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領導抖了抖眼睛上麵的兩道毛毛蟲。
“怎麼回事兒?”
左子萱歎了口氣,“唉,還不都是我這徒弟。
打從上次在這西坨山的洞穴,見了那些受害老百姓的骸骨,回去後每天都以淚洗麵的。
為了安撫他那支離破碎的小心靈,昨晚我們隻有帶著他來山上,祭奠那些無辜的百姓。
我們迷信,我們該罰……”
張領導一想到那從洞穴裡麵抬出的一副副黑漆漆的屍骨,不自覺的就紅了雙眼。
他伸手拍了拍雙眼通紅的徐清風。
“小徐,你是個好孩子,那些被殘害的百姓們,在天有靈,都會感到慰藉的。”
徐清風前一秒還一臉懵逼的看著左子萱,不知道她要編什麼聊齋。
但一聽到張領導的話,眼淚嘩啦一下,應景的掉了下來。
賀爸爸尷尬的將頭轉到另一邊去。
楊軍長抬頭看向天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鬼才相信,他們昨晚是跑來祭奠那些無辜百姓的。
這事情之後沒有人再問起,也就不痛不癢的過去了。
左子萱將從洞穴裡麵收來的資料整理了半個月,關於三角符石的信息是一點兒都沒有找到。
全是一些島國當時進行的病毒實驗的資料和數據。
賀毅努力了一個月,滿懷欣喜的盼著他的種子生根發芽。結果左子萱的親戚如期而至,把他打擊的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難不成他們家有不孕的基因?
但第二天,賀楚那邊就傳來消息,懷孕了。
賀毅被打擊得都開始自閉了。
難道是自己有問題?
他軟磨硬泡的讓左子萱給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不孕症,需不需要治療。
左子萱也是實在無語他了,看也沒看,直接道
“不用看,健康得很。”
“可健康的話,我都努力一個月了,怎麼沒有懷上呢?”
左子萱拿著手裡的資料,認真的查看,隨便應付了他一句,“那你就再努力點兒,說不定下個月就有呢。”
賀毅想了想,一臉堅定的點頭。
堅信肯定是自己不夠努力才沒有懷上的。
晚上,照常上班結束後,左子萱準備睡了。
他扯住左子萱不讓睡,非要加班,還言辭鑿鑿的說,是左子萱說的讓自己再努力點,說不定下個月就有了。
左子萱還能怎麼樣,都是自己惹的禍,隻有受著了。
很快就要過春節了,家屬區張燈結彩的,每家每戶其樂融融的做衛生,貼對聯,準備著年貨。
賀家一家子也都忙裡忙外的。
左子萱已經不去醫院了,但還是掛職在澤都總軍區醫院,有她師兄們做不了的手術,她就回去做。
每個月的工資,還是按楊老那個級彆的工資,每月280元給她發著走。
那點兒工資左子萱壓根沒放在心上,一般都是寧溶幫她領,每個月全部交中宮作為家中的家用。
她一個月的工資,足夠養這一大家子人,徐清風三天兩頭的還要跑來吃飯。
其他人也都是自覺的,每月都準時交了生活費和票。
所以賀家每月的生活費根本就用不完。
到了年底,賀媽媽把這一年剩餘的夥食費和票全部拿出來,平分給每個小家。
她是想著,年底了,媳婦兒和女婿也都有自己父母和原生家庭。
雖然哪家都不差,但該儘孝的,不還是得儘孝嗎?
你一分都不拿回家,像個什麼樣子?
寧溶把分出來的生活費全部給了胡嬸兒,胡嬸兒也沒跟她客氣,直接就收了。
等到過年頭一天,跟左子萱搭夥做生意的分紅出來,她直接給了小兩口一半。
胡嬸兒說她把自己和寧軍長的工資存起來,就夠養老了。
做生意的這些錢,都是寧溶和寧科姐弟兩人的。
喬興華那邊,賀舟就會來事兒多了。
喬市長夫妻兩人缺錢嗎?肯定不缺呀。
她直接去百貨大樓給兩老口買了禮物,置辦了年貨,大年三十跟喬媽媽嗎,還有家裡的阿姨操辦了一大桌子年夜飯。
還哄帶著喬清宇一起回政府大院住了十來天。
要不是喬清宇非鬨著要回賀家,可能會再多住幾天。
柏宗德那邊,離過年還有二十多天,柏爺爺和柏奶奶就給他們寄了一堆農村的年貨過來。
賀舟也把所有分到的錢和票,都彙給了他們。
高冬香知道賀舟給柏爺爺和柏奶奶彙錢,寄票,這心裡縱使再嫉妒,但現在她在家裡屁都不敢放大聲了,還敢說什麼?
整個賀家,唯獨就是左子萱那邊沒辦法彙出去,不過左父和左母也用不著。
賀家那邊有人在照應他們,受不了多大的苦頭。
小胖墩已經不要專人照看,都能滿地跑了,就是說話還不是特彆清楚。
蘇家年前過來接他回家,他死活都不去,還是左子萱哄著他,讓他去玩幾天,自己親自去接他回來。
這才被忽悠著帶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