽想怎麼分配,那是我媽的自由。
而且她們妯娌間的關係,也並沒有外麵傳的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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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就是大家常在一個屋簷下,多少有點摩擦,我媳婦和大嫂說話有些難聽而已,哪裡能真的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