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還有一兩個小時就要過了,隻看醒過來後,晚上會不會高熱了。”
院長點點頭,“早上回醫院我就打電話到京都,讓京都總醫院托運了一批特效退熱藥過來,晚上熬得過去。”
兩人走到門的位置,院長隻是淡淡的跟賀七伯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徐清風則繼續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麵,倒在賀毅的胳膊上繼續打瞌睡。
病房門關上,賀七伯看了一眼七伯母,調侃道:
“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
七伯母白了賀七伯一眼,沒有說話,坐回到了病床邊上。
聽到院長說,人醒過來後,今晚會發熱,她心裡又有了其它打算。
下午四點過,賀陽抖著眼皮子醒了過來。
“賀毅……”張嘴第一句話就是叫賀毅。
賀七伯和七伯母聽到聲音趕緊湊了過去,七伯母見人醒了,立刻轉身跑出去,一把將左子萱從賀毅的懷裡拉起來,往病房裡麵跑。
左子萱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不到,突然被拉起來跌跌撞撞的,直接摔到了地上。
疼得她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氣。
賀毅和徐清風被突然驚醒,大腦一片空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左子萱摔在地上,賀毅和徐清風才猛的清醒過來,趕緊起身去扶人。
賀七伯也是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七伯母要做什麼。
“七伯母,你這做什麼?”
賀毅把左子萱從地上扶起來,語氣有些不好,聲音就有些大。
七伯母好似也突然清醒過來,一臉歉意的道:
“對不起,對不起……
賀陽醒了,我太激動了,就想讓萱萱給看看,忘記她眼瞎了看不見。”
賀毅跟賀七伯都同時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七伯母這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明明兩家一直相處得還不錯,七伯母這話一出,不就是變相的在罵左子萱瞎子嗎?
左子萱沒有接七伯母的話,站在原地沒動,自顧自的道:
“清風,去看看陽堂哥的情況。”
徐清風有些不高興的點點頭,要不是這女人是賀陽的媽,他都要準備乾架了。
這也太沒禮貌了,赤裸裸的罵人家瞎子。
躺在病床上的賀陽,剛醒過來,整個大腦都還是混沌的,根本就不知道病房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嘴上就是一直喊賀毅。
賀毅將左子萱扶到凳子上坐下,走到病床邊上湊近賀陽,“我在……”
“賀毅,敵人逃跑了,我沒能攔得住。”
賀毅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沒事,我們抓了很多他們的同黨。”
賀陽點點頭,“賀毅,我咋覺得我胸口賊拉疼,像是被劃拉了一刀似的。”
“嗯,你的自覺是對的,你的確是被敵人刺傷了胸口。
昨晚搶救了一夜,這會兒在醫院呢。”
賀陽猛的睜大眼睛,頓時清醒過來,轉頭四處張望了一圈,確定自己真在醫院。
抬頭看了眼點滴瓶,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
立刻哭喪著臉道:
“我是不是要死了?
辦公桌裡麵藏的奶糖還沒吃,枕頭底下的小人書也還沒看完,我還沒有易容領袖,重點是我還沒有娶到萱萱的姐妹……”
病房眾人:……
“再不閉嘴,你還沒死,我們就要被你笑死了。”
“死都要死了,不讓人多說幾句?”
賀毅還沒有說話,坐在床邊的左子萱打斷道:
“彆逗他了,讓清風看看,要是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也好回去休息了。”
“哎呀,萱萱,你們可不能走呀。
你們要是走了,賀陽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怎麼辦?”七伯母站在邊上一臉焦急的道。
左子萱還沒說話,賀毅就垮著臉道:
“找醫院呀!那麼大個醫院,沒有一個醫生能處理?”
原來沒遇上啥事兒,沒有牽涉到利益,也看不出這人啥樣。
現在一牽扯到自身利益了,人性也就開始漸漸暴露了。
賀七伯趕緊出聲,打斷七伯母還沒有出口的話。
“清風,你給賀陽看看,要是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
熬了一夜沒睡,這又了守他一天,實在是辛苦了。”
賀七伯這話說出來,多少讓人心裡好受了一些。
徐清風給賀陽大致檢查了一下,確定已經完全脫離危險,剩下的隻需要進行術後治療就行。
檢查完了以後,左子萱在衣服包包裡麵掏了掏,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手心。
“這個藥,能幫助傷口快速恢複,輔助他挺過高熱,緩解這治療初期的不適。
一天三次,一次五顆,飯後服用。”
賀毅把藥接過來,繞過七伯母遞給賀七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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